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九月起身,忽然觉得释然。
心里纷乱的情绪被全部清理清晰,心里依旧有些难受,隐隐的作痛。
但是,那又怎么样?
时间是一切伤口的苦口良药,所有的事情,慢慢的,都会淡去。
这世界没有什么能在那样肆意挥霍之后还能够经久不变。
九月缓缓的坐回椅子上,看着自己的伤口,淡淡的笑了笑。
她掌握了分寸,伤口虽然看起来恐怖,却都只是伤及表皮层,流血多是因为划得比较长,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止血会比较缓慢,但是比起让倾之治疗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如果任由那个和嬷嬷折腾自己,可能这条命都要去掉半条,所以,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放心。
有些时候,人必须要用一定的伤害去换取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既然伤害无法避免,就不必不切实际的去想什么完好无损,以最小的伤害换取自身的生命安全,才是最切实际的。
所有事情都必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
因为失血的原因,九月有些头昏,将匕首放在裙角擦了擦,又放回小腿上绑好的刀鞘里。
这把匕首,还是纯儿特意送给她的,要她务必贴身带着,万一出什么意外也还有个出其不备的后招,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靠它保命。
现在看来,还是纯儿心细。
努力撑着身子在房子里有些凌乱的木质摆设的角落里找了找,还真的找到了不少的蜘蛛网,看着像棉花般的白色蜘蛛网,九月微微叹息。
又费力的坐回椅子上,小心的将蜘蛛网都贴好在手臂的两条伤口上,又用匕首从里群上划拉了几条干净的布条包扎好,额角已经沾满了汗珠。
还真是费力。
有些脱力的软倒在椅子上,看着伤口出血明显缓和下来,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下,看来这个民间的止血偏方,还挺有用。
说来这还是她曾经的一个跟她一样爱好丛林探险的驴友一次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的,幸好她还记住。
这一天下来,九月只觉得从来没这么累过,身体累,心更累,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