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一摆手:“不,你不能杀死他,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我要为师兄吉野报仇。”说罢,古墓眼望天花板:“吉野师兄,你不要怪我,我虽然一剑杀了你,可我也是出于无奈,你没有打过铁臂三,已经成了废人,生不如死,我杀你是成全你,你要是灵魂有知,就看着我怎么折磨这小子吧!“
秃尾巴狼一脸难色:“古墓君,你的功夫还不及你师兄吉野,如果把他放出来,恐怕……”
古墓死人眼一瞪:“你忘了我是‘冷面僵尸’了?我的僵尸剑虽然不及吉野师兄的空手道,可对付这小子半条命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先往暗室里送些毒瓦斯,把他弄个半死!”
秃尾巴狼一看,只好点点头。这些东洋武士的武士道精神比他更厉害,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办,弄不好他们会翻脸不认人,一剑扎他个透心凉,他一点词也没有。
秃尾巴狼命人往铁臂三落下的暗室放了一会儿毒瓦斯,然后再用排气扇把毒气排出去,派人将浑身瘫软的铁臂三弄了上来。
古墓已经将长剑拿在手中,一蹦一跳来到铁臂三跟前,冷冷一笑:“铁臂三,没想到吧,你的功夫虽然好,却成了我的剑耙子!”
铁臂三吃力地眨眨眼睛:“你,你不是和我一起来杀老鬼子的吗?怎么……”
古墓那双死人眼里突然闪出了绿光,俨然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吸血僵尸,他把剑一挥:“支那人,你太愚蠢了,我是大日本武士,能和你一起来杀自己人吗?你杀了我师兄吉野,这回该轮到我来杀你了,看剑!”说着话,长剑已直直地向铁臂三刺去。
铁臂三刚刚被毒瓦斯熏过,体力不支,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就地一滚,躲过了古墓刺来的一剑。那知那古墓的剑法变化无常,一剑刺空又骤然反劈,铁臂三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嚓”地一声,铁臂三的左臂便被长剑砍了下来。铁臂三一咬牙,想站起来和古墓拼死一搏,可他身子才晃了一晃,古墓的又一剑砍下来,铁臂三的右臂也被斩断。铁臂三破口大骂:“小鬼子,你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有种的一剑杀了我,我做鬼也要找你算账!”
古墓冷冷一笑:“支那人,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铁臂三吗?这回我让你成断臂三,看你还怎么用铁蛋伤人?!”说着,又挥起长剑,在铁臂三肩颊处连砍数剑,然后叫几个日本兵把铁臂三的双腿用绳子绑上拴在摩托车后面,开着摩托在城里游街。老百姓一见铁臂三被日本鬼子弄成这样,无不偷偷落泪。
古墓坐在摩托车上,挥着长剑冲街道两旁的百姓高喊:“你们都看见了,和大日本皇军作对的,就是这个下场!”喊完之后,便仰头大笑,笑声碜人,就象野鬼乍尸。
在城里转了一圈之后,古墓一看铁臂三已断气,便叫日本兵把铁臂三的尸体扔到了运河里。
当晚,全城的人们都悄悄来到运河边,在运河岸上为铁臂三立了一块墓碑,上写“铁胆少年”四个大字,然后就不停地流泪,不停地烧纸化钱,默默地为这位少年英雄祷告,愿他早点投生,再变个英雄杀鬼子,为老百姓雪恨。
十、斩妖除魔
1945年夏,我抗日军民向盘锯在华北的日本鬼子发起了总攻,负责攻打雍州的是华北抗日游击队一纵三小队,小队长正是铁臂三的父亲铁振山。
他们按照上级的指示,提前埋伏在雍州城下,入夜时分,便对雍州日本宪兵队发起了总攻。
日本鬼子也知道自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可他们武器比游击队精良,人比游击队多,便抱着饶幸心理依靠城墙负隅顽抗。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日本鬼子还不缴械投降。铁振山情急之下想只身进城给日本鬼子来个后方开花,通讯员忽然来报,说城里的日本鬼子乱成了一团,可能是大部队杀进去了。铁振山一愣,大部队?哪来的大部队?不管怎样,先趁虚杀进去再说。于是,铁振山便指挥战士们翻过城墙杀了进去。
