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脚露出的太多,这句话让众人很是不解。
外边仍旧风雨夜,屋内如豆的灯火把叶星的脸映的不是那么明显,但朦胧的轮廓,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英俊来。
艾飞儿望着屋内的一切,最后很是平静的问道:“叶大哥,我怎么没有看出有什么马脚呢?”
这个时候,老邢也是不解的,他自己觉得自己的计谋很成功,不可能有纰漏的,可叶星为何说他露出了马脚呢?
叶星用脚钩来一张椅子坐下,微微笑道:“首先,我们与老邢见面的前两次,他都不提玛吉斯要跟贝蒂解除婚约的事情,为何最后他来找我们提出这件事情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艾飞儿想了想,道:“第一次是在老邢认尸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很有可能因为太过激动,给忘了呢,第二次不是科斯和贝蒂在嘛,他不好意思说。”
叶星摇摇头:“也许第一次他没有说是没有想到,第二次却是有意的,他叫科斯和贝蒂两人到家里守灵,为的便是把玛吉斯的死嫁祸给他们两人,当我见过科斯和贝蒂之后,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把玛吉斯准备跟贝蒂解除婚约的事情告诉我们,然后我们便会怀疑到贝蒂。可是老邢不知道,我们早已经怀疑贝蒂了,只是苦于没有动机,而老邢偏偏这个时候来告诉我们动机,他的目的如此,就很容易引人起疑了。”
老邢瘫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叶星。
许久,叶星冷冷一笑:“老邢,如今你已经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了,把你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老邢犹豫许久,一时间整个房间静的异常。
“事情跟你说的都差不多,我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藏了不少银子,后来被玛吉斯给发现了,他非得要我把这些银子归还给他,不然他就要报官,而且还要将我驱逐,后来我就很担心,那天晚上,玛吉斯出去喝酒很久没有回来,我心想着要不再去求求他,于是我便准备去鲨鱼酒坊见他,走到半道,我见他已经从鲨鱼酒坊回来了,于是我便上前央求,可玛吉斯却是说什么都不肯饶我,还说限我两天之内,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他,当时见他如此,我一怒之下便与他争执起来,因为他喝的有些醉,所有我很轻易的便将他给推到在地,最后狠狠的跺了他几脚,可是没有想到,我只是跺了他几脚而已,他竟然就死了,我吓的厉害,也顾不得处理尸体,就跑回了家。”
叶星和艾飞儿两人听到这些之后,虽然他们早已经知道了结局,却还是很吃惊,一个人成为杀人凶手多半都是临时起意,而他们杀人的原因,却往往简单至极。
这个时候,老邢继续说道:“杀了玛吉斯之后,我很害怕,第二天我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后来没多久便有人叫我去认尸,我虽然害怕,可还是假装镇定,后来你问了我几个问题,完全没有怀疑我的意思,于是我便想着把这事嫁祸给贝蒂,这样玛吉斯的财产我就又可以捞一把了,可是没想到最后被你给识破了。”
当事情结束之后,叶星和艾飞儿两人决定带走老邢,可老邢却是死活不肯走,他说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房间。
艾飞儿眼尖,早就看到老邢床上的那些银子了,他微微一笑,来到床边,把那些银子全部给包了起来,老邢见艾飞儿如此,顿时生起气来,他可以被杀头,但是绝不允许有人动他的银子。
所以在艾飞儿包银子的时候,老邢突然像疯狗一般的扑了过去,艾飞儿的身法何其灵活,老邢刚扑过去,他就飞身后退,离开了老邢的床。
可老邢因为没有及时停下来,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床沿上,床很硬,那一碰也很重,所以老邢的额头马上流出血来,而且是血流不止的那种。
这景象让人看了很是凄厉,就在叶星准备上前帮老邢包扎的时候,老邢突然不动弹了,他死了,磕到床沿上死了。
望着老邢的尸体,叶星和艾飞儿两人感到很是无奈,怎么柯枝的人身体素质这么差,玛吉斯被踱几脚就死了,而这个老邢,头磕到床沿上就死了,难道这都是命?
艾飞儿耸耸肩,问道:“叶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星望了一眼外边天色,道:“回去吧,既然凶手已死,明天派人来收尸就可以了。”
夜雨,夜雨很大。
街道上的水还没有尽,经过这一夜的雨后,又漫高了许多,叶星和艾飞儿两人乘船渡过那条条水街,然后又冒雨回到了船上。
回到船上之后,他们两人才发现花知梦他们几人都还没有睡觉,他们都在等消息,叶星有些无奈,只好让艾飞儿把他们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讲给大家听。
众人听完之后,也都不住的惋惜,这世间事情,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老邢这样的一个财奴,竟然财奴到这种地方,不怕死,就怕别人动他的钱,这样的人恐怕连花钱买东西都不愿意的吧,一个人活着如此,还有什么意思呢?
大家议论一番之后,才回去睡觉。
次日,叶星等人将贝蒂和罗久放了,他们只是一时邪念,只要肯改,叶星他们还是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幸福的。
阳光静好,雨后的阳光明媚之中还夹杂着清爽,海滩上又有柯枝的百姓在捞鱼,而这个时候,他们边捞鱼边讨论玛吉斯被谋杀的事情。
他们讲的绘声绘色,好像亲眼所见一般,而无论他们怎么讲,叶星等人都是主角,他们通过对一些人的简单询问,便知道凶手是谁,这种本事,他们还真没有见过。
叶星望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微微一笑,任何地方的百姓都是如此,他们淳朴善良,他们很容易受人蛊惑,当他们也很容易醒悟。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对好人百般谦让,对坏人却也一点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