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声也同样震惊:“这荒山野林的哪来的小孩。”
“怎么办?是不是冻坏了,她连叫声都没有了。”
“是谁这么狠心,把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丢在这里?”
小孩子?我惊讶了,她们说的是谁?我吗?怎么会?
“可怜的小东西,一定是冻坏了,柴如,我们把他抱回去吧,我怕他造遇不测。”一个长像平凡却温柔的女子把我抱起来,一脸疼爱的捏了捏我的小脸。
晕死,我怎么会一下子成了小婴儿,难道是昨天那场大火搞的鬼吗?我哭,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啊,终于哭了呢,我还以为你冰坏了,小可怜。”女子被我尖锐的叫声吓了一跳,紧接着脸上更温柔了,她脱下外套把我包起来。
我哇哇大哭起来,为我悲苦的命运,一哭不可收拾。
“小娃儿是不是饿了,刚才还乖乖的呢?怎么一下子哭个不停?”旁边的男人问道。
“可能是吧,刚生下来就被母亲遗弃,他一定很伤心吧,哦,不哭了,小娃儿,不哭了。”妇女轻声哄道,然后把食指放到我嘴里。
我忽然停了下来,用力的吸吮着,看来我真的饿了。
“不哭了,跟我回家去吧!”我睁着大眼睛看着,然后眨了眨眼。
“他好像听得懂我的话耶,你看,他的眼睛多漂亮。”女子为我可爱的动作逗和哈哈大笑。
他们抱着我,回到家里,我的脑子很清醒,虽然身体年幼,不能随心所欲,但我却知道,结果变成这样,我是无力再改变什么了?只有像小娃娃一样,每天在大人的呵护下慢慢长大。
我该庆幸吧,被好心人人捡回来,不然就算没有被烧死,也会被冻死的!
我带着奇怪的心情咧嘴一笑,没死就还能继续活下去,这是天意!
我的笑,这对夫妇没有看见,否则,他们一定会被吓死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竟然在冷笑,这个笑容应该比魔鬼更可怕吧!
往后的日子里,我没有再笑了,因为认清事实后,我已经平心静气的接受了这个转变,能以婴儿的身份重新来到这个世上,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虽然我的身子是婴儿般大小,但我的心是成熟的,我还会想很多的事情,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现在成了我每天的玩具,我会把它们拿出来,仔细的回味着。在这种回忆里,我没有寻到欢乐,却落下太多的遗憾,我将不可能再见到丽悦她们了,也许等我长大的那一天,丽悦的小孩也跟我一般大吧!想到这,我又想笑了,但却是苦笑。
这对夫妇是普通的猎人,男的每天上山打猎,女的就在家里守着我,然后做些家务事。
我喝得是野兽的奶水,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奶水的味道很好喝,甜甜的,每次喝完我都会露出可爱的笑脸。
他们做了一个小小的摇篮,每次他们要做事的时候,就把我放在摇篮里,哄着我睡觉。我是有知觉的,我不想睡,争着大眼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的盯着窗外,那里聚集了很多的鸟儿,它们在跳舞唱歌,很好玩。
夫妇看着我,无恨宠爱的说,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安静的小娃娃,不哭也不闹,很好带,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狠心把我丢弃了。见我如此乖巧,他们好喜欢,每天都摇篮前,引我笑,当然我是不会笑的,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开心起来。
相反的,每当夜晚来临之际,我就会难过,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落世了,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成亲,我就痛的哇哇大叫,好几次吵醒了夫妇,不论他们怎么哄,我就是想哭。
日子平静的过了一个月,我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任何变化,胖胖呼呼的小手,无辜却黑白分明的大眼,嫩白嫩白的幼肤,然后饿了就哭泣,难过也哭泣,有思想,不能表达,会笑,却是苦笑和恶毒的笑。这就是现在的我,天真如婴儿,沉静如大海,无波无浪等着长大的那一天。
今天,是我满月的日子,但猎人夫妇却并不在乎今天有什么意义,可能在这个时代没有满月这一说法吧!他们照常蹲在摇篮前面,喂我喝泔甜的兽奶,然后哄我入睡。我早已疲于应付这些了,睁着眼看着窗外的树冠,那里面每天都有鸟儿在歌唱,我很喜欢,不知何时起,我感觉我的生命里多了一样东西,之前讨厌这些长毛的家伙,现在却特别喜欢看到它们了,可能是生活太无聊吧,总想找些什么来填充。
第二天清晨,我已经是一个月大了,我想着是不是该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成熟一点,这样,不胆夫妇会高兴,我自己也好练练早已僵硬的表情。
“夫人,我先上山去了,孩子你好生看着点,饿了的话记得要给她吃奶啊!”每天早上,猎人就会这样交代一翻,然后从墙上取下弓剑,一脸欢喜的上山,出门之前,他照常想着来到摇篮前捏捏我的小脸,然后叫我要听话。我已经习于为常了,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乖乖的等着和他道别。
猎人已经准备妥当,他一脸开心的跑到摇然前,蹲下来,我露出天真的笑容和他打招乎,没想到他却像见到鬼一样跳了开来,嘴里不停的喊着:“这怎么回事,这不可能的。”
被吵醒的妇人,从里屋冲出来,一脸谎张的表情,以为我出事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笑容僵在嘴边,不知道猎人为何大叫,难道我的脸上长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我困惑的想着。
妇人跑过来了,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惊并不讶于猎人,她颤抖的指着我,喃喃道:“不可能的,娃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变成怪物,不可能的。”妇人一边大叫一边后退,仿佛我是一个杀人的怪物。
我更困惑了,我如此天真的笑容,在她们眼里怎么成了怪物呢?是不是他们眼睛有问题啊,我在心里郁闷着。
猎人和妇人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平静下来了,她们沉默不语的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互看一眼,好像在交换什么意见似的,看得我心底直慌,她们不会对我不利吧,或者想杀了我?不要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杀害一个无辜的婴孩?但事情却和我想的一样,猎人举起手中的弓剑对准我?脸上的表情怪异,好像很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