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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十八年前的屠戮1
滴答……滴答……滴答……
血,鲜红色的血,顺着锃亮的刀尖,一滴一滴缓缓滑落到地面上的积水里,断断续续地砸出一声声痛苦与不甘的清脆响声,荡漾出的圈圈鲜红的涟漪在路边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这是BJ市一个暴雨骤停的夜晚。很难想象得出这场本应在仲夏才会出现的暴风雨,在十月深秋的BJ市却来的如此突兀,一如这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屠戮。
是日,公元1982年,10月22日。
“老板,数了一下。共计58人,死亡55人,失踪3人。其中包括凌部长……哦不,包括凌晨的幼子、林国英的女儿以及刘宗文,凌晨的幼子已经身受重伤,恐怕熬不过今晚,而其他都已经全部解决,其他省份地区的相应计划也已经基本完成,各地传来的数据统计,此次行动共消灭凌晨实际控制的各地势力508人,包括各地主要负责人,凌晨的势力已经基本铲除,我方损失141名队员,报告完毕,请指示!”
黑衣男子怀里抱着经过特殊改良型的SA80(八十年代英制步枪),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以冰冷的语气向眼前的头目汇报着战况。
头目缓缓地抽出贯穿东方幽若心脏的刀片,噗,又是一口浓郁的鲜血从东方幽若的嘴里吐了出来。他不忍心看着死在他刀下的东方幽若的面孔,头目一手托着钢刀,一手扶着东方幽若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低沉着头,轻轻地将其放在地面上低低地说了一句:“原谅我!”,语气中尽显悲伤。
“老板!请指示!”黑衣男子见头目半天没有回复,忍不住又询问了一句。
“给我,闭嘴!!!”一声沉闷地怒吼从头目的喉咙里喷薄而出。在场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手下全部为之一惊,没有人敢再大声喘着粗气,他们都知道老板此时此刻心里比任何人都矛盾。
“凌晨呢?”过了半晌,头目直起身来,转身问道。
“那边!”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身影答道。
头目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望去,一名男子手持钢刀,单膝跪地,他的身体已经被子弹射成了蜂窝,却始终未曾倒下,像一座不朽的丰碑。头目没有走过去,又或许是不敢过去,不敢去直视他那双没有闭上的双眼,他只是缓缓地扔掉手里的刀片,摘下头上的黑色罩帽,深深地鞠了一躬,道了一句:一路走好!便扭过身来正色道:“马上善后,制造下现场!”
“那跑掉的刘宗文怎么办?凌晨的血脉还在他的……”身旁的一名手下话还没说完,另一名黑衣男子匆忙跑了上来说道:“老板,雇佣军团传来消息,中南海那边已经察觉了,老头子正带领部下往这边赶过来,怎么办?”
“叫他们的人先缠住一会,速度处理现场!动作要快!”头目立马回复道。“那凌晨的留下的种怎么办?”头目低头沉思了一下,苦笑道:“命该如此,放过他们吧!”“老板,斩草不除根,恐怕……”手下追问道。头目挥了挥手,答道:“别说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处理掉现场,赶快撤,否则玄青过来,计划败露,我们所有人都担当不起,这是A.级计划!”
“是!”手下恭敬地敬了个礼,高高的黑色皮靴发出一声利落的地面摩擦声。
“慢着!”头目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吩咐下去,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永永远远的烂在肚子里!!!”
…………
第2章十八年前的屠戮2
三环路,国安部秘密基地后方。
“上校,他们叫我们的人先缠住玄青,他们要处理现场!”
