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不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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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战争

时间在令人发慌的沉寂中度过,整整三天,柳冰心只感觉地下有地动山摇的震撼感,远方依稀传来马匹凄厉的嘶叫,刀剑碰撞出的刺耳声响交叉响彻,彻夜的不安稳,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天心怕是真的要败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细观丰宁秀,此人好杀成性,杀伐果绝,却又不是无故莽夫,端得有勇有猛,计某百出,这是一向以蛮取胜的琅琊是少见的,而天心——她咬了咬唇,她从小生于天心,哪会不知自己国家军队的劣势?领兵将领勇猛无敌,却扭不过监军在身旁指手画脚胡乱吆喝,军队里大多又勾心斗角,朝中一干文臣只会摇笔杆,不思呐喊助威,只喜杀人于无形,好多常年征战在外的将领,大多死于这些文官之手,天长日久下来,这些授命领兵的将领大多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明明天心将士数倍于琅琊,却总是不敌,是以渐渐地传出琅琊人骁勇善战,百战百胜的传言来,天心将士畏之如虎,心理作用下,屡战屡败,不足为奇。

这一次征战,估计天心凶多吉少罢。

望着天边阴沉沉的乌云,柳冰心闭眼,在心里道:罢了,若丰宁秀果真大胜天心,那我这俱破败身子就随了他吧。反正,不论天心是胜是败,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转身,望着军营里的其他伤残妇孺,她们好多都是被俘虏来的,她们希望天心能胜,她们就能脱离苦海,可,若回到天心去,天下之大,能否有她们的容身之处?

残酷的战争,就在柳冰心苦苦煎熬下,在第三日傍晚,远方迎来一行破败戎装,全身染血但精神奇好的军队出现时,揭晓胜负。

丰宁秀胜了。

这一仗,天心没能延续上攻克红河关的好运气,司徒征忽发“重疾”,无力指挥将士,副将司徒云临危授命,却遇上凶猛攻城由扎阔尔领兵的琅琊军队。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后方却不给力,尤其粮草辎重延误长达十日之久。

等司徒云察觉有异时,已然来不及,原本镇守在红河城关的三万将士,已被丰宁秀派在暗处的人马如数屠灭。

天心运来的粮草辎草,想当然落入丰宁秀手中。

司徒云深知中计,悔恨滔天,耐何退兵无路,前进无门,粮草又被切断,不出三日,全军不被对方杀死,也会被活活饿死。两权害取其轻,咬牙下令,与对方背水一战。

司徒证的三十万大军,对上丰宁秀的十万大军,虽然敌方能征善战,但已方胜在人多,人海战术之下,相信也不至于完败。

双方在临梁城与红河城内交界处方圆十里地宽的空地上,短兵相接,除了刚开始双方人马还有根有据有勇有谋地指挥布局时,到了最后,双方兵力胶在一起,俱都杀红了眼,已无任何战术可言。全凭各自骨子里的狠性,谁下手快,谁就活得更长久。

天心将士被下了死命令,不战会被杀死,战,还有活命的机会,只要胜利了,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而琅琊将士则被承诺,只要胜利了,有数不尽的美人,用不尽的金银珠宝,吃不尽的珍米细粮。

天心将士对功利富贵有着狼一般的渴求,战起来也是如双虎出笼,战况异常激烈。琅琊人对生命并不重视,俱都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他们对生命并不看重,但却能异常肖想南朝美人儿的温玉软香,冰肌玉骨,端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花心。

两方人马都为着各自的渴望,展开了一场殊场博斗,他们有的为名,有的为利,有的为活命,有的为家人,如数激发体内血性——这一战,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丰宁秀的兵力,虽骁勇善战,但也经不住司徒征的人海战术,眼看已方人数越来越少,还算清俊的面孔沉静似水,虽看不出喜怒焦急,但紧拧着刀鞘的手却青筋暴跳。

军师里木跟在旁边,望着激烈战况,捋了下巴处三两根胡子,说,“不能再等了,大帅,下令吧。”

丰宁秀回头望了身后杀气腾腾的弓箭手,对亲兵首领诺尔罕点点头,诺尔罕转身,狠狠扬了扬手,舌绽春雷:“弓箭手准备,刀盾手作好掩护,预备,射!”声音歇斯底里。

三排士兵拿着人多高以麻绳编织而成的竹排密密麻麻地堵在丰宁秀身前,前排半蹲,掩护在竹排身后,后排挺立,高举竹排,掩护自己,也掩护身后丰宁秀等主将。

二石三石弓箭手分别一字排开,射完后马上隐入后边,后一排拾弓上弦的弓箭手立马上前,轮流互胜,合作无间,琅琊人天生善奇射,臂力无穷大,箭术百发百中,早已精疲力竭的天心士兵不防,好多都被射倒在地,就算有抵挡能力,也架不住对方夹杂三石弓无穷威力。

