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莱放下手机,追到阳台边,她正好看见贺城把那辆招眼的军绿色悍马从车库倒出来。
汽车尾灯连着闪烁了几下后,就看出了小区的大门,胡莱莱的视线追着他的车也出了小区,直到那两庞大的军绿色悍马逐渐变成小小的绿豆,再慢慢的淡出她的视线,她才重新回到了客厅。
半个小时候,董路言的电话就打来了,胡莱莱还没收拾好,以前贺城每次吃了早饭都会把东西收拾好才走,今天他却没收拾。
好像故意留下提醒胡莱莱,你是我老婆,得给我收拾餐桌一样。
胡莱莱让董路言在楼下等了十几分钟,她匆匆的下楼时,董路言正眯着眼铐子车座上,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伸出窗外。
靠近他车子的地面上,已经有两个熄灭的烟头,胡莱莱走到董路言跟前,把他指间的烟拿过来,丢到地上踩灭。
董路言知道是胡莱莱,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把探出车窗外的手收回,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莱莱,这次你让我等了十六分钟。”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没收拾好,给耽搁了。”
贺城终于换了个姿势,他转过头,胳膊靠在车窗上,撑着他的下巴,他认真注视着胡莱莱。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单纯,看来贺城把她保护的很好。
再看看她脸上那明显疏远的表情,董路言的心像被揪紧了一样,又慌又疼。
无数的自责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把他淹没,恨他自己当时太过笃定,后悔他那天怎么就没给她一个解释。
“上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胡莱莱迟疑了一下,还是绕到车的另一侧,上了车。
这辆车有她所熟悉的味道,更是有她所熟悉的人,可是胡莱莱却觉的莫名的压抑。
她在贺城面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隐隐的觉得董路言不会就这么甘心的开车。
想起贺城出门前的那句话,胡莱莱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