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记录:我和姐妹们的痛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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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白晶晶道歉

宋纲从谈话室里出来,感到有一场漫长的纠缠将要考验自己。他轻轻地嘘了口气,着手制定张栖桐的治疗方案。

“碰到困难了?”赵老师问。

“没有。我觉得这个姑娘的案例很典型,想记录一下。”宋纲说。

张栖桐回到寝室,正好李仪欣的父母来了。李仪欣的父母给李仪欣带了许多东西,也给同寝室的姑娘带了礼物。李仪欣正在分礼物。大家都笑着,感谢着。李仪欣把礼物送给张栖桐时,张栖桐却说:“我不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弄得李仪欣好尴尬。

叶梦秋说:“栖桐,你就收下吧。”张栖桐坚持不要。李仪欣的妈妈问:“栖桐,你是不是和我家仪欣闹矛盾了?仪欣在家里贯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李仪欣说:“妈,我没和她闹过矛盾。”“你收下吧,姑娘,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和仪欣爸爸的一点心意。”李仪欣的妈妈把礼物递到张栖桐手里。张栖桐没有接受,她说:“我不习惯收别人的东西。”李仪欣的妈妈想,这个姑娘还真怪。

方碧远知道李仪欣的父母一来,又勾起了张栖桐的伤心,示意李仪欣不要再勉强她了。李仪欣把礼物收好,想等到张栖桐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给她。李仪欣的爸爸告诉大家,他已经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决定在这里搞创作。“我一定把你们最美的一面画出来,让全国人民都来欣赏。”李仪欣的爸爸说。“你就别打扰她们休息了,我们走。”李仪欣的妈妈拉着他的手离开了。

张栖桐坐在床上,还在想着和宋纲的那一抱,幸福和甜蜜一起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她,好让这个拥抱的感觉无限长地延续下去。“他抱了我多长时间,五分钟还是十分钟?我没有吓着他吧,我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呢?”张栖桐的性格并不外向,对于突然之间和宋纲的拥抱,她也感到吃惊。

“他会认为我是个坏女孩吗?他说过了,他不会的。可是他是我的老师,我怎么可以呢?”想到这里张栖桐有些负疚。而且她早听同学说了,宋纲老师和冷月眉老师比较要好,很可能会走到一块去的。“我该怎么办?也许他只是把我当病人。不,他抱了我那么久,他是用心的。”张栖桐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那样想,总理不出个头绪来。

白晶晶没有休息,她复习了舞蹈动作后,又在练习形体。叶梦秋说:“白晶晶,你好像不是肉做的,永远不知道累。”白晶晶就笑了,说:“我有的是力气,不累。”胡丽说:“老师表扬她了,她就得多练点。”白晶晶说:“我这是笨鸟先飞。可是无论我怎么飞,也是跟不上大家的。”大家都笑了。

只有张栖桐没有笑,她说:“白晶晶,你安静一点好不好?”李仪欣说:“张栖桐,白晶晶在练功有什么错呀?你别老挑她的毛病。”“我挑她的毛病了?要不是她,我昨天也不会摔倒了,也不会受老师的批评了,也不会丢人现眼了。”张栖桐把憋了一天的气全撒泼出来了。白晶晶很费解,她想不明白昨天张栖桐摔倒和她有什么关系。

“白晶晶怎么妨碍你啦?”叶梦秋问张栖桐。

“还记得那个腾空跳跃的动作吗?白晶晶落地慢了半拍,我怕踩着她,提前把脚收了回来,没想到踩中了白晶晶流的那一滩汗迹上,就滑倒了。”经张栖桐一解释大家知道了真相,觉得张栖桐确实有些怨。

白晶晶向张栖桐道了歉。张栖桐才好受了一些。白晶晶说:“以后你有事别憋在心里,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你不说我真不知道。你身上的伤痛好点了吗?”张栖桐说好多了。

