大儿子犀利的眸光锐利的迎上主母瞬间苍白的脸,心里最初的那颗赤子之心被收入内心深处,再也找不到了。
主母沉吟了一下,冷笑道:“跟我斗?你赢不了的。”
“不,孩儿从来不需要跟您斗,因为,您永远不能成为主宰我们家族的人。”大儿子反唇相讥。
主母的愤怒掩藏了她的理智,还没长大呢,怎么就养了匹狼在身边。
“来人啦,给我把刘氏绑了。”主母忽然发难,刘氏和大儿子都惊呆了。
“刘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冰冷的地上,脸色灰白,眼神更是绝望,她知道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主母会容不下她,因为在主母心里,是她这个外人抢走她的儿子,教坏了她的儿子。
自己死了并不可惜,可是公子怎么办,他总是孤零零的,读书也是,练武也是,如果自己死了,怎么忍心把公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留下。
这时候,大儿子挡在刘氏的前面:“不准你们碰她!“
然而他立刻被人抓起来,主母笑得像地狱的恶鬼一般:“来人啦,给我上夹板。“
刘氏一声声的悲鸣和从指尖流出的鲜血把大儿子吓坏了,“住手,我……“大儿子痛苦的道。
“闭嘴!“向来柔软的刘氏此刻像是发了狂,“您要是说一个字,奴婢就自刎在你面前!”
就这样,大儿子眼睁睁的看着奶娘被一遍遍的用刑,他的眼泪从停不住到慢慢冰冷,直到干涸。
“你们做什么?!”老爷终于被请来了,可是刘氏的手却废了,以后的岁月里,她喜欢的事情都不能做了,刘氏的手艺很好,她却在没有办法给自己梳头,不能绣花,甚至无法拿起镜子。大儿子再也不能说话,他整整一年除了奶娘谁也不见,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奶娘因此却更加的自责,认为是自己没照顾好公子。所以,她经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很多很多年,慢慢的,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刘氏的脸上长了很多痤疮。
所以,容嘉想,也许,越仙儿那神奇的药水能帮上点忙,容嘉是这么忠心的希望着的。
容嘉从回忆里醒悟过来,惊讶的发现,越仙儿的一滴泪正慢慢沿着腮边落下,容嘉吃惊的看着她,忽然写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越仙儿问:“发现什么?”
容嘉却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死也不肯多说一句,只是笑着看越仙儿擦眼泪,擦得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他却觉得——其实,这丫头挺美的。
阳光像金子一样照在容嘉的脸上,他的容颜有着惊人的美,可是,他却是那么的淡漠,淡淡的笑,素雅的衣裳,以他现在的地位,陪伴在秦沧云身边的这样的地位,他可以穿多奢华都可以,可是,容嘉总是那么的素雅。
经历过的苦痛甚至没有再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越仙儿情不自禁的将手按在容嘉的心脏的位置,那心脏跳动得结实而有力,容嘉很坚强,也很善良。
越仙儿抬起头冲容嘉笑了笑,带着点狡黠,可是,很窝心的笑容。
容嘉楞了楞,忽然拉起她的手,展开她的手掌,轻轻写了两个字:“越儿。”
忽然有某种热流慢慢的从他的指尖传达到越仙儿的心中,她抬起头看着容嘉颜色微淡的唇,此时正弯成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如果,这声越儿能从这样的嘴里发出来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