战场上被弓箭手掩护得以喘息过来的琅琊士兵,仿佛恢复了力气般,再一炊抡起狼牙棒朝对方砍将过去。

司徒云发现对方弓箭手威力,吃惊之余,也立马下令弓箭手射杀,双方你来我往,死伤无数,最后,丰宁秀眼见已方再一次落入下风,便鸣金收兵,朝临梁城逃窜。

早已累到极至的天心朝士正待松口气,庆幸自己还保了性命,哪料,监军林公公见对方人数已然不多,只有区区三万余人,再观已方,偿有十万余人,便窜梭着司徒征趁胜追击。

司徒云见已方将士疲劳之极,三十万大军还剩下十余万人,心中一痛,又想丰宁秀狡猾如狐,不敢掉以轻心,恐防有诈,不愿再追击。

林公公尖着噪子一番“晓以大义,动之以情”的威逼下,司徒云一边骂着林公公的祖宗十八代,一边下令追击。

军令如山,天心将士一边骂司徒云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拖着疲惫至极的腿朝丰宁秀逃窜的方向奔去。

等待天心将士的,究竟是趁胜追击,还是被反扑,只有天心传令官呈报朝庭里的八百里急件可见一二。

天心传令官传回朝庭的军书是这样凑的:大将军司徒征在攻克红河城关,虽然以大捷告终,耐何被敌军冷箭射伤,还来不及修养伤势,丰宁秀便挺兵出动。司徒征只得带伤迎战,力竭而死。

临阵将亡,对于军队士气是极大打击,但副将司徒云、左右都指挥史临阵挂帅,率全军与之力拼,耐何琅琊人异常勇猛,以一挡十,天心将士豁出性命,最终也是不敌,直至竭尽人亡。全军覆没。

丰宁秀领着不到两万兵力回到军营,迎接他们的是震达天际的嘶吼声。

望着远方天际浓黑的乌烟,又望着近处狂欢嘶叫的琅琊士兵,柳冰心身子歪了歪,若不是双手死死抓着帐篷木柱,身子早已支撑不住了。

丰宁秀远远看到他,唇角微勾,踩着一地积雪大步朝她走来。

经过三日夜的厮杀,丰宁秀全身被汗水浸了无数次,汗臭薰天,头发也是歪歪斜斜活像个难民似的,身上的黑色戎装白色里衣早被灰尘弄得看不清原来颜色,双目深陷,灰扑扑的脸,哪里有身为三军统帅应有的威风?但他身上已变深黑色的血迹斑斑,却增添了几分狰狞——那是从浴血战场里得胜归来的地狱修罗。

“非常不好意思,我们赢了。”他神色温和,但说出的话,却令柳冰心身形摇摇欲坠。

“天心惨败,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临梁城和红河城也将是咱们的了。”他的温言温语令眼前的女子脸色煞白,“你回不去了,若好生依附于我,我会善待你的。”

柳冰心惨淡一笑,一头乌发迎风飘舞,骨瘦如柴,仅着一身素衣立于凛冽寒风中,格外清弱,配上眼里痛及心扉的凄楚神情,丰宁秀只觉小腹处一阵火热。

紧握拳头,他努力忍下想要她的冲动,伸手抬起她柔美的下巴,道:“认命吧。乖,回账子里去,这儿冷。”他难得对她发出点怜惜。

柳冰心定定望他一眼,木然回了账蓬,丰宁秀的亲兵抬了一大桶水进入帐子里,他也不去瞧她,沐浴过后,只着中衣立于榻前,望着背卧榻上的柳冰心。

她把身子缩于羊毛毡被里,仅露一颗头在外边,乌黑秀发遮住了所有面容,看不到她脸色的神色。他莞尔一笑,伸手,扯开被子,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望进她乌黑的眸子,他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柳冰挣扎着,丰宁秀也不恼,只是一手按住她乱挥乱打的手,一边轻解衣带,道:“不必再浪费力气了,你不再是什么皇后,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最主要的事就是好好取悦我。”

柳冰心咬唇,拼死挣扎,却换来双手被缚的下场,最后,见实在无能为力时,只得闭眼,等着即将到来的凌侮。

丰宁秀定定看她一会,满意一笑,把衣服丢开,低身覆上她柔软的身子。

虽然柳冰心身子瘦如柴,也不若琅琊女人高大丰满,但她异于琅琊女人的柔弱之姿,却无故激起了丰宁秀的征服欲,正当他准备一股作气进入他时,蓦地,只觉肩膀一痛,他下意识地用手挥开,手背处也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银光一闪,直直朝他刺来,他侧身,带血的手掌巧妙一格一旋,握刀子的手无力地张开五指,锋利的刀子跌落于地面。

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所幸皮粗肉厚,伤势不重,但也够丰宁秀恼怒了,捏着她的手几乎要把她折断。柳冰心痛及,扭屈的玉脸却带着胜利般的笑,“刀子上——有毒——你死定了——”

丰宁秀侧头,果然肩膀处的血迹已渐至发青,怒及,一巴掌扫向她,柳冰心猝不及防被打得跌落于榻下,被捏得差点断掉的手却刚好触及地上的刀子,随拾起,高高扬起——

丰宁秀眼明手快,忍着伤口处的剧痛,夺过她手里的刀子,对她又恨又怒,很想一掌把她打死,却瞧见她脸上的不驯,又觉有趣,狞笑一声:“果然性子够烈,很好,我喜欢。”然后轻轻一掷,对着倒于地面的她说道:“性子越烈的野马,我越是喜欢。”那样很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