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相公来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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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伤得很重

“为什么明明伤的那么重,却还是想着救我,保护我呢,傻瓜,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可以不计较你出卖我的画像,不计较你挖个陷阱让我跳,不计较你随便吃我的豆腐啊!”蝶无边哭边控诉,边哭诉边拿起温一壶的手擦眼泪,仿佛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

他是她的。蝶无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温一壶想笑,但是,他那苍白的脸色却让他无力再笑,他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难道就这样要离开蝶无了吗?他才刚刚明白这丫头的心思啊,他要保护她,他舍不得留她一个人流泪。迷迷糊糊中,他只是看见一个焦急的脸庞不停地呼唤她,他想应声,但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温一壶的手无力地垂下,蝶无瞬间傻了,她拼命地摇着温一壶的身体,大声的叫着温一壶的名字,大声地告诉他,叫他别走,他走了,她怎么办啊,她喜欢他啊,她不要做冒牌的温夫人,她要做正宗的,他不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啊,她嚎啕大哭着,不管温一壶是否听的见,她就是要拼了命的哭,越哭越大声,她要吵的温一壶睡不好,她要他醒来,醒来继续和她说话。

许久,她有些哭泪了,红肿的眼睛已然泪水盈盈,她看着恍如沉睡着的温一壶,笑了,她说道:“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拿起温一壶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一横,然而,剑却与她的手进行着抗衡,她有些生气的想着,看看,这世道,温一壶才刚离开自己,连带着他的剑也学会欺负人了。她很是委屈地看着温一壶,剑用不了,撞石总行了吧。她起身准备撞墙,却被突然从剑而出的剑魂滚玉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谁?”她有些惊慌地问道,她已经够受打击了,不要再刺激她了。

剑魂滚玉看了眼蝶无,说道:“我是主人的剑魂滚玉,主人没死,所以你也不能死。”

蝶无只听进去了没死这两个字,她欣喜地看着温一壶,俯身用手去探温一壶的鼻息,有呼吸,尽管不怎么强烈,但至少证明他还活着,她就好像突然间复活一般,抹掉脸上的泪水,高兴地把温一壶抱在怀里。

“赶紧送主人下山治疗,不然迟早会死。”剑魂滚玉说道。

蝶无连连点头,对对对,现在最关键的是要送温一壶去治伤,她把温一壶背到自己的背上,举步艰难地下山,唯一的信念便是,下山,救一壶。

滚玉隐入剑中,尾随着他们,下山的路本身就不好走,偏偏赶上天公不作美,哗哗地下起了秋雨,此刻的雨淋在身上,那是透心的凉,蝶无一心想要早点背温一壶下山,走的太急,山路淋雨打滑,让她连带温一壶一同滚落山脚,尽管省下了不少脚程,但这么一摔,却也让她受了点伤,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皮外伤,紧紧地抱住怀里的温一壶,还好,还好嗑到的不是一壶,她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剑魂滚玉支起蝶无的身子,蝶无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即使自己再娇弱,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也能变的无比强大,她用尽全力地背起温一壶,一边走,一边说着:“一壶,你别睡过头了,一会到家了,我喊你的啊,你要是不醒的话,床也不让你睡了,反正那床我都睡了好多次了,还有啊,一水还没有把亲事办掉,你得积极点把她嫁了,然后你应该筹备我们俩的婚事,我决定了啊,我要嫁给你啊。”

当在县衙门口见到焦急的香无的时候,蝶无只是一笑,然后轻轻地抱住温一壶,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终于到了。”接着,便是昏倒在香无的怀里。

睁开眼的一瞬间,蝶无的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温一壶,她猛地起身下床,吓坏了坐在床边的香无,香无急急地扯住蝶无说道:“蝶无,你要去哪。”

“我去见温一壶。”蝶无边说,边向着温一壶的卧室跑去,那里她比任何人都熟悉。卧室里围满了人,一水坐在床边嘤嘤地抽泣着,还有几个大夫诊视着温一壶的伤势,然后频频摇头。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摇头是说温一壶没的救了吗?他要死了吗?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温一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丝啊,他是不是死了啊,一想到温一壶死了,蝶无的心口就微微犯疼,她觉得有一种东西正在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咬着自己的心脏,她快呼吸困难了。

香无看着发呆的蝶无,抚着她的背说道:“放心,他没事。”

“那他们为什么摇头呢?”蝶无指着那些大夫问道。香无顺着蝶无所指看过去,眼神正好与邵奇交汇,她撇开目光说道:“大夫只是在感慨奇怪,为什么胸口本是致命的一剑偏偏只是皮外伤。”

“什么?皮外伤。”蝶无有些吃惊,怎么可能是皮外伤,她明明看到的,他中了一剑,然后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沾满了她的手,她的心,她的眼。怎么,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她失神地看着温一壶,然后,眼睛突然雪亮起来,难道说是他。她想起了剑魂,剑魂说温一壶没事,原来他真的没有骗她。蝶无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她小跑着到温一壶的身边,拉起温一壶的一只手,很开心地说道:“还好,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人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大家现在所关注的就是温一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明明只是皮外伤呵,为什么就可以昏睡三天还不见醒来呢。

当大家都各自散去,独留蝶无照看温一壶的时候,邵奇坐在自己的房间仔细研究着那张信纸,这是一壶放在枕头底下的,明明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一壶为什么要枕在枕头底下呢?难道说,其中另有玄机。他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信纸,没有察觉到有人立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