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天空中的星星,好象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还在飒飒的风响。
“bang——bang——”
啊!搞什么?新来的邻居竟然是个摇滚音乐发烧友,吵得我是痛不欲生。为了搞好着一楼一底的邻里关系,本小姐先不慌着咧嘴骂他,能忍的就忍了。看来,这一夜只有在喧嚣中渡过喽。
第二天,我顶着个大熊猫眼去了学校。居然被隔壁班的男生当作一级国宝围观!在校友们耻辱的目光中,我“艰苦”地过完了整整一天。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暗骂了N+1次那楼下的死不要脸,要是今晚他再“乱来”,我打死也不做活受气的哑巴。
呵!还挺准时呀,今晚11点,楼下的音乐又是震耳欲聋了。我正准备开口大骂,但又突发奇想:为何不扔一张纸下去,让他小声点呢?嘿嘿,是个好主意,我赶紧找了张彩色的信笺,写上:
敬爱的底楼的帅个,麻烦音量小点,Thanks.
哼,背着良心叫你一声帅哥,不错了吧!我疾步跑到窗边,哇~我还真被惊呆了,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帅哥耶!他就坐在阳台上,明亮的街灯下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那长裴永俊似的脸。手中的纸,我已不知该不该抛下了。
就在我踌躇的这一会儿,一阵劲风刮来,也许是上天的安排,那张彩色的信笺这样从我手中飘了下去。像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借这幽暗的光,在黑暗中穿行。那彩色的信笺成了黑夜里最招摇的光芒……
我赶紧以光的速度拉上窗帘,无奈地一吐舌头,无法想象他看到那张纸时的表情。
数秒钟之后,听见楼下有人喊:“美女,你的Thanks拼错啦!”
我差点猝然昏厥,心中一阵茫然——不是吧,我堂堂一个英文科代表没落得这样的下场吧,只感到和风细雨的春,一下子变成了催人渗汉的夏。尴尬?眩晕?羞愧?郁闷?昏迷?我真的不知用哪个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只得张大了嘴,傻傻的愣在那儿,头靠着冰冷的墙壁,一个劲地苦笑,不,应该是自嘲吧。
但为了给自己挽回点面子,我只好“借刀杀人”“死不承认”地写道:
你可不可以理由少一点,胆量大一点,嘴巴甜一点,脾气小一点,行动快一点,效率高一点,脑筋活一点呀?这分明是你在为自己开脱罪名!
沉默许久后,我又悄悄地把着信笺抛出窗外,让它飘下楼去。
过N秒,楼下的音乐停了,那帅哥再次发话:“我叫Desk,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后偷偷地笑,脸上仿佛浮起了两朵小红云。但出于女孩的矜持,我写道:
你的思维怎么这么有跳跃性呀!刚才的事情好像还没扯清楚,怎么,承认自己错了?
“随你怎么想,你说什么是什么好啦。问你的话,不回答?”
我不想告诉他我叫“茜瑶”这样奇怪的名字,于是写上了我的好友,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美女——“紫月莹”这个名字。我躲在窗帘后面,让信笺飘了下去。
楼下顿时传来一阵怪怪的笑——“想不到这样另类的女孩,居然有个如此温柔的名字!你哪个学校的?”
不经意间,我有点觉得心中有种异样的滋味。
干什么?难道我还怕你来找我?哼,本小姐……哎,说来话长了。我A中的,又不是和你同校,你不要这么激动。
“我们明天就是校友了!呵呵,你每次都用这种颜色的信笺纸,你很喜欢这样的颜色?”
他连这个也发现了,居然直接点我的“死穴”。我认为是找到了知己,但那种感觉,好象又比知己多一点点。至于他说会和我成为校友的事,我倒是没放在心上。
这天晚上,我就这样不停地写,他也这样不停地说。偶尔,我会窥他侧面的笑容,那股香甜……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喜欢!大概快近天明了吧,街车稀疏地从远处响起。
我清楚的听见他打呵欠的声音,他说该准备上学了,我想也是,就写上:累坏了的帅哥,Bye-Bye.
