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地记得当时所谓的妈是怎么样甩开我的。
难道他为了他的那个丈夫的家世就要抛弃自己亲生孩子?而当夫家知道原来在外还有着一个不属于本家的私生儿时她竟说要亲手毁了我这个证据,要亲自动手去毁灭孩子才甘心!
她看到我时,在我背后悄悄用手附上了我的脖颈,当我回神时,她已经狠狠捏着我的喉。
她说:“怎么可以让你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呢?留着你只会让我堕入地狱,让我重新回到家徒四壁的日子,被人冷落嘲讽的日子。怎么可能?哼,我要让你消失。”
不论我怎么样的挣扎也挣脱不了,或许我挣脱不了的是她的力道,也或许,我挣脱不了我自己。惊恐与颤抖充斥了全身,撕扯着前面本该是叫母亲的人,但我现在什么也喊不出来,她疯狂地笑着,此时狰狞而可怕,眉毛和眼睛现在看起来原本美妙的组合竟是有些恶心。
她看着我。
是啊,或许我不被发现,生活可以很好,她依旧是我心目中那个不屈的女人,如今的我,也学会了不屈。是啊,怎么可以屈服于命运,努力睁大双眼,反手抓来随身的钥匙。
“噗。”的,要是便在女人的头上固定住了。
美丽的她不动了,只是诧异地看着我,永远只有这样的表情了。
我跌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母亲啊,你狠心了女儿也要为了那点虚荣,哈哈,你错了,死的是你,输的也是你!哈哈哈哈
——”
一切变得腥红,四围都看不清了,只是身体还在颤栗。我缩在房子的一角,双手环抱着自己,但我依旧停止不了内心的慌张和无助。
最后我难受的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找一丝依偎,即使双手早就已经麻木了。我蜷缩在那里,颤抖着,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心里头到底是什么滋味。
“啊!”我尖叫着,试图驱赶走什么。
我无法控制自己了。
莫名的觉得身体轻盈起来,低头才发现自己正开始变得透明。
终于,泪水充满了眼眶,模糊了。
姬言
睁开双眼,亮光一下子刺激了眼睛。耳朵里就开始了喧嚣,我有些适应不来,不禁皱眉。
况且我的屁股好像有些辣疼辣疼的。
“王,是个女儿。”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好好,来,让我好生瞧瞧!”
声音的源头是一个男子,一道爽朗而如暖阳的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不禁想偏头看看他。可是我的脖子好像被禁锢了一样只能看得到天花板。
天花板?等等,这好像不是现代装修出来的天花板吧?在努力够头看看,血榉做的桌椅板凳,这样样东西更像是古人住的房子。
这,是什么状况?
难道就是母女自相残杀后,做妈的失手,做女儿的阴差阳错活下来然后趴在地板上大哭了一场,身体变透明,就穿了?
太离谱了吧?还穿成婴儿...
正想着,我又被换成另一个人抱在怀里,这抱来抱去你不厌烦,我都嫌烦了,正想抬头瞪他几眼,这一看我不禁下不了“眼”,大大的美男,高孝瓘!活脱脱的兰陵王啊!
“唔,好在吾儿不丑。”高孝瓘撇了一下嘴。
原来他是我爸。
我不乐意了,什么叫好在我不丑,我再丑也不会丑到哪里去呀。
我张嘴抗议起来,不想发出来的声音也只是“咿咿呀呀”的。我不太喜欢小孩太过恬躁,听到现在我的声音,就立刻闭了嘴。
“哟,这孩子刚生下来接生婆怎么打都不吭下声,现在倒是活跃起来了。”高孝瓘没待我思考太久,用他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脸来。
怪不得我怎么觉得我屁股疼呢!
“姬允,孩子怎么经得住你的魔爪揉捏?”一女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这高孝瓘叫作姬允。
“鸢,幸苦了。”他抱着我走起来,抬手撩开金色的帐子,似乎时又坐床边。在我这才发现除了刚才那接生婆和高孝瓘老爸外,还有一个娇弱的美人在房里。
不过为什么这爸怎么这样,对待儿女一副“我要欺负你”的样子,到了这美人儿这儿怎么就那么相敬如宾?
“嗯,来让娘看看。”
感情这美女是我妈。妈?想起来我不禁颤了下。
“鸢,你瞧这女娃,‘咿咿呀呀’的,想来以后定是个能说的主,就取个单字名‘言’罢。”
“‘姬言’,倒是个好名,不过哪有你这样取名的?”美女接过我轻搂着,好像使不上什么劲儿似的。
听到这里我便“咯咯咯”地笑开了,高孝瓘也有被欺负的一天。
也就这样,我在这里生活下来。
----------------------------------------------------------------------------------------高孝瓘: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