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轻轻笑了下。
沈衣知道这一对妇唱夫随的徒弟就爱打嘴仗。
多说无益,就问了声药材准备得怎么样了。
轻柔的女声从屋内传来。
“沈先生,我换好了。”
“都不许给我乱说话了。”
沈衣警告地看了看暗自窃笑的娇娇,匆匆迈进房里。
————
“什么?父亲欠债把我卖了?”
苏蜜桃穿着他替她买的棉质运动服坐在他对面。
听完沈衣替她编造的可怜身世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难怪娇娇会说她可怜了……
“好了,别笑了。”
自始至终,沈衣脸上都挂着清浅的笑容。
他递给她纸巾,轻声解释道。
“不然我没法解释你脚上的脚铐。
如果有冒犯请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
苏蜜桃摆摆手。
她谢他都来不及了。
多谢了他,她才能逃离初辰那个恶魔的手。
等她在这里休息几天后。
她就会飞回维也纳去。
至于初辰……
就当做她曾经做过的一场梦。
梦醒了,不管眼泪还是微笑。
全都留在梦里就好。
她必须要开始新的生活。
————
午夜的半山山庄。
充斥着浓烈酒味的房间内。
又一个无辜的水晶高脚杯成了炮灰。
初辰陷在沙发里。
昏黑之中,两只血红的眼分外令人战栗。
“人还没找到?!”
伴随着意味深长的问话。
响起了一声让人胆战心惊的轻笑。
鞠着躬的男人将腰压得更低,声音惶恐。
“夜君少爷,我们把山庄附近都找过了。
没、没发现少夫人。”
“五天了。
五天的时间你们什么也没发现?!!”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这一次是无辜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