午后,我和紫月莹一起坐在篮球场旁看几个帅哥打球。月莹指着穿11号球衣的GG对我说:“茜瑶,我就喜欢那样的男生。”这是月莹第一次对我说她有喜欢的男生。今天阳光格外刺眼,我努力想看清那男生的模样时,月莹却直接拉着我走过去,对那男生温柔地说:“hi!我叫紫月莹,你呢?”那男生似乎愣了一下。当然,我更吃惊得双眼暴长,因为那男生就是Desk啊!
我知道不管我用什么样的眼神暗示他,他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因为他只知道昨晚陪他聊了整夜的女孩叫——紫月莹。
理所当然,月莹和Desk成了学校有名的一对,我没理由去阻止,每次回家都绕道而行,十几天来,Desk果然没发现。每晚,Desk在楼下喊“月莹”的名字时,我心中不觉一阵酸痛,无奈中,我将最后几张彩色的信纸全都扔了下楼。空空的,什么也没写。看着记忆的笺片纷纷飘落,叠印出无数数不清的浅色画面……
5月17日
这是我和月莹交往的第20天,但我总觉得月莹和聊天时的她有些不一样。还有那晚飘下那么多的彩色信笺,已经把我弄的莫名其妙了。
附:月莹身边的茜瑶很特别。
——摘自Desk日记
自从Desk出现后,我每天上课都无精打采的,总低着头,在课桌里叠花花绿绿的糖纸。等叠成一沓,再把它塞到桌缝里,看木屑掉下来;第二节课又把它抽出来,打开,叠好,从新塞进去,——就这么件索然无味的事,居然也被我做得其乐无穷。消磨了一个又一个四十分钟。
这堂美术课,老师请我回答暖色系包括哪些。我颤颤地站起来,沉默了N久,回答了一句:“彩色。”所有的同学哄堂大笑。我在大家的注视下屈辱坐下,眼睛订着铅笔盒里的小刀,心里想着该不该冲上去……
黄昏贴近校门口,阴暗的笔记本已发黄,只剩下这暗红的苍穹,而那个不眠的夜又在哪里,或许早已褪色了吧。独自把脸贴在校门口的铁栏杆上,免不了有些初夏湿漉漉的滋味。冰冰凉凉,浸得我的心也寂寞了。
“茜瑶”是谁在喊我,让我不停盼望。
“Desk?怎,怎么没和月莹一起?你们……平时……是出入成双的啊。”我结巴着说。
“你还装什么神啊?是你住在我楼上吧?那天叫我‘帅哥’把音量关小的是你吧?”Desk边说边笑。
Desk却认真起来,“紫月莹喜欢的是紫色,我问过了。她不是那个喜欢彩色的紫月莹!喜欢彩色的是你呀!茜瑶!”
