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庙就得拜佛,林邪虽不以为意,可语嫣却是好一番虔诚,奉上香,磕上头,伏首祈祷的时候,语嫣也没松开那一株爱情草,闻着它的草香,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本以为只有他们两人来拜庙,哪知经过一个刻有《般若波罗蜜心经》的走廊,转了个弯,一棵参天的大树下站了闪绰着好些个人影。林邪没去在意,拉着语嫣的手往别处走去。
庙中还有喝茶的地方,下午时分,转了一圈后的两人,都觉得口有点渴,便走了进去。刚走去,便看见那烟雾环绕后的一个还算熟悉的面孔,赫然就是那个有“上帝之手”名号的黄鼎天,还是戴着那框金丝眼镜,身后脸站着那个女秘书和那个叫力之的保镖。
颇有笑意的黄鼎天望着林邪道:“既然有缘,择日不如撞日,刚好这一壶茶是我亲手煮的,火候刚刚好,何不过来品茗一番。”
林邪对黄鼎天的出现感到很是好奇,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偶遇,还是精心布置下的巧遇,他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陷饼,可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混混,好像没有必要劳动人家的大驾吧。黄鼎天见林邪没动,笑道:“怎么?怕我不成?”
“怕你,你又不是老虎狮子,不什么好怕的,就算是,我也会三下两下的就给收拾了。”林邪听完他话,爽声笑道,牵着语嫣的手大步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就是那个唱《暖暖》的女孩儿吧。”黄鼎天对语嫣说道,似在询问,意思却是相当的肯定,取了早准备好的两个紫砂杯放在了他们面前,滤了一杯茶。
“这茶是武夷山的大红袍茶,能冲至九次尚不脱原茶真味的‘茶中之王’。你可以多喝点,有美容功效。”黄鼎天还是那种儒雅的笑。
林邪端起来却是狼吞了一口,这一口却将还滚烫着的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点滴不剩。黄鼎天见了,拿壶的手一滞,然后笑道:“茶不是这样喝的,得品,用心品。佛有语曰:盏茶平常心,悠然看世界,便是说这世界也是品出来的;道家也云:茶中苦涩清香,尽显人生浮沉,而这苦这香也只有用心品才能品得出来。像你这般喝,怎能得了其中真韵。”
“我只知道我渴了,而这茶便是用来解渴的,何必要讲究什么‘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境界那些呢?而且你在佛祖的庙宇里说道家的意,怕也是不那么妥吧?”林邪自顾自的取过茶壶,满了一杯,又是一口喝净。
“人生如品茶!”
“不过也就是些浓了淡了,或苦涩或清香,浮浮沉沉,聚聚散散而已,我的人生便这样,走自己要走的路,不管它的心性,不管它的风雅。”说着林邪又是一满杯润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