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亭佳学姐拍拍我的肩膀，「苗苗就先在外面等一下吧，等传单好了会再通知妳，妳到柜台那儿坐坐。」
我走出小办公室，身后的门便碰一声关上，还上了锁。在柜台捧着电话的阿杰推推眼镜，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他面前堆了一叠装钉成册的纸张。
「那对双胞胎也很不欢迎妳喔？」阿杰笑了笑，「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的话……」
这应该不需要推理也看得出来吧？
「不知道耶。」我微扬嘴角，有些无聊地坐到阿杰旁的椅子上。本来正拿着话筒，要继续进行俗称「电话访问」的半强迫式招生行动的他，突然挂掉电话，转动椅子面向我。
「苗苗，妳为什么会来这里打工呀？跟我一样是想挑战人生的极限，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多做些冒险的事吗？」
「不是，我只是看到传单上在征人，附近其他补习班都不缺人了……」
「原来如此，跟我的推理一模一样呢！」阿杰得意地说。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锻鍊自己的脸皮厚度啊？睁着眼睛说瞎话。
「希望我们可以当很久的同事，上个月来的那个女孩子呀，一见到我们课堂的学生们，就吓得呜呼哀哉了呢！后来越来越少人愿意过来应征，艳主任也因此看电视看得更凶了，根据我的推理，艳主任绝对非常难过。」
我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好不停傻笑。
「苗苗能够到我们补习班打工，身上一定有某些与一般人不一样的地方吧？」
我只是个普通人啊，平凡到不行。
「我的推理绝对不会错的，苗苗一定是个不平凡的女孩子，像我跟亭佳学姐就是很正常的普通人，都只能在公司做些劳力的工作，象是出卖声音什么的，哈哈。」
不，我跟你们俩比起来，真的正常多了。
阿杰自顾自地放声大笑着，我继续傻笑，然后眼睛一亮，瞄到他面前的纸张。
「那本东西是什么？」
「喔，是名册呀，一些我们招生的对象。」阿杰拿起招生名册摇了摇，「这可是浪仙费了一番苦心弄来的喔。我们这种补习班啊，说真的越来越难做了，这年头任何世界的生命都不想再让自己的灵魂更加提升，哎，也许我们公司不久就要倒闭了……」
「没这么严重吧……」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眼前这位仁兄聊天，一心祈祷小办公室里的学姐能快点将传单处理好……传单？处理？
「那个……这里没有计算机、复印机耶？」我轻轻抓头，思索要从哪个问题下手，「那么传单要怎么处理呀？还有讲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