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超级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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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经济窗口

我是满怀消和梦想踏上这片土地的,一路之上我询问了江浩很多有关深圳的事情。

他总是笑着说“一切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列车在路上颠簸着,随着夜幕的降临,车上的人们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很多人都睡着了,江浩也不再说话,闭上了他的双眼,不知是真睡还是不想听我唠叨了。

我躺在车上,望着道路两旁飞逝的房屋和点点亮光,丝毫没有睡意。

我梦中的深圳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人们温文尔雅,遍地都是黄金,正在微笑着等待我的到来。

可是一切都会如我想像一般吗?

我的这一次深圳之行究竟会有哪些难忘的经历呢?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列车驶过城市,我第一次看到了闪烁的霓虹灯,第一次看到了十多层的房子所有这些在边城是没有的,原来这就是城市,我又一次兴奋起来,急切想要踏上梦中的那片圣土了。

大概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的样子,列车退下来,这时我已经进入梦乡了。

“江城,江城,醒醒。”

我揉揉朦胧的双眼,说:“到哪里了翱?”

“到深圳了。”

我一听,睡意全消,又兴奋起来,睁着红红的眼睛,拿起行李随江浩下了车一刻是神圣的,我终于踏上了梦中的“伊甸园”。

下了车,我急忙向四周打量起来,这应该是一个车站,比起边城的那个小站可大多了。

可是我想要搜索的是那些摩天大楼☆我失望的是四周的房子大概四五层的样子,高一点的六七层,没有像我在途中看到了十几层和几十层的高楼就是梦中的深圳?

是不是相差太远了呢?

我们走出了车站,江浩说:“你先等一下,我去买点吃的。”说完就走开了。

我打量了四周,发现一座房子后面有一个水龙头,于是拿到毛巾洗了个脸,刚洗到一半,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谁叫你到这里来洗脸的?”

我转身一看,一个肥头大耳,没穿上身的男人手里拿着口杯,肩上披着毛巾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忙着让开“您先洗,我等一下再洗。”

“这里不允许洗脸,快点走!”他一脸不耐烦。

这就是深圳人的温文尔雅吗?这就是所谓文明城市的见面礼吗?其实我应该知道,他根本不是深圳人,只不过一个来深圳做点小买卖的商贩而已。

在边城的那种自卑感又一次在心底涌起,本来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塑造一个自我,看样子是不行了。

我默默地离开。

这时江浩已经买了早点回来,是两个包子拿在我手里感到暖暖的,不只是因为包子的热度。

江浩说“我今天带你找到住处,明天就不能陪你了,我明天必须上班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又说“这里叫松岗,你找到住处之后可以在街上转转,看哪里需要招工,就大胆去问,跟在自个家里一样,没有什么好怕的我明天如果不加班就会来看你的。”

他便带我在街上寻着,七拐八拐,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街,街道不宽,刚够两辆车行驶吧,他带我来到了一家“老乡旅馆”。

江浩问了问坐在一张靠椅上的妇人,住宿怎么么算?

妇人慢慢地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带电视的二十,普通间十五。”

江浩看到看我,问“怎么样?”

我摸摸自己的袋子,低声说“问问她有没有再便宜一点的。”

谁知妇人却听到了,她一副鄙夷的样子,冷冷地说“那就睡大通铺吧,八块。”

八块一晚,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是十分奢侈了,以前从来没有住过这么贵的房子,天啦,住一晚就要八块,还要吃,坐车,我身上的五百块钱够几天花啊。

我于是说道:“就住大通铺。”

妇人懒懒地起了身,走到柜台前,拿出了一个本子,说道:“你住几天?”

我说“先住一天吧!”

她又一次白了我一回,冷冷地说“押金十块,退房时退还,一共十八元。”

还要交押金,我有点不相信,看了看江浩,他点了点头。

在无奈中我拿出了二十元钱交给妇人,她给了我一张纸,大概是押金条吧,然后又回到了躺椅上。

我一阵纳闷,问道:“请问,房子在哪里翱。”

她抬手指了指柜台旁边的那一扇门,就不再作声。

我们走了进去,这里大概有三十多个平米,横七竖八排了好多床,床上除了一张席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天啦,八元钱就住这样的房子艾其实我也不知道其他的房子是什么样子,因为我还从来就没有住过宾馆和现在住上千元一晚的五星级宾馆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先把行李放这吧,我带你出去转转,晚点我陪你回来。”江浩说。

“嗯!”

我将沉重的行李放到了比较靠里的一张床上,如释重负。

我们两个走出了大通铺,经过柜台时妇人也没有正眼看一下。

江浩告诉我,他在一家五金厂工作,这里离他们工厂比较近,看我方便他和另外的两个主管住的是管理间,厂里管得很严,即使是主管也不能带外人留宿,所以在住宿方面他也帮不到我。

他带我看了看他们厂,又走了很多地方,他告诉我现在在外面找工作并不容易,特别没有一技之长的男生就更难了他在这个厂里做了很长了,干的活比较辛苦他告诉我这附近有一个人才市超我明天可以一番话与他在老家说的截然不同,我想这才是真话。

很晚我们才回到“老乡旅馆”,这时大通铺里已经人山人核,旅馆生意还真不错我由于在车上没有睡,今天又走了一天,真的有点累了。

江浩说“我明天早上八点就要上班,今天得回厂里了我一般是五点半下班,如果加班一般是晚上十点半下班,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

他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终于走了。

大通铺里虽然有很多人,但我和谁也没有说话,在公共洗澡间冲了个凉,就倒在床上和衣而睡,我不敢,因为整个家当都在身上。

闹哄哄的大通铺阻挡不了我进入梦乡。

一天,深圳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是一份“厚礼”,只是这份厚礼在多年以后才显出它的贵重对于当时的我却如一把利剑,刺得我撕心裂肺。

明天,明天会是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