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娘话语不多,句句感人,和红玉想法一样,表现出典型的温柔善良川西美女的美德。
红玉回想起黄姑娘先前在夏家临危不惧,冒险救了自己,觉得这个小妹还真是不错,自己身边正需要这样一个女伴,于是就说:“黄姑娘,不要管他们,我说了算,是送你回家呢还是留在山上跟着我红玉姐姐?”
“你真是红玉?”黄姑娘一脸惊奇,“是手刃警察的英雄红玉?”
红玉说:“这还会有假,不过现在我是土匪。”
“先前在夏家听姐姐说是红玉,我就打定主意要跟着你。”黄姑娘说,“我早就听过姐姐的英雄事迹,姐姐是人人敬仰的女侠,哪里是匪!姐姐如不嫌弃,我就留在山上姐姐身边。”怪不得先前在夏家门外,黄姑娘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跟在红玉后面,原来竟然那时就有心跟着红玉。
红玉听了黄姑娘的话,感到很亲切,好久没听到有人叫自己姐姐了,只有自己的弟弟洪彪叫自己姐姐。红玉拉着黄姑娘的手说:“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妹妹!待有个时间让穿山甲下山一趟,告知你父母一声,免得你二老挂念担心。”
九龙山众弟兄听到此,个个心里乐开了花,拍起了巴巴掌。又一个美女落脚九龙山,这些光棍汉又增加了一份美丽梦想。
穿山甲听了,更是喜笑颜开,乐在心里:大小姐貌若天仙,黄姑娘丽质天生,真是天生的一对地就的一双,就像两姊妹一般模样!我是老大,嘿嘿……
野猪在这帮弟兄中还算有些文化,常常有些与众不同的主意:“大小姐和黄姑娘就像两姊妹一样,在一起可真是珠联璧合,为我山寨增色不少。三国时候有关张刘桃园三结义,大小姐和黄姑娘何不义结金兰九龙沟呢!”野猪说得不错,可是比喻得不够恰当,也不太应该由他提出这个建议。九龙山弟兄和附近村民口中不喜欢说九龙山,而习惯说九龙沟。
色狼眯起眼睛:“如果都成了是弟兄姐妹,那兄弟我就没得搞啰!”
说者无意似有意,听者有心,红玉听完众人言语,觉得野猪这个主意还不错,就对黄姑娘说:“我觉得朱大哥的主意好,我们就结为姐妹,你说好不好?”
黄姑娘不假思索:“妹妹正是求之不得哩!”
狗熊冒出一句:“黄群英人美可名字不好听。”黄姑娘姓黄名群英。
穿山甲听狗熊一说心里就不高兴,似乎黄姑娘就是他未来的媳妇,忍不住回敬两句:狗熊,就你熊瞎子名字好听!”
红玉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思忖,觉得有些道理,就对黄姑娘说:“如果妹妹你愿意,姐姐能不能把你的名字稍稍改改?”
黄姑娘说:“名字是父母所赐,父母不在身边,就依姐姐之言。”
红玉就说:“姐姐叫红玉,你就减少一个‘群’字叫黄莺如何!”红玉又说“黄莺”就是九龙沟山中的那美丽的鸟儿。
众人一听,连连说妙。
小鸟伊人,英虽不是莺,莺却还是英,听起来清脆悦耳,莺啭千里绿映红,黄莺、红玉两个名字听起来还真是对衬。
义结金兰不是小事一桩,大小姐乃一山之主,更是马虎不得,得选了个良辰吉日,杀鸡宰羊,好好祭拜庆祝一番。
野猪掐指一算:“有了,本月农历二十八!”
红玉、黄莺二人就跪于关圣帝君像前,滴血盟誓:“关圣帝君在上,红玉、黄莺自愿结拜为姊妹,不求同日生,也不求同日死,只求风雨同舟同甘共苦!”起誓完毕,黄莺又单独起誓道:“皇天在上,黄莺若背信弃义,天打五雷轰!”红玉扑哧一笑:“这倒不必!”
千百年来结拜的模式都是“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红玉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她觉得结拜弟兄姊妹年龄有大有小,环境有异千变万化,不求同日生是天意,但又何必要求同天死呢?
不知红玉、黄莺结拜时是否有这样的誓言,但至今蜀州百姓还是对她们义结金兰一事交口称誉,有蜀州江湖艺人唱道:
红玉传江湖,
巾帼美艳惊!
黄莺鸣山林,
百鸟羞无声!
红似玉,
黄是莺,
九龙沟金兰结义!
二人结拜完毕,九龙山弟兄们又是一阵拍手称快。
黄莺姑娘又来到穿山甲面前:“王大哥,小女子还有一事,想对大哥说来。”
穿山甲心里暗喜,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说:“尽管说来!”穿山甲心里美滋滋的在想:算命先生说我今年冲撞了桃花大运,艳福不浅,黄莺该不是想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