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杨树下的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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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鸦和锣有什么关系

“你到这儿来,不会就是给我们讲乌鸦的故事吧?”

神探小鹰和他的几个伙伴蛐蛐、蝴蝶还有木头瞅着冯哥哈哈一阵大笑后,蝴蝶憋住了笑,问了一句。可是蛐蛐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他对冯哥说:“乌鸦的故事,我也可以给你讲好几个呢,我在幼儿园里就听过《乌鸦喝水》,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过《狐狸和乌鸦的故事》,哦,狐狸看见乌鸦嘴里叼着一块肉,想得到它,就夸乌鸦的歌儿唱得好……”

蛐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哥打断了,“你们开什么玩笑,我在说正经事呢!”

这时,小鹰收敛了笑容,用眼神示意蛐蛐别打断冯哥的话,让他继续讲下去。

木头瞅了冯哥一眼,说:“你能不能简练一点,你讲的这个故事皮太厚了。”木头也会幽默了,“就像吃一个皮厚的肉包子,都吃了半天了,吃出一张纸条来,‘此处离馅儿还有二里路’。”木头说完了,自己哈哈地大笑起来,别人却没笑。木头只好像关电闸似地一下子严肃起来。

冯哥接着说:“不是我罗唆,你们得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听完,然后才能帮着我们去解决问题呀!”

好,你快说吧。蛐蛐和蝴蝶又打开了录音机,拿出了纸笔继续做记录。

冯哥说:“我们认定了富民小区里接连发生的倒霉事都和这只乌鸦有关,其实并不是我们迷信,现在谁办事过日子不都是图个吉利吗?结婚、乔迁,连生小孩子都得选一个好日子呢。北京的奥运会为啥选2008年8月8号晚8点开始呢,8在咱们中国象征着‘发’呀,说白了,就是图个吉利。你们看看,有这么只倒霉的乌鸦天天在你耳边叫,那就是不吉利呀!就像是癞蛤蟆爬脚背,它不咬人,烦人呀!要是有只喜鹊在那天天唱喜歌,那我们多高兴啊,你们说是不是?所以我今天来是代表全院的居民……”

蛐蛐抢过冯哥的话说:“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把乌鸦赶走?”

蝴蝶也说:“是呀,你们自己不会想办法赶走它们吗?”

木头也添柴火:“一只乌鸦乱叫的事,你找神探小鹰是不是找错门了呀?”

“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呀!”冯哥脸憋得通红,他讲故事的“皮”是有点太厚了。

小鹰又给大家做了一个手势:“咱们别打断他的话,大家高低忍一会儿,就让冯哥讲完吧!”

大家就开始“忍”了起来,听冯哥把话说下去。

冯哥很感谢地笑了笑,接着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把这只乌鸦赶走,你说这乌鸦,这么大的世界哪儿不能落脚,你干吗偏上城里来住呢?再说,城里这么多的高楼大厦,你别的地方不选,为什么偏偏选在我们的富民小区呢?再说了,你进了富民小区,就悄悄地住下算了,你乱叫什么呀?”

几个小神探互相瞅了瞅,都做无可奈何状。冯哥一看也得有三四十岁了,本来一进屋,我们看年龄应该称他为冯叔的,可他偏要我们称他冯哥。冯哥小学时作文肯定没有学好,说话不会直奔主题,总是在那儿铺垫渲染,环境描写、景物描写都很到位,就是不会使用开门见山的方法。

“可是,怎么能赶走乌鸦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支气枪给它一枪算了。可是,不行呀,首先那乌鸦也是一个小生命,你一枪打死了它,咱也不忍心呀!”

“嗯,看不出来冯哥你还是一个软心肠呢。”蛐蛐的话里不无讽刺。

“再说了,现在你上哪儿找枪去呀,别说打子弹的气枪了,就是仿真的玩具枪,公安部门也限制呀。我们就研究呀,研究呀,最后想起来,找个小区的小孩子,让他们拿个弹弓射下来吧。”

“找到小孩子了吗?”蝴蝶问。

“上学的小孩子倒是找到了几个。可是孩子们说,你看现在有小学生玩弹弓的吗?弹弓那都是古代人的玩具。我说什么古人的玩具?冯哥我小时候就玩弹弓,我弹弓射得才准呢,那马路上的电灯泡一射一个准。”

“原来冯哥你是一个破坏分子呀!”木头一针见血地说。

“我们院里的小学生说,现在他们都玩电脑玩MP4了,谁也没有弹弓。再说有了弹弓,也不会去打鸟儿呀。乌鸦也是鸟儿,不能打。我说乌鸦不是好鸟儿。学生们说,是不是好鸟儿不是你说了算。他们又说了,就是有弹弓也打不着那么高的乌鸦,你看那乌鸦的家在大杨树的树顶上呢,足有九层楼高呀。从那以后,院里的小学生就不答理我们了。”

“所以你来找我们,让我们带着弹弓帮你打乌鸦去?”蛐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冯哥急忙辩解道:“不是,不是。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呐!”

这回冯哥一下子把主题亮了出来,“我是让你们帮着去找一面锣!”

“锣?什么锣?”小鹰问。

“是筛粮食用的箩吗?”蝴蝶问。

“你别打岔”,冯哥说,“是一面铜锣,剧团里演戏用的铜锣。”说着冯哥还用嘴模仿着铜锣的声音:“当当当……当当当……”

小鹰赶紧用手势告诉冯哥别再敲锣了,“你还不让我们打岔,你的这个岔从富民小区的乌鸦一下子就打到了京剧团了。”

蛐蛐也责怪着,“该进入主题的时候,你罗唆起来没完,该铺垫的时候,你又给省略了。”

冯哥没理蛐蛐,接着小鹰的话说,“对,对!就是京剧团的铜锣!”

蝴蝶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事呀?又是赶乌鸦,又是京剧团的铜锣,这是哪儿挨哪儿呀?”

冯哥这时好像也失去了耐心,他拉起了小鹰的手说:“行了,行了,我这么说你们也不明白,你们呀,跟我走吧,跟我到案发现场去,一去你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还有案发现场?”蛐蛐一听,兴趣来了,赶紧站了起来。

走!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