到里面一看,见日本鬼子躺倒一片,一个少年正飞身上房拦住了一个东洋武士的去路。
铁振山定睛一看,不禁惊得大叫:“三儿,那不是我儿子铁臂三吗?哎,他的胳膊怎么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振山看得没错,拦住那个东洋武士的正是铁臂三,那个东洋武士就是“冷面僵尸”古墓。
那位问了,铁臂三怎么没死呢?又是该着他走运,那日他被日本鬼子扔到运河不久,“气死阎王还魂手”华海正好从河边经过,一看河里漂着个人,就下水把人弄了上来。仔细一看,是铁臂三。摸摸心脏已不再跳动,但体温还有,便把铁臂三背回家中,施展他的祖传医术,把铁臂三救活了。
铁臂三好了以后,就在华海家中休养。他的双臂被古墓砍断了,再没法用弹弓,但经过一年多的苦练,却练成口喷铁蛋的神功,数十枚铁蛋放在嘴里,他一叫内力,铁蛋便象雨点般射出,颗颗铁蛋都能将一寸厚的石板击碎。口喷铁蛋功练就之后,他又在两条腿下功夫,练成了无敌金刚腿,一脚踢出去,碗口粗的大树就会折成两段。他横下一条心,一定要将城里的鬼子斩尽杀绝,报仇雪恨。
这日,铁臂三听到雍州里枪声大作,以为日本鬼子又在屠杀百姓,便和华海告辞,往双腿布袋里装满铁蛋,直雍州城。
到了城下,他施展轻功翻身跳上城墙,一见,一队日本鬼子正急急忙向城楼上运送弹药,便一抬腿,将布袋里的铁蛋抖出来,张嘴含住数十颗,一叫内力,将铁蛋喷向日本鬼子。日本鬼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毙命。紧接着,铁臂三又喷出铁蛋击倒了城楼上的日本鬼子,然后便直奔宪兵队。
这时的秃尾巴狼早已如丧家之犬,正急得在屋里乱转。古墓也看出雍州不保,便想护着秃尾巴弃城逃跑。可他们刚出屋,便被铁臂三横住了去路。
古墓一见铁臂三,惊得死人眼一翻,差点真的变成僵尸,但不一会儿便回过神来,冷冷一笑:“没想到你还真能活,可你没了胳膊,量你也不是我的对手,看剑!”说着话,挥长剑就劈。铁臂三看准剑的走势,突然飞起一脚,正踢在古墓的脉门上。古墓惨叫一声,长剑落地,手臂顿时成了两节。古墓说声不好,掉头就跑,三蹿两跳,跃上平房。铁臂三身形一抖,飘上平房拦住古墓去路,大喝一声:“小鬼子,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古墓一见,气急败坏,使出僵尸挪移大法,身子腾空飞起横着向铁臂三撞来。这一招儿是古墓的致命一招儿,也是垂死挣扎,他一头撞来足有千斤之力,想跟铁臂三来个鱼死网破。铁臂三一见,冷笑一声,猛一抬腿,将十枚铁蛋含在口中,“啊”地一声,铁蛋便射向古墓的脑袋。就听“噗噗”几声闷响,古墓脑浆迸裂,身子便重重跌落,成了名副其实的僵尸。
杀了古墓,铁臂三又来到秃尾巴狼的屋里,见秃尾巴狼正要举刀剖腹,猛地喷出一枚铁蛋将秃尾巴狼手中的战刀击为两段,一步跨到秃尾巴狼面前:“老鬼子,你想自己死,没那么便宜,今天我要把你的脑袋踢下来,祭奠我娘!”说着,飞起一脚踢向秃尾巴狼咽喉,就听“咔”地一声,秃尾巴狼的脑袋就象足球一样被踢上了房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时,铁振山也带着战士们赶到了。爷俩相见,抱头痛哭。铁臂三把他和铁老太为找铁振山来到雍州的前前后后一说,铁振山使劲点了点头:“三儿,你是好样的,居然自己练成了铁蛋神功,还用神功为一方百姓孝了力,以后你就跟着我参加游击队吧,再为全中国的解放孝一把力,成为真正的英雄!”
铁臂三含泪点点头,和铁振山一起来到铁老太“坟”前,重新立了一块碑,然后跟着铁振山踏上了新的征程……
铁胆少年
一、中国人不可欺
1943年冬日,雍州城陷入了日本鬼子的铁蹄之下,城里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在雍州城大街的一角,开着一间拉面铺子,铺子正中挂着一个“正宗兰州拉面”的幌子,幌子下面搭着凉棚,棚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桌子旁散散落落坐着几个吃拉面的人。凉棚的后面是一口大锅,锅旁是个大案板,一个少年正穿着白大褂在那儿拉拉面。就见他把案板上的一块面一团,沾上点油轻轻一按,那块面便摊成一片,又一拉一拧,那块面便成了长条,再三抖两绕,根根细如发丝的拉面便提在了手中。少年一抖拉面,亮开了嗓子:“正宗兰州拉面,快来吃啊,一文钱一碗!”
