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似乎是从骨髓里发出的低喊，那种尖锐的痛几乎让他抬不起脚，无法再前进一步。
“皇上……”皇后在旁边脸色苍白的扶着轩辕瑾安，担忧的看着他，却始终无法想起任何可以适合此时安慰的词语。
皇后的视线不敢触及那样残忍的画面，她只是一瞬不眨的看着轩辕瑾安。心里满是无法预测的惊惶，这样的皇上，她从未见过，他此时，全身都散发着如同地狱阎王般的气息，暴戾，绝望，血腥，死亡。
此时她才那般清晰的感觉道，她的皇，她一生一世的夫，是有多么深的爱，给了那个此时已经破碎得如同碎裂布偶的女子。
“滚——”
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悲愤，轩辕瑾安暴戾的大喊，后面跟着的所有妃嫔和宮婢都差不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只有宸妃带着些痛快的神色看着床榻下那滩仍在流动的鲜红血液，唇角轻勾。站在门口，不进也不退。
蓉妃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又看一眼此时已经双眼泛红的皇上和脸色苍白的皇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欧阳怡馨在这血腥残忍的画面撞进眼帘的那一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几乎一个趔趄，幸好被身旁的贴身宮婢可心一把扶住。
“娘娘……”可心有丝担忧的轻声唤她，她只是摇了摇头。
欧阳怡馨此时满眼都是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鲜红，半倚在可心的身上，似乎所有的气力都被这满地的鲜红吞噬了般。
“九月……”情不自禁的轻声低喃。
那个淡雅如莲的女子，那个微笑时而清雅绝卓时而妩媚妖娆的女子。
怎会？怎会……
上天如何会这样残忍的对待她，收回她？
不该啊！不该啊……
“娘娘……”可心诧异的看着她伺候多年的欧阳怡馨。
“我们回吧，回吧。”几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可心的身上，任由可心满脸诧异的扶着她出去。离开了这满室血腥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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