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每日游手好闲似的跟着乔言和叶卿这对小情侣走街串巷,俨然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高瓦电灯泡。可是叶卿从未在乎过,她对乔言说:“貊貊是我最好的姐妹儿,你要跟我一起照顾她,如果她嫁不出去,就便宜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宠溺,对着乔言嫣然地笑得纯美,而我正坐在操场上四处张望,目光触及到主席台旁一个斜肩倚靠在国旗杆上的消瘦身影。
秋天的风徐徐吹过,拂起少年额前凌乱的栗色斜刘海。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大半个额头,我看不清楚他的眉眼。发丝调皮地在他高挺得鼻尖上跳跃,浅薄的红唇叼着燃尽了一半的香烟。十足一副痞子摸样。然而午后温暖的阳光慵懒地飘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光彩夺目。我如痴如醉地盯着他瞧,他的侧脸隐隐透露着丝丝邪魅气息,那是一种强烈的魅惑,直逼我的心脏。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光芒,我这样想。
这个秋天即将过去的时刻,我从叶卿口中得知了那个少年的信息,高三(5)班,韦蔚。从此我便退离了叶卿的“小队”——那个拥有我、叶卿和乔言的三人组,开始了对韦蔚不知疲倦的关注。
冬天来临了,我本想学着多数小女生的追求男生的招数那般:每日清晨为韦蔚送早饭——大概是包子和奶茶之类的;每日午后为他送饮料——大概是红牛、雪碧之类的;每日傍晚带着或亲手或花钱买来的便当,亲自送给他当晚餐——那个时候为了不迟到晚自习,我们的晚饭都是在学校吃的,相反午休的时间足足有两个半小时的冗长时间。当然,这段午休的时间里韦蔚会去篮球场练球。我也想坐在篮球看台上握着矿泉水等待着他运动完后递给他喝,然后拿起手中的巾帛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然而韦蔚的追求者是如此的多以至于我根本连挤进人群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其实真正令我放弃大众追求招数的原因是因为在韦蔚的教室里几乎寻觅不见他的身影。我只能每日待在篮球场看台的一个小角落里静静观望着他。这是便是我每日唯一与他想见的机会。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