看着Desk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双手掠过发梢,抱着头,一伸舌头,一副无辜受训的样子。
Desk不知何时拉起了我的手,牵着我往家的方向跑,踏着一路的欢笑,仿佛有点点彩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后……
我来到世上已经生活了17年。我和其他人一样为了梦想和生活而忙碌,但我又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落在人间的摩羯星。
我是一个摩羯座女孩,具有摩羯座特有的个性。同学们总拿“神秘而多变”来形容我。星座奇缘上说摩羯座的人不容易相处,因为他们太个性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喜欢我行我素,带一点点快乐,一点点忧郁。也许我注定一生被命运所安排,无法更改。
我爱音乐,一直,一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许多人听到我的歌声,一听到我的歌,所有的烦恼都会一掠而过,要让人们快乐起来。音乐,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想,如果不当学生了,我一定要成为一名歌手。
我相信爱情如同一个美丽的童话,每个女孩都有命中注定的王子,他们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永远。在12个星座的守护神中有6个是女神,6个是天王,这说明每一个星座的女孩都有和她相对的一个星座男孩。每晚,我总会对着摩羯座的方向虔诚地许愿,心愿有两个:一个是早日找到白马王子,另一个是站在舞台上唱歌听台下歌迷的疯狂叫喊。
我耐心等待,等待我的白马王子出现,等待我的梦想实现。
书上总是说摩羯座是一个很孤僻的星座,我很赞同。因为我比较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约束。于是,我会在每个清晨,在学校花园的小径上,对着那些刚睡醒的花草唱歌。而这个时候,我总会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冷酷的眼睛,当我回过头时,那双眼睛却消失地无影无踪。那应该是一个很个性的男生吧!有一种直觉告诉我,或许我们之间还有某种说不出的缘分。
学校有一支band在招主唱,要求是拥有个性的声音,band的名字叫“黑色泡沫”。我在音乐教室找到了这支band。在一个阳光慵懒而温柔的黄昏,我推开了音乐教室的门,还好,有人在。柔和的阳光透过半遮半掩的白色窗帘,很和谐的照在一个男生身上。那个男生抱着吉它,低着头,用手指拨弄着琴弦,坐在窗上,阳光将他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双眼,我似乎能看见有许多阳光精灵在他的发梢起舞。
“你好,我叫易天雪,我是……”“你是来应招主唱的吧?”一个笑起来很阳光的男生走过来。“对呀!”我睁大眼睛点点头。“瞧,坐在窗口的是我们band的队长,郑允浩,吉他手,很帅吧,我发现你一进门,眼睛就一直都在看他!”男孩很狡黠地一笑。我想我的脸一定红的像个苹果。郑允浩木然地坐着,依然低着头,只是手不再拨弦。“这位头发最短的是李相佑,贝司手;这位头发最长的是金在中,鼓手;我的头发不长也不短,名叫李昌珉,键盘手。好了,现在你可以试唱了。唱什么歌,我们可以伴奏。”“谢谢你,我不需要伴奏。我唱的歌名叫《journey》。”我回了李昌珉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我可以开始了吗?”“OK!”昌珉点点头。
那是一首英文歌曲,我最喜欢的一首。我认为它能展现我高亢的音域,能使我的声音让人耳目一新。我很顺利地唱完了这首歌。“不错。”昌珉、在中和相佑在一起鼓掌。“你怎么看,我们的灵魂人物?”昌珉转向窗边的允浩。“很有个性,有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允浩终于抬起了他深埋已久的头。他双手抱着吉他,颓颓地看着我,在他身上我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也直直地盯着允浩。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很有型的鼻梁,浓浓的眉毛很有个性,嘴看起来很有不羁,最引我注意的是他棕褐色的眼睛,我只能从中看出冷酷和叛逆。“你怎么了?”昌珉拍了拍发愣的我,“没什么。”我摇摇头。“我决定让你担任主唱。”允浩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我,在离我不到一公尺的距离停了下来。我可以将他的脸看得很清楚。“以后易天雪就是我们band中的主唱,大家要一起努力,做最好的band!”允浩对我们说。然后我在大家眼里看到了自信,包括允浩。
