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默认了,并不作声地躺在了睡袋上,等徐哲和黄猛一走。他就叹了几口气,说:“唉!我怎么那么命苦呀!”
朱元菲在一旁,笑说:“你呀!这该放心休息了吧!不用再为转不转正而担心了吧!写个检查也把你吓成这幅模样?”
杨阳又愁眉道:“菲菲,对了,我刚才被埋在沙子里,是不是你听到了我的手机响”。
朱元菲点头回答:“是呀!怎么了,你那手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看看是谁给你打来的电话,你现在得好好的谢谢这个人才对!”
杨阳二话不说,赶忙把身边衣服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用手按到电话记录上,一看却又不清楚是谁的电话,他怀着好奇的心理拨通了这个救活自己生命的电话。滴滴滴滴!..
而武汉那边的柠檬却正在整理衣物,刚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柠檬拿了一看,确定是杨阳打过来的。并接听了。
柠檬对着手机问:“喂!是杨阳吗?我是你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王宁”。
杨阳那边惊异了一下,心里又很疑惑地问:“你说你是王宁?”
柠檬再次告诉道:“对呀!是我,我想问你,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杨阳听后,却想:果真是柠檬,他可是我的情敌,难道要感谢他救了我的命么?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然后说道:“哦!我是杨阳,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是不是问了我那个老乡了?”
柠檬回答:“是的,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上面的问题呢?你在哪?”
杨阳说:“我呀!现在在蒙古断层考古,还在实习中,估计马上就转正了”。
柠檬兴奋地说:“考古?好呀!杨阳,三年不见,就考古去了,你还真让我佩服的,对了,刚刚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杨阳冷言答复:“呵呵,你还真够关心同学的,对了,娜娜过的好吗?替我跟她问一声好”。
柠檬一听杨阳的冷言,并知道有些不对头了,只好把自己去娜娜家的事拿来气气他:“娜娜很好,而且明天我也跟她一起到她爸那过劳动节”。
杨阳心中一震,并泄气地说:“那祝你们幸福拉!”又挂了电话。
等柠檬再说话时,手机里只有嘟嘟的声音了,没有办法,他也挂了。心里想:杨阳,看把你气的,唉!你还是斗不过我柠檬,反正娜娜她爸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就算再斗下去也是枉费心机了,不过,这小子还挺能耐的,居然跑到了蒙古去考古了。想罢,并又开始把行李箱锁住了。
可在帐篷里又气又恼地杨阳并不那么开心,又是被埋,又是失掉自己最爱的人。他现在可没法再高兴了,于是把手机停在了关机状态,又放回到兜里去了。朱元菲在一旁也一直在看着杨阳用手机拨打电话的过程,时而悲伤,时而皱眉,时而生气,时而无语。无奈之下,又问杨阳:“对了,杨阳,是谁打给你的电话,有没有谢谢人家救了你呀!怎么你好像突然变得那么沉默了,是不是对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还是..”
杨阳此时正在气头上,怎么也听不进去,并毫不搭理朱元菲,将身子侧背对着朱元菲躺下去睡了。朱元菲没有想到,杨阳奇怪的电话救了他,而现在却好像变了一个人,问他不理,只好也不再去问他了,自己起身又去了帐篷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朱元菲看着远方的天空,蓝蓝的,而刚走过去的沙尘暴却早已平复了蒙古断层里的崎岖沙丘,不再是坑洼之地,仿佛是被羽毛和刷子拂去了不干净的一切。而现在的她又回望了一下地平线,仔细远视一番,好像不远处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后面也带着一片烟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赶忙回到帐篷中,拿上望远镜放在眼睛前方,对视着烟雾弥漫的东西。原来是一辆大卡车。这辆大卡车正是从呼和浩特市开过来装载化石标本的,于是朱元菲放下了望远镜,把这一个好消息赶快去报告给了徐哲。徐哲和黄猛正在发掘现场上清理着那块蝴蝶的琥珀化石,已经完全剥离了它周围的岩石,上好了石膏。听到了朱元菲说市里的卡车来了,大家也都放下了手上的工具,一起站在了帐篷外等待大卡车走近。
大卡车停了下来,从司机驾驶舱里走下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他个子不是很高,胡须犀利,脸瘦瘦的。他脱了自己的手套,然后走到徐哲和黄猛的身边握了握手,并说:“徐教授,黄教授,来晚了,所里早上就通知我说要替你们把化石转载到市研究所去,可在半路上又堵了半个钟头的车,在这里,我给您二位教授赔不是拉!”
徐哲笑着,面对这位司机玩笑道:“没事没事,只要安全到达这蒙古断层,替我们考古队把化石送到研究所,就是赌他个一天也没问题呀!”
黄猛也说:“既然现在都来了,还客气什么?”然后又扭头对着身后的同事说:“对了,现在车子已经来了,大家赶紧把该收拾的工具,帐篷以及仪器整理好后,准备和化石一起运送回去,还有大家别忘了自己身边的同事有没有到齐,别弄得象今天早上一样”。
朱元菲听后,也向黄猛说:“哦!对了,杨阳还在帐篷呢?我赶紧去叫他吧!”
黄猛嘱咐道:“你去吧!最好要他快点,不然等会车子和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