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宁只能将天底下最恶毒的诅咒在心中默念了一百遍,然后看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公公一脸喜气兴高采烈的叩头谢恩,然后强拉着她去跪地拜堂,至此,在南诏宁双眼几乎瞪出了血丝来的情况下,她被强压着,屈辱的,嫁给了一个太监。而那太监,光看着身手,就知道是个有功夫底子的。
而九月他们又都不知道的是,这个太监,在宫中可是宫女纷纷避走的主,因为他虽然身子残疾,却十分贪色,还有些变态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嗜好。可因为他向来行事有分寸,办事又精干,懂得量力而为,绝不会无故去冒犯那些宫女,只有那些犯了错的,沦落到他手上,绝没有一具好的尸体全身而退。
南诏飞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睁只眼闭只眼,君王就是这样,他要的不是绝对的清白毫无瑕疵的完人,而是,有用的,却可以控制的能人。
南诏飞还特意下了圣旨赐婚,这可是一点后路,都没给南诏宁留下。
风逸澈却是眸光亮晶晶的看着九月,只想透着那重红色绸缎看到九月此时的神色,却又不愿意别人分享她此刻的妩媚,只好在心里猜测:小狐狸是吃醋了吧,一定是吃醋了,不然怎么会跟那个女人计较呢?她计较越多,他就越高兴。以前只有他吃醋呢,现在好了,她也会为他吃醋呢!真好。
子诺抬头继续看屋顶,实在不愿意去看风逸澈此时的神色,那副完全的赤/裸/裸/的得意洋洋只差没有尾巴翘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没有昔日天下第一个字,如今风间睿皇的风范啊!
他都有点觉得丢脸了,幸好,这里没有外人。
不过,事后那个南诏漠皇能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取笑良机?看了看南诏飞笑的一脸的荡漾,便知道,绝不可能。
这一天,绝对有可能被南诏漠皇让人写入史册,让风间睿皇在南诏也能“名垂千古”。
风逸澈却像是突然很不耐烦了的样子,猛地一把抱住九月,转眼间便没了影踪。
“月儿……月儿!”那个“女子”猛地追了出去,似乎是有无尽的话要诉说。可转眼间,仍是把人跟丢了。“她”也是身怀武功的,可武功再好,终究差风逸澈甚远,转眼便没了踪影,而且,“她”的身体,似乎有恙。
“姑爷,您……您也别急,少姑爷总会把小主人带回来的。”萧茹也追了出去,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恨我的……我没有,没有尽过一天……”明朗的容颜上是无尽的悲伤和愧疚,转头正好看见也走了出来的卿之,突然欲言又止。
卿之毫无焦距的眸,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没有。
“别想去祈求什么原谅,就算是我,也不能说不怨恨。妈妈为了你,让我过了将近十年的封闭生活,还专断的剥夺了我回忆的资格,而妹妹,或许比我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