从此,我成了这支黑色泡沫乐队的主唱,我问昌珉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昌珉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去问允浩呀。”“我才不主动和允浩说话,免得招来女生的‘卫生眼’。”我对昌珉做了个鬼脸。在中说,允浩觉得黑色让人宁静,泡沫是虚无,我们常常会生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没有伤害,没有分离,只是宁静得让人孤独。我感叹,这么深刻呀!昌珉说:“允浩搞不好哪天成了哲学家可不得了。”我快将嘴角咧到了眼角。昌珉就是这样一个阳光男孩,有着一张满是稚气的脸,永远也长不大。允浩和昌珉或许是我们band中的两大极端,最开朗和最沉默的人相处在一起。
我和允浩也常在一起,基本上结束课程后,我都会和他们练上一段时间。和允浩独处时的感觉很柔和,就像我一个人站在雪地里,雪簌簌下落的声音一样,平静而柔和。允浩一般不会开口说太多话,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所以我只能唱歌,将我和允浩一起溶在歌声中。这时的允浩会静静地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神,有那种很早以前就相识的感觉。但我总觉得和允浩之间有一层玻璃隔着,可望不可及。
允浩是双子座男生,我是在允浩过17岁生日时才知道。6月的一天,允浩在花园中叫住了正在散步的我,“今天是我17岁生日。”允浩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生日快乐!”我对他说了更简单的一句话。我第一次看到允浩笑了,他说:“谢谢,听到你的祝福我很开心。”允浩的笑很惬意,很纯净,我可以看出他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我会在一个凉爽拟稿宁静的晚上,漫步花园中,抬头凝望美得让人心悸的夜空。有时候我会找到摩羯星系,双手合十,对着其中最亮的那颗星许愿。我认为对着恒星许愿要比对着流星许愿好,因为恒星永远承载着你的梦,永远不会陨落。后来,我发现昌珉竟和我一样爱对着星座许愿,在月光下的花园小径上,经常能遇见他。
在和昌珉一起许愿的第七个晚上,昌珉对我说:“告诉你一个可以看见更多星星的地方。”然后他拉我爬上了艺术楼的天台。好美的夜空呀!我惊讶地感叹。昌珉告诉我他是巨蟹座的,“就是那边想螃蟹一样的星座!”昌珉兴奋地用手指着夜空,像个孩子一样。“你看到我的星座了吗?”我问他。“看到了,很美丽的摩羯座。”昌珉仰望夜空,“天雪,我们可以交换星座许愿吗?”“当然可以!”于是我就对着巨蟹座许愿,昌珉就对着摩羯座许愿。“终于,我的星座上承载你的愿望了。”昌珉看着我,眼睛里反射着皎洁的月光。
我和昌珉并肩走在小径上,月光将小径披上了银纱。昌珉小声说了一句:“真希望就这样一直陪你走下去,不让你离开我。”
我一进音乐教室,在中就故作神秘地蹦到我面前:“天雪,你猜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别告诉我是你们又写了一首新歌。”“不对,是我们band要参加一个非常大的歌唱比赛,赢得名次的人还可以和唱片公司签约呢!”“真的吗?太棒了!”我兴奋地跳着。“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加油喔。”在中充满信心地说。
我们开始加紧排练节目。允浩为我准备的歌曲是《我的最爱》,他说一定要我高亢的声音展现给大家。我看到允浩弹吉他,直到手指磨出血泡,我竟然会替他心疼。在一个月的排练中,我和band成员越来越默契了,昌珉说,冠军非我们莫属。
我坐在钢琴旁,身穿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允浩拉开落地窗帘,耀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白色的琴键上反射进了我的眼睛。我抬头看允浩,他也在看我,我似乎从自己被阳光刺出泪花的瞳孔中清晰无比地看到了允浩的眼神,那眼神中出现了我从未见到的温柔。允浩迎着光站着,用一种极认真的表情对我说:“天雪,为了那些爱你的人,你一定要加油!”我静静地坐着,迎着阳光,品味着允浩说的话。
我站在舞台中央,被五彩缤纷的镁光灯照着,我拿起话筒,用大大的眼睛扫视台下的观众,然后转向评委团用眼神问好。允浩的吉他声响了,接着音乐声响遍了全场,演唱开始了。我丝毫没有紧张,看着抬下观众手中挥动的荧光棒,脑海里重播着和band成员在一起的画面,我的血液兴奋了。我知道那四双眼睛一定在身后久久地注视着的表演。对,为了那些爱我的人,天雪绝不能输。
