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整天下来耗费精力颇大,但新婚燕尔的小两口还是按捺不住甜甜蜜蜜做了一番床上运动,在一切结束之后,平缓着呼吸静静的贴着彼此,享受着懒洋洋的肌肤相亲的亲昵。
一只小手作怪的缓缓爬上江澈的俊脸,“老公……”
“嗯?”
他半眯着眼睛,双手一只揽着她的腰,从她平滑的小腹缓缓向上抚着,另一只贴在她的光裸的肩膀,细细的摩搓。她娇小的身子像猫咪一样软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服侍。
“除夕那天,你……真的也是第一次吗?”
感觉身边的人整个僵住不动,她偷笑着悄然抬眼,他——脸、红、了!
“为什么?”她原本软软绵绵的身子一下子涌上力气来,翻过身子趴在他身上。
“哪有为什么……”他伸手扶上她的腰,心中想的是要将她移开,做出的动作却是将她拉得更近。
“你交过女朋友。”她将脸贴近他。
“你也交过男朋友。”
“那不一样。”她嘟起嘴。
她和邵嘉奇的恋爱,太过于一厢情愿,就算抛开从小到大的家教不谈,她也没办法接受一场****多过情感的爱,邵嘉奇不是没有过暗示,但她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哪不一样了?不都是没有登记的吗?”
“老古板!”她佯装讽笑,心底积淀的情感却越发的深沉。
他不是古板,而是一种对感情的认真,没有什么比珍惜对方更令人感动。
这样的男人,是很难遇的。
现在婚姻幸福的姐妹们曾经说过,有一种男人,他对你的珍惜,表现在他绝不允许自己破坏你丝毫可能转变的未来上,他让你保有完完整整的自己,如果你最终是属于他的,他会得到完完整整的你,如果你最终不属于他,那么他就给你创造了完完整整属于另一个人的机会。他的体贴,是耐心的呵护,而不是肆意的夺取。
可惜,他的前女友不懂他的珍惜,也幸好,她不懂。
“你不喜欢?”他挑眉。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因为她懂他,比她自己以为的更多。
“喜欢极了!”
她倏地扑上去吻住他,他似是作好了迎接她的准备一样瞬间将她的唇舌卷入无尽的缠绵当中。
漫漫长夜,又一个洞房花烛啊……
某日,江澈下班回到家,只见自家老婆坐在客厅里默默的掉眼泪,心下一急,公文包随手一扔就冲到沙发边。
“老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她抽抽噎噎的,瞧得他心都拧在一块。
“小语、小语……到底是什么事?我哪儿不对了?说出来,你生气就掐我骂我,随便你怎样都好,别只顾着哭啊……”江澈只能焦急地蹲在她身边,不知所措。
终于,她的抽噎终于告一段落,开始数落他的罪行。
“社交圈里的流言是你示意你的朋友们帮我消除的。”
“……”是没错,这怎么了?
“那则道歉启事是你要江泽大哥向杂志社施压的。”
“……”这也是,那又怎么样?
“网游里的队员分别是江源、晴姐、还有我堂哥和你的好朋友们。”
“……”这是很大的问题吗?
“你从另一条路去公司会比路过我家快二十分钟,却骗我说比较顺路。”
“……”这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他不懂,她就因为这些在哭吗?难道是怪他做这些事?
“你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哪还有什么事敢瞒着你啊?”江澈赶紧举起双手表清白。
“那为什么这些事都不告诉我?”
“我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啊,都过去了不是吗?”
“那你也该让我知道……”她气虚。的确是都过去了,他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甚至还……“我甚至还曾经向邵嘉奇道过谢,因为我一直以为杂志的道歉启事是他施压促成的。”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会因为感动而嫁给他。”他嬉笑道,一点也不介意自家老婆曾经谢错恩。
她破涕为笑,轻捶他一记,“少来了你!你明明就是因为知道他现在构不成你的威胁了才会这么说。”
晴表姐刚刚来过,和她聊了很多秘密事,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家老公为什么会在婚礼上和洞房时被他那票兄弟们整得那么惨,不是她的错觉,因为他从小到大有意无意中迫害的人太多了,那些人真的是来报仇的!
江澈邪邪一笑,“知我者莫过我家老婆……老婆,赏你一个香吻!”
话落,便欺身上去……
“讨厌!才从外面回来,脏死了,闪开!去洗手洗脸刷牙!”她又羞又恼的挣扎着,赶他像驱赶害虫一般。
“这些事情哪里比跟老婆亲热重要呢?”大灰狼的耳朵已经冒出来了,怎么可能还缩得回去,老婆,乖乖束手就擒吧!
“江澈!去洗碗,不许耍赖!我今天要再纵容你我就不姓祈!”
女人略带娇蛮的声音传来,自然是因为某人还在以君子远庖厨为借口不分担家务。
只听像一摊烂泥一样摊在沙发上的某人不正经的轻笑,“老婆,你现在随老公我姓江。不然……你答应我今天穿我上周替你挑的睡衣我就去洗碗。”
“……”你买的那个能叫睡衣吗?她腹诽,脸蛋不由自主的烧红了起来。
哪对夫妻没点小纷争?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再默契也是会有那么一些习性上的差异存在。
偶尔吵吵闹闹,其实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种表现呐!
老实说,这年头集性格好、无不良嗜好、家庭责任感重、不怠慢工作各种优点于一身……咳咳,体格也很棒的优质男人真的不多见了,给她碰上一个还算走运了呢。
直到他们第一个孩子出生后的某一天,她才恍然想起,她第二次见到邵嘉奇时,曾经问江澈相不相信一见钟情,那时江澈的回答是——我相信有一见钟情,但我更拥戴细水长流。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