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难受吗?”
初辰干涩的唇微微启开。
“还好。
似乎没有感觉了。”
除了疲惫和一波一波涌上来的困顿和无力。
他便没有其他的感觉。
沈衣松了口气。
眼下的境况有些糟糕。
包厢里还残留着恶心的器具。
白天恩的尸体躺在地上。
很快那些被他们引开的雇佣兵就会回来。
初辰裹着的毯子渗出了些细密的血迹。
而那张英俊非凡的脸……
白得仿佛一张被雨淋溶的纸张。
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
狂桀站起身,略微抱歉。
“夜君。
冒犯了。”
现在的初辰一定没力气走出去了。
他将他抱起。
虽然很小心尽量不碰痛他。
可是初辰全身都是伤。
他好像也失去了痛觉。
惨白的唇颤了颤。
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为了维护初辰少主的形象。
沈衣将带来的外套将他搭得严严实实。
一行人很快就走出酒吧。
停靠在酒吧外的保姆车眨眼间疾速离去。
麻痹的感觉渐渐消退了一些。
初辰倚着车窗坐着。
背上仿佛被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烘烤着。
洁白如玉的脸虚弱地抵靠着冰凉的车窗玻璃。
澄澈的长眸尽管疲惫异常。
却始终透露着清浅且倨傲的光。
车即将驶进山庄。
他突然开口。
“沈衣。
别告诉蜜——”
“她知道了。
白天恩让人送了些照片来。”
沈衣抬起眼。
看苍白的脸瞬间错愕的神情。
他愧疚地低下头。
“不好意思,boss。
我当时不在场。”
夜玫冷冷哼了一声。
大概极是不爽。
狂桀轻笑地看着她吃味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