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拿起了电话,喃喃念着这句话,等待着电话接通,有些焦急的抖着脚。
「宝贝,如果你要打电话叫医生,你可以打给麦克白。」
「麦克白?」钱宁问道,他把待接通的电话取消。「他是谁?」
「麦克白是我们家的家庭医师,他的电话在电话桌旁黑色本子上,第六十六页上面就是。」
「好。」
钱宁翻到了六十六页。咦?刚刚是谁在说话?是我吗?旁白的工作本来就是一直说话呀?喂喂,不要无视于我的存在呀?唷呼?
「珍妮弗!?」
钱宁回过了头,身后长廊空无一物,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跟蜜月旅行的每个夜晚一样。
「错觉......吗?」
「宝贝,你在叫我吗?」
声音从厨房传来,钱宁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的往厨房走去。他记得那停止的呼吸,那毫不跳动的脉搏,那放大漆黑的瞳孔。是的,珍妮弗死了,肯定死了,旁白可以保证,不然上面那么大一段就白写了。
钱宁走进厨房,映入眼中的景象,竟是珍妮弗正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拿着玻璃杯喝着水。钱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蜜糖,妳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翻成:妳怎么没死?我怕一颗毒不死,还连下了五颗,为什么妳没死?
「刚刚妳喝了茶就昏了过去,我才跑到楼下打电话想叫医生,妳就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啐,早知道就应该拿斧头把她的头砍掉,钱宁有些扼腕。
「蜜糖,妳没事吧?」
珍妮弗一口气喝光了玻璃杯的水。
「宝贝,我没事,」她脸色苍白的答道。
「我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老毛病了。像是突然心脏麻痹、食物中毒或是晕倒与休克之类的,从以前,就发生了好几次。」
珍妮弗有些羞赧的说道。
「总是,发生在新婚的时候。」当然了,我想那绝对不是因为新婚过度兴奋。
她看见茶壶与茶包。
「宝贝,你正在泡茶吗?可以多泡一杯印度红茶给我吗?」
「蜜糖,妳不记得了吗?」钱宁狐疑的看着珍妮弗。
「宝贝,不记得什么?」
「噢,没事的。蜜糖,妳先到楼上看书等我吧?」
「嗯,我等你,宝贝。」
珍妮弗上楼,钱宁再度拿出白色的药罐。这次,他一口气磨了十颗下去,加倍药量,他就不信毒不死这女人。不过就在他第二次准备打电话的那时,珍妮弗已经起身走到厨房,吃起了起司小蛋糕。
就这样,这一天,反复在喝茶与打电话之间重复,直到深夜时分,那一罐一百锭装的药用完为止。辛苦了,钱宁,珍妮弗已经脱光光,躺在床上等你了。唉唷唷,你看看她那手指,正一勾一勾在勾着你过去呢,读者与我会为你默哀的。(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