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郡主,郡……郡马他……他……”菊儿支支吾吾,又不敢直说。
“死蹄子!还不快说!不然我杀了你!”南诏宁愈发着急,差点就急得要亲自去找人,却也知道此时还在大婚,不能不管不顾跑去,于是手上力道愈发大,拧得菊儿咬唇垂泪。
“哭什么哭!本郡主大婚你竟然敢哭!你咒我是吧!还不快说!”南诏宁更怒,猛地大声喝斥。突然想到前堂的满堂宾客,又立即放低了声调。
她却不知,前堂早已清晰听到那一声厉喝。
裕亲王脸色青紫交加,好不热闹,半响才憋出一句:“各位喝酒,本王今日高兴,敬各位。”
只是那高兴二字,饶是他再如何“面不改色”,也还是有一种咬牙切齿的狰狞在其中。
“是!”
“是……”
“是,是啊……”
“裕亲王请!”众人也不点破,忍着满肚子或笑意或痛快或惧意,纷纷起身敬酒。
帘门外,菊儿忍痛垂泪支支吾吾道:“公子……不……是郡马……郡马说了,他……他不愿穿大红……所以……”
其实风逸澈的原话是,就她,还不配让我穿上这大红喜服,与她同拜天地。
他说,他在等人,任何人不许打扰。否则,杀无赦!
他说,要他出来也行,他会出来,在该出来的时候。
菊儿想到这,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实在不敢相信,那样绝美倾城的公子,曾经笑得那般优雅绝美的公子,竟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冰冷得犹如十殿阎罗,只一眼,差点吓得她窒息。
到现在,她还犹如身坠冰窖,彻骨的寒冷。
“哦,原来是这样,郡马是不是只喜欢白色?很讨厌红色?我早该知道啊,他的衣衫尽是白色的,平日我选了那么多华贵衣料他都弃之若敝,不曾都看一眼,只要白衣!我早该想到的!”
南诏宁闻言立刻自动自发的为风逸澈找到了最好的借口,或许潜意识里,她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借口,她蹙眉想了想,这才道:“那你去回禀郡马,就说,本郡主嫁的是他这个人,至于那些俗礼,都可以不做计较,只要他出来我和……拜堂成亲,以后,以后对我加倍的好,便成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