“收拾一下,走人!”被唤作老大的大个子将手里的黑色消音放进里西服的贴身口袋中,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什么?走人?”他的手下有点不敢相信。
“一分钱一分货,他们出的钱只够开路,不够断后。况且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圆满完成,没必要再搭上整个组织,赶紧撤!”大个子说完将墨镜重新戴上,踏步欲走。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从墙角办公桌下传了过来,刚哭了一声便似乎被人捂住了嘴。
“怎么还有活口?!”大个子似乎有点不高兴的问道。十多名手下立即端起黑色的枪口全部对准了办公桌。
“出来!”一名手下呵斥道。
话刚说完,只见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女子抱着婴儿从桌子底下站了出了身来,她的头发宁乱不堪,低着头,满是惊恐,没有说一句话。
被唤作上校的头目缓缓地凑过去,左手刚刚托起她得下巴,女子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骂道:“王八蛋!”头目左手一扬,挡掉了她得耳光,一脚踹上了她得小腹。
“啊……”女子身体扑通撞在了墙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倒了下来,手里的婴儿也失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连串凄惨的啼哭。
“子欣,我的孩子……”女子哭喊着爬向婴儿,小腹处的鲜血在地板上涂上了惨不忍睹的殷红。她的手刚要触碰到婴儿,头目一脚踩在了她得手臂上,轻蔑的笑道:“林夫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们林家欠下的债!”
“你……你们……为什么要灭我全家?”女子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哈哈哈哈哈……”,头目突然狰狞的狂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们林家统统该死,还有玄青那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也会要了他的老命!”说完他便抱起地上的婴儿,仔细地端量了起来。
“放过……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求求你……”女子痛苦的哀求着。
“放过她?也行啊!”头目说完从怀里掏出黑色消音,扔到她得面前笑道:“你自己来吧!”
女子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在他手里的女儿,又看了一眼面前的手枪,两行清泪再次划过她那憔悴的面庞。
“砰……”一声沉闷地枪声响起。
“将婴儿带走!”头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捡起地上的枪命令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原地。
…………
BJ市,中国最高行政直辖市,皇城天子脚下。一袭青衣的老者,以及十多名打扮怪异的神秘人,出了中南海西华门后便径直南下,如风一般直奔三环而去。此刻已值深夜,一路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却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样一群怪异的人群从身边倏忽而过,偶尔有几个人感觉有点不对劲,也全当是自己看花了眼。
三环路的某个街区,突然火光冲天,浓浓地烟雾升至空中弥漫开来,灰色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BJ城的上空。玄青眉头紧锁,他没有说话,自从接到内部情报说三环路有大批不明身份的武装势力介入后,他便隐约察觉一场灾祸似乎正在降临,因为他的大徒弟凌晨和自己的儿子林国英在同一天分别喜获儿子与女儿,今晚他的两个徒弟和儿子正在共同为孩子庆生。看到火光的方向,玄青不敢往下面想下去,只是脚下加快了步伐,后面的一群手下也没敢落下。
第3章十八年前的屠戮3
离国安部秘密基地不远处。
“我…不…不能死!”刘宗文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握着砍刀,一瘸一拐的艰难地前进着,他现在的神志已经进入了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整个身体完全是靠意志在强制支撑着,手里的婴儿正是凌晨的血脉,似乎在沉睡,又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看不清他的脸色,他的脸上早已染满了血迹,身上的白色衬衫也已经完全被鲜血染成了妖艳的红。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有的地方已经凝结成了血块,有的地方正源源不断的有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有的血,是敌人的,而更多的,却是自己的,他的后背和腹部分别中了一枪。
我不能死!——这是刘宗文昏迷前的唯一的信念,因为他必须要完成大哥交给自己的任务——保住孩子!这是凌晨的唯一血脉!也正是因为此,凌晨和几十名兄弟才会用自己不屈的意志拼尽了最后一滴血,为他杀出了一条逃生的血路。
“组长,前面有情况!”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突然喊道。
“快过去瞧瞧!”玄青说完立马带头冲了上去!
