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超级股神
5424600000017

第17章 返乡

泰戈尔说“我抛弃了所有的悲伤与疑虑,去追逐那屋家的潮水,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召唤我,他正沿着这条路走来。”所有的故乡原本不都是异乡吗?故乡不过是我们祖先漂泊旅程中落脚的最后一站。

回想当初,当行囊背上肩之后,泪眼朦胧中,那树,那人,那老屋,便从此嵌在漂泊的心头了远离家乡的人总是太多感慨,然而对于我来说,家又在哪里,哪里又是家呢?

内心迷惑,却依然思念那残败不堪的家。

回乡的人很多,江浩原本打算坐客车回去,我执意要坐火车,因为我想体验一下火车上的生活,这也是一种积累,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火车呢我们坐的是直达怀化的列车,回乡的人非常多,如果不提前一个星期是买不到坐票的,好不容易才弄到两张站票,这下可惨了,我们得站着度过二十多个小时,江浩一个劲地抱怨我没有反驳,只是苦笑:“这也是一种生活体验嘛,也许有一天我们发妓可能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生活了,除了我们之外不还站着很多人嘛!”

青春真是奇妙,即使受苦受累也心安理得,只要是自己心甘情愿去做就不后悔。

火车上很拥挤,即使站着也是人碰人的,窗外经过的首先是城市的高楼大厦,然后是山丘稻田和未完工的砖房,即使外头风景再优美我们也是无心欣赏的,因为车内的“风景”更有吸引力。

车上坐着的,站着的是形形色色的人群,从七老八十到年幼儿童,从职场精英到普通农民工,他们上演着一幕幕动人的情景剧,就是车上的乘务员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至少对于我是,江浩没有说话,他很不开心,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想遭这份罪。

时光似乎过得特别慢,酸痛的双腿使得我们特别期待黑白交替,可惜一直到湖南境内才有空位出来,江浩在站立两个小时之后也放下了他的身份,在过道中坐了下来,我则打量着车厢内的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揣测他们心中的想法,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猜测别人的心事,反正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久而久之,也适应了火车上的这种拥挤生活。

边城,久违了的边城,我再一次回来了。

踏上熟悉的街道,看着静静的沱江,往事历历在目,家乡的行人即使彼此并不相识也觉得亲切,那些不快的回忆比起深圳惨痛的经历就像一剂调味品,让生活变得更精彩了一些。

江浩爸的姜糖铺依然门庭若市,他见到我们非常高兴,马上招乎了饭菜,我们当然是狼吞虎咽,之后,坐到那半旧的布艺沙发上,我们两个人都轻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只是本来已经适应站立生活的双腿此刻竟然不听话地酸痛了起来。

江浩爸开始与儿子话家常,而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也没有洗澡便倒在了里屋的床上,一会进入梦乡。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仙女坐在我的床头,她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双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时而向我微笑,时而用双手抚摸着我的额头,那种温情,那份温馨让我乍地惊醒。

“你醒啦?”

一双熟悉的眼睛正盯着我,我不禁吓了一跳,“还真有一个美女坐在我的床头。”我嘟囔着。

“你说什么,难道你的床头就坐不得?”

我定睛仔细看了看,没错,是江雨,她披着一头笔直的秀发,一定花了不少钱拉的,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配黑色休闲裤,身材比以前丰满,即使是冬天也显得曲线分明,和梦中的仙女没有什么分别。

“哦,我刚刚做梦,梦到一个仙女下凡来到了我的床前。”我结结吧吧地回答,

“哈哈,两年没见,你个死江城学得油嘴滑舌了,老实交待,这些年在深圳干了些什么坏事?”她双拳拍打着我的胸膛,显得愈发可爱,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想揽之入怀的感觉,只是理智让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哥呢?”

“好艾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坐在你的面前不懂得关心,左顾右盼而言他,你说,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江雨似乎真的生气了。

“江雨,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昨天怎么没有看到你呢?”我只好将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

“哼,你一回来就知道睡觉,哪里还会留意我呢?”她话夹子一打开便收不住了,我们开始聊天,与其说聊天不如说是江雨一个人在说,她从入大学那天讲起,喋喋不休,一直讲到了我们相遇的这一刻。

也不知聊了多久,江雨妈回来了,学校早已经放假,她们一家人打算在姜糖铺过年了,因此放假之后便开始在县城张罗,一家人在一起,苦乐融融,我不禁想起了奶奶,想起了那个不着家的父亲。

江浩和江雨当然拉着我跟他们过年了,从江雨的态度我知道她早已经把我当成一家人了,不知自己家变成什么样了,我别无他去,当然只能与江家一起过这个年但我还是决定回一趟家。

本来想一个人回去的,只是江雨执意要陪着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坐上了回乡的车,一路上江雨开始询问我这两年的事情了,我知道说完她就轮到说我了,看着可爱的江雨,她依然是那样纯情,那样活泼,难道大学没有人追求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真不知她为什么至今仍对我如此感觉兴趣呢?我以开玩笑的口吻问了她这个问题,谁知她的答案让我吃惊不已,“你是一只潜力股。”我哑然失笑。

我只好把这些年的工作经历详细地说与她,只将李小雅轻轻带过谁料这样也惹来了她的怨气,她说明年一定要看一看这个神秘的女人,看看她到底哪里了不起,直到我说与李小雅失去联系了她还不罢休,问我是不是仍然想着她。

我只好以笑对之,谁说不想呢?做梦还想呢,可这些能和江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