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恭喜恭喜啊!恭喜令嫒找到如意郎君啊!”朝堂之上依附的官员拍马逢迎。
“客气客气,请坐,招待不周!”裕亲王皮笑肉不笑。
“裕亲王,您这真是……礼物轻薄,不成敬意,实在是有些有些仓促啊!”有政见不和的官员直接语出讥讽。
“稀客,稀客,请坐!”裕亲王脸颊愈加僵硬,语气也是生硬异常。
“……”
一圈的应对下来,饶是长袖善舞的裕亲王也早已脸部僵硬,脸色隐隐的铁青,几欲发作。
看得成精似的政敌心中暗爽。
不过,裕亲王可以说得上是南诏王朝权倾朝野的人物,往往皇上有时都还要受到裕亲王的掣肘,对他忍让几分,所以那些政敌也不敢太过分,只能在言语中挤兑。
终于,吉时到。
司仪高声唱礼:“吉时到——”
这声音,拉得老长老长。
关键是,他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喊。
他主持婚礼少说也有二十余年了,愣是没有支持过这样的,在女方府邸成亲,却是嫁而非招赘。
幸好,一袭大红正装凤冠霞帔的新娘的出现,解决了他的尴尬困扰。
打扮得格外喜庆的媒婆扭动着夸张的丰腴身体搀扶着新娘款款走来,大堂中顿时静悄悄起来。
满座宾客更是交头接耳,面面相觑,这见过成亲的没见过这样成亲的,这哪里新娘子独自先出现的婚礼?
就算是招赘,这新娘新郎也得同时出现吧?
顿时,场面陷入窃窃私语直至喧嚣。
裕亲王猛地咳嗽一声,众人赶紧看向首座,看到脸色铁青几欲发作的裕亲王,立刻识相的保持沉默了。
人家权势滔天,指不定现在拉不下脸怎么样他们,回头在朝堂上随便一两句话,那就可能陷他们于不义之地。
郡主南诏宁完全不受头顶上被四颗华贵无比的珍珠坠下的红盖头的影响,在媒婆和贴身侍婢的搀扶下款款行到裕亲王面前行礼,温婉请安。“女儿给父王请安,恕女儿无状,不能全礼。”
“嗯,宁儿,今日你大婚,不必多礼,以后,就是大人了,不可再任性,要和郡马好生相亲相爱,举案齐眉,相夫教子,勤俭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