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激流飞速涌上江澈的心头,他一把拉过我,钳住我的下颚吻上了我的诱人双唇。
“唔!”我潜意识想要张口说话,却正被他伺机倾入,在我口中一遍遍纠缠着我的小舌。我感受着他肆虐而霸道的侵略。抬眼看着他,浓密的剑眉英气十足,狭长的凤眼迷离微闭,高挺的鼻梁,消瘦的脸颊和不断啃噬着我的双唇的一张薄唇。我不禁轻笑,手臂缓缓勾住他的脖颈,缓缓闭上双眼,一点点略显生疏地迎合着他……
江澈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堪。良久,仿佛使尽了浑身的力气般,他艰难地将我松开。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浅浅地笑着。他的表情有些慌乱,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无措地看着我迅速抬起的手掌。像是经过了激烈的细想斗争,他的眼神霎时变得坚定、清澈,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然而他期待已久的巴掌并没有落在他的脸颊上。我轻柔地用手指擦拭着他嘴角残留的我的唇红印。
江澈一时茫然地望向我,我嫣然地笑着,递给他一罐啤酒,道:“赵阡貊小姐言而有信,喝吧。”未等他做甚表示,我已径直走到窗前,独自喝起啤酒。
沉寂,沉寂,沉寂。只有火车沿着轨道缓慢行驶得“咔哧咔哧”声和时不时的鸣笛声来给旅人们演奏小夜曲。
我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村落飞速从眼前闪过,思绪飘至2003年的夏天。
2003年的夏天,仅有我和韦蔚两个人的夏天。
那个夏天,我醉酒,哭着打给韦蔚。我说:“韦蔚,你来,来带我走。韦蔚,我爱你,很爱很爱,再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声甚至湮没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我不断乞求着他带我走。
电话那端,韦蔚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良久才开口说:“乖,小耗子不哭。去槐树下等我,我就去找你。”
我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韦蔚,你会带我走么?”
“好,我带你走。等着我,不许乱跑。”韦蔚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