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倪红着眼,委屈地说。
回家?
牧寒潇冷笑,恐怕是会说出她根本就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吧。
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的时候。
他们只是在忙着撇清关系,那个时候又怎么没谈养育之恩?
“你不需要他们,那个家也用不着回。
等结了婚就去意大利,用不着留在这里。”
“什么结婚?”
节奏跳跃太快,诗倪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说我和……你……结婚?”
他是在说冷笑话逗她玩吗?
疾驰中的兰博基尼突然停在路边。
车厢里,牧寒潇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诗倪,
“你是在质疑我的话?”
“没、没有。”
诗倪惊慌地摇头,他表情那么吓人。
她死也不敢说她其实是怀疑极了。
“知道就好。”
牧寒潇慢条斯理发动车子,唇畔的笑几不可见。
“其他的我不用向你解释。
你只要知道这周周末我们结婚就好。”
回去的途中,牧寒潇的手机响了无数次。
每次他都是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就直接挂掉。
后来他懒得去看,任由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
诗倪热心地想帮他去看,又被他喝止住了。
车子一路行驶,诗倪忽然想通了许多。
牧寒潇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傲慢又冷漠。
他的关心总是藏在命令的干巴巴语句里。
没有浪漫,没有温柔。
不是他不屑这样做,只是他根本就不会。
他只会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或许太凶,太冷淡。
但是,他所做的,没有一件事不是维护她。
他一遍遍为她拂去外界的利剑。
只是从来都是沉默着不说。
那么,她现在安心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到周末。
和他一起去米兰大教堂。
车厢里心结融化了,另一边却有人躁狂得直骂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