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秦楚清秀的脸上涌上一抹笑意,冰冷异常,“开玩笑的是陛下吧。御花园的那场谋杀,是你一手导演的。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长剑紧了紧,剑锋的寒芒侵入肌肤,冷彻冻骨。
知道刚才他和鬼厉的对话已经秦楚听到,林云岱脸色变了变,不过依旧不慌乱:“秦家掌握越国的一半军力,难保他们不会对我有异心。你虽是寒的妻子,不过也是秦家的人,宴会上的谋杀只是一场测试。结果让我很开心,秦楚,你是站在寒和我这边的。”
林云岱的谎编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漏洞,自古君臣之间,鲜有信任,更多的是相互猜忌和防范。秦楚冷冷一笑,或许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但是他那贪婪攫取的眸光又怎么能瞒过她?
“弟妹,放下长剑,今天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林云岱以为秦楚被他说动,便进一步劝说。
熟知,颈脖的剑突然一紧,剑锋割裂了他的肌肤,鲜血流淌而出,森冷的寒气紧紧逼着他颈脖的大动脉,生与死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即便是心思缜密,一向处变不惊的林云岱,也禁不住变了颜色。
身后冰冷凌厉的气息,毫不掩饰浓烈的杀气。难道……秦楚真的要杀他吗?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浓浓的惧意,墨黑的眼眸不自觉地流露出惊骇。
在离颈部动脉只有半寸的距离,秦楚的长剑倏然一收,颈脖的寒意消失,只有温热的鲜血洒满了明黄色的龙袍。林云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由大口大口地喘气,神色又惊又怒。
他不敢惊动外面的守卫,也不敢贸然叩击密道机关,召暗卫出来。秦楚像一张蓄势待射的劲弓,不给他一丝机会。
“秦楚,你究竟想怎样?”林云岱又惊又怒,从来都是他主掌生杀大权,这次却颠倒过来,他生出一种无助绝望的感觉。
秦楚忽然凑过来,清秀的脸离他只有数存距离,冷冷的眸光像两把犀利的尖刀,直刺林云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