我淋漓尽致地唱完了这首婉转动听的歌曲,最后得了全场最高分。那时,我们和其他选手一起站在舞台上,主持人宣布:“本次比赛的冠军就是下面这首歌的演唱者!”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等待音乐响起。当音乐开头的前三个音响起时,我轻轻地睁开眼睛。昌珉冲过来抱住了我,他说:“天雪,你赢了!”我将头紧紧地靠在昌珉肩上,看着站在昌珉身后的允浩,他笑了,是那种帅气英俊的笑容。
Sony唱片公司的经纪人Tory找到我时,我正在拍摄歌唱比赛的平面广告。Tory问我想不想成为Sony旗下的签约歌手。我说做梦都想。“但是”Tory说,“我们公司只能签你一个人,你们band的其他成员还不能签。”“为什么?”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因为目前包装一个组合没有包装个人成名的潜力大。”Tory很残忍地丢给了我这样一个选择:是离开band还是不要做歌手。
我开始被这样的问题所缠绕,我真的很想当歌手,但我又舍不得我们的band,我像深陷沼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又看见皎洁的月光了,我禁不住它的诱惑来到了花园中。没想到允浩也在。“你要退出band吗?”允浩的脸在月光下更显得棱角分明。“我不知道。”我只能这样回答。“我不想让你走。”允浩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惊讶于眼前这个内敛的男孩竟会说出这句话。“你猜不到吧,以前我总躲在花园中间的一棵大树后面听你唱歌,发现你一样爱音乐,而我也爱上了你那种独立好强的性格。”允浩接着说。我努力回想以前感觉到的那眼神,一点一点,对,就是允浩。是的,我爱音乐,也很在意允浩。我又想到了我的音乐,我的梦想,它们总与现实矛盾。有一种直觉告诉我:摩羯座的真爱并不是双子座。“但是允浩……”我开口了。“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梦想,我今天只能让你知道,我一直在爱着你,你只要知道就好了,我不需要你回应什么。”允浩转身消失在了音色月光中。我的泪滴在地上,我蹲下来看它们,却看到了双眼通红的自己。
我和sony公司签约了。
Tory带着我在机场的检入处检入。我没有和band成员告别,悄悄地收拾行李。Tory说:“天雪,从今以后,你就要努力做全新的自己。”我自信地向Tory打了个OK的手势。
在我将要登机时,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回头,居然是他们四个人!他们居然来了!昌珉的眼睛里飞溅出泪花,他把一个相册给了我,我打开,封面是黑色的,上面用白色荧笔写着“黑色泡沫”,下面有一行小字“记忆永远不会像泡沫一样消逝。”“天雪,我们不想和你说再见,就算你飞到了地球的另一边,我们也会记得那里有个你。”在中的微笑中含着泪。我面向允浩,他没有表情,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怎么样开始就怎么样结束吧,我对自己说。
飞机的预备铃响了,我迅速转身跑上了机舱里。不是我不敢面对他们,是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哭了。
在飞机碰触云端的一刹那,我双手合十,看着窗外的白云说:“再见了,我最爱的band;再见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再见了,过去……”
当我在疲惫的时候,我总会想,为了那些爱你的人,不能输。我不可能去亲近每一个fan,但我可以真心对待每一个fan,因为他们都是爱我的人,不能让他们失望。
在我发第五张专辑时,我23岁,已经离开band五年了。Tory说,天雪你人气很高,为了奖励你,公司同意你可以谈恋爱了。我微笑,谢谢你了。我坐在办公桌前,细心翻看fans们的来信,我打开一个信封,纯黑色的,很显眼,上面用白色荧光笔写着“2006年平安夜晚10点,日本北海道‘天雪’雪场,一个爱你的人在等你。”我放下信,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看远处熹微的阳光,是啊,雪季到了。
我向公司请了两天的假,独自飞到了日本北海道。我居然凭着摩羯座的方向找到了“天雪”雪场,这里的雪好白、好美啊!我看表,晚上10点了,我突然发现了巨蟹座也出现在了天空中。我呵着冻红的双手,仰望夜空。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没听错,是昌珉的声音。昌珉向我走来。他高了许多,又帅了许多。带着阳光的笑容,他说:“很以外吧,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我爱你,就像你不知道摩羯座最配巨蟹座一样。”“你也一直不知道,我以前对着巨蟹座许的愿望就是让我的白马王子和我共度平安夜。”
我躲进昌珉温暖的风衣中,看着雪花纷纷落下。
平安夜的钟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