白晶晶冲着张栖桐笑了笑,又继续练功。同寝室的姑娘也见怪不怪了,都倒头睡去,谁都不用担心睡迟到了,有白晶晶在呢。

晚上吃了饭,张栖桐没有回到寝室,她在校园里漫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宋纲的心里辅导室边上。她看看门关着,失望地走了回去。她心里憋得慌,宋纲的影子不断地在她眼前浮动。

“栖桐,我想和你说几句,行吗?”赵高歌来了。张栖桐冷冷地看了赵高歌一眼,没有说同意,也没有拒绝,默默地向前走去。赵高歌紧跟着她。“栖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听说你受批评了,但也不能想不开呀。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担心,如果你从楼上跳下来,我也活不成了。”赵高歌说。“谁要跳楼了?神经病。”张栖桐没好气地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栖桐,你这样对我。”赵高歌拦住了张栖桐。张栖桐恼怒地推开了他,“你没做错什么,都是我错了,好吧。”张栖桐飞快地朝前跑去。赵高歌在后面追,很快就追上了。赵高歌把张栖桐堵在学校的围墙下,张栖桐扭着头不看他,让赵高歌很伤心。

“你什么不理我?”赵高歌问。“我为什么要理你,我连自己都不想理。”张栖桐说。“你是不是入选奥运礼仪志愿者后,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赵高歌生气地问。“我没有。你让开。”张栖桐用力推赵高歌,赵高歌不让。扯拉中,张栖桐的衣服被拉起,肚皮全露出来。张栖桐扇了赵高歌一个耳光,他被打愣了。张栖桐趁着赵高歌一愣,逃了远去。赵高歌靠在围墙上,双脚一软,坐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和自己交好的张栖桐会打了他。

赵高歌的几个铁哥们走了过来,看到赵高歌伤心的样子,说:“她不就范,对她来硬的。”赵高歌不理他们。“你是不是没有胆子?”其中一个说。赵高歌突然扑了过去,把他按倒在地上动手就打。另外几个见情况不对,连忙把赵高歌拉开。

“你别生气,奥运礼仪队的女孩能和你见个面就不错了。我们连看一眼还要隔着玻璃。”一个铁哥们安慰赵高歌。“谁稀罕。”赵高歌说。

张栖桐回到寝室,想想自己打赵高歌也不对。她跑回到操场上,想给赵高歌道歉,可是赵高歌已经走了。张栖桐就给他发了条短信。

往回走时,张栖桐特意拐了个弯,经过了宋纲的心理咨询室门口,她看到门开着,她的心猛地跳快了。“他一定在的。”张栖桐想,每天这个时候,宋纲都会在办公室里接受同学们的咨询。果然,宋纲在办公室里。他看见张栖桐进来,有点紧张。办公室里没有其他咨询的同学,宋纲给张栖桐泡了一杯茶。他告诉张栖桐,他不再担任她的心理咨询师了,叫她以后找赵老师。宋纲想这也许是摆脱张栖桐依赖自己的一个好办法。

张栖桐很吃惊,继而放声痛哭起来。“你都不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说。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笔筒就往自己的头上砸,还好被宋纲握住了手臂。张栖桐放下笔筒,扑在宋纲怀里大哭,宋纲轻轻地推开她说:“这是在办公室里,你要注意影响。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让你进来了。”“你答应我,不换老师好不好?”张栖桐哀求着。宋纲没办法只得答应,张栖桐才止住了哭。“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我忍不住要想你。”张栖桐说。宋纲说:“我是你老师,你不应该这样想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你。”“我不管,我就想你,想来看看你。”张栖桐很固执。宋纲让她坐在自己对面,和她一起看电视。

一会儿,来了几个男生。这几个男生因为偷偷去看了不该看的录像,心理很负疚,想和宋纲老师谈谈,但看到张栖桐在就不好意思开口。张栖桐见状赶紧告辞了。张栖桐从心理咨询室里出来,晚上的课程又开始了,她看到白晶晶和李仪欣从对面走来。她感到老天真不公平,李仪欣人长得这么漂亮,又有高品味的父母,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张栖桐这样一想,就不等她们了,一个人跑进大礼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