“宗文,怎么回事,宗…宗文?!!!”玄青一把扶住刘宗文,面色吓得异常惨白。
刘宗文抬起那双几乎没有睁开的双眼,看着玄青。刚要说些什么,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哐当!手里的砍刀与地面发生清脆的响声,怀里的婴儿也滚落在了地上。
“快来几个人,赶紧将宗文和孩子送往101军区医院,不管怎样,一定要救活他们,以组织的名义!明白没有?”玄青对着身后命令道。
“是,组长!”几名手下迎了上来。
玄青神情复杂地看了刘宗文和婴儿一眼,便回过头来急切地呵斥道:“其他人跟我走!快!”
玄青赶到现场的时候,两股势力也已刚刚撤走,玄青带人将凌晨、东方幽若、林国英以及其他一些家属尸体从大火中运出来的时候,救火中心和警察也已经赶到,封锁了现场。
看着眼前的惨象,青衣老者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狂风吹过,带着夹杂着阵阵血腥的火星拂过他憔悴的面容,尽是沧桑,老人似乎突然又苍老了许多。
午.夜,101国家直属军区医院。
“组长,内阁刘宗文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那婴儿,呼吸已经衰竭,内脏多处破裂,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恐怕……”一名身着绿色军装的,披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了看玄青,低下头去,没敢把话接下去。
玄青皱了皱眉,答道:“好了,我明白了,辛苦你们了,把孩子交给我吧!”
“是!”医生敬了个礼答道:“或许也只有组长能救这孩子一命了!”
…………
第4章十八年前的屠戮4
“新华社消息,两个月前发生的‘10。22’恶.性.打.砸.烧.抢事件已经有了调查结果,据公安部透露,此次恶性事件系境内封建邪教组织所为,政府强调近期将会在全国范围内打击邪教组织,并加强国民思想道德与文化建设,政府再次传达了对13名遇难民众的沉痛哀悼……”
1982年,12月初,一个月后,刘宗文醒过来后的第四十一天。
当他打开电视机,看到画面上播报员以一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面孔,轻描淡写地播报着一个月前的血腥屠杀事件时,那一刻,男儿的眼泪终于从他坚强的面孔上流了一下,一滴滴的砸在地板上,犹如那晚的鲜血,兄弟的,亲人的,一滴,一滴,一滴,随着深秋的雨水汇流成一条鲜红的河。
直到玄青踏进房间,他都没有察觉。
“宗文!”玄青怀里抱着孩子关切地喊了一声。
刘宗文听到声响,擦掉眼角的泪水,木讷的回过头,看到玄青,他的泪水再次忍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师傅,孩子怎么样了?”刘宗文再次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地问道。
“没事,伤已经疗好了,只是我留在他体内的残余真气没有办法完全清除”玄青说着便将孩子递到刘宗文手中,刘宗文接过孩子,怜惜的看着襁褓中沉睡的婴儿,心里百般难受与心痛。
“师傅,残留的真气会对孩子的成长有什么影响么?”刘宗文焦急地问道。
“按理说,应该不会对孩子产生影响,不过他的体内流的是你大哥的血,性属至阳,而玄天罡气属至阴,两者恐怕会相克,至于以后到底会怎样,我暂且无法预料,一切听天由命吧!”玄青叹了口气道。
刘宗文听完,沉默了半晌,自顾自的嘀咕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他抚养成人,这是大哥唯一的血脉!”
玄青看着刘宗文和它怀里的婴儿,再次叹了叹气,问道:“宗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隐姓埋名!”刘宗文丝毫没有犹豫,“对方在暗,我在明,我不希望孩子也走上这条路,他应该过上平凡人的生活,我会将他带大的。”
“好吧,手续上的事我会替你办妥,以后遇到困难,随时来找我!至于其他该办得事就由我来办吧!”玄青说着便迎了上来,爱怜的抚摸着孩子熟睡的面孔,“走吧,做一个普通人!”
…………
十二月末,政坛动荡,内部消息迅速扩散,国安部部长凌晨意外身亡,中央内阁资深阁员刘宗文突然病故。由于内阁与国安部隶属国家秘密机构,二人葬礼由中央内阁低调办理,外界老百姓没有人知道中国政坛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动,更没有人知道一场猛烈地腥风血雨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