少年话音刚落,就见吃面的人一阵大乱,紧接着便有人大喊:“日本鬼子来了,快跑!”
少年一见,赶忙挥手:“哎,几位,还没给面钱哪!”
一个穿长袍的先生面色惨白地对少年说:“小掌柜的,面钱不要紧,缺多少我给,现在我们得先逃命,不能让日本鬼子撞上,他们一瞪眼,我们脑袋就得搬家呀!”说着,转身就跑。
少年摇摇头,猛地将案板上的面扔进面盆,骂道:“妈的,这是什么事道?卖个拉面都不踏实!”说着,便收拾摊子关了铺门。
这时,七八个日本鬼子已经排着队,背着三八大盖枪,甩着驴蹄子步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叫龟田的日本宪兵小队长,这小子长得真跟乌龟差不多,缩着脖子瞪着绿豆眼儿在大街上一个劲地踅摸。这小子天生好色,到了大街上就找漂亮姑娘,哪个姑娘要是落到他手里,可就倒霉了。
龟田这小子正看着,前面还就走过来一位姑娘。这姑娘生得漂亮,杨柳细腰,浓眉大眼。龟田一见,哈喇子当时就滚了一地,用手一抹冲几个日本兵喝:“前面花姑娘地,带回去好好地咪唏!”
几个日本鬼子一听,一拥齐上,就把那姑娘围住了。那姑娘吓得浑身直哆嗦:“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龟田分开日本兵来到那姑娘面前,用手一托姑娘下巴,发出一声淫笑:“花姑娘,你地,大大地好,我地,请你喝酒,你地,陪我……”说着,伸出双臂就抱住了那姑娘。那姑娘吓得大叫:“来人哪,救命啊!”一边叫,一边挣扎。龟田一见,笑得更响了:“你地白叫,这里地我地说了算。”说着,撅起大嘴就亲姑娘的脸。可他的脸还没亲到姑娘脸上,忽觉嘴头上一阵发凉,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生疼。龟田一抽身蹦出三尺多远,大叫一声:“啊,花姑娘的,脸上有电!”一摸嘴唇,已经肿得象个猪屁股。
龟田恼羞成怒,冲几个日本鬼子一摆手:“把这花姑娘地绑了!”几个日本鬼子不敢怠慢,掏出绳子刚要上前,突然齐声发出一声惨叫,扔掉绳子缩了回来。再看他们的手,个个肿得象猪蹄儿。
龟田绿豆眼一瞪,抽出军刀大叫一声:“花姑娘的,妖怪,死啦死啦地!”说着话,野猪一样扑向那姑娘,举刀就砍。可他的刀还没碰到那姑娘,就听“当”地一声脆响,三尺军刀断为两节,龟田手里只剩下一个刀把儿。
龟田吓得面如土灰:“有鬼呀,有鬼!”一边喊,一边退,猛地掏出手枪,抬手就向那姑娘射击。就听“嘭”地一声枪响,那姑娘还稳稳地站在那里,龟田的枪却炸开了花,手指炸掉了四个,一根断了的手指头正粘在龟田脑门上,还晃来晃去给他挠痒。龟田抱着被炸伤的手发出一声猪号,刚要叫几个日本鬼子一齐开枪,忽见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不软不硬地东西便粘到了他的脑门上。龟田吓得一翻白眼,喊了一声“妈”,掉头就跑。几个日本鬼一看,你跑了,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也跑吧,跑慢了手指头也得没!
龟田跑回宪兵队,哩啦歪邪就扑到了松本一郎面前。松本一郎是雍州日本宪兵队的司令长官,这小子杀人不眨眼,浑身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老百姓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秃尾巴狼”。
秃尾巴狼一见龟田如此狼狈,把三角眼一瞪:“你的手是怎么弄伤的?”
龟田脖子一缩,呲牙咧嘴:“我在街上巡逻,看见一个花姑娘,想弄来送给长官你享用,没想到,那花姑娘是个鬼,好厉害,我的手就是她给弄伤的。”
秃尾巴狼一听,上去就扇了龟田一个大嘴巴:“叭嘎!哪里有鬼?!”说着,一低头,看见了龟田脑门上粘着的那个东西。一把揪过去,仔细一看,是个纸团。打开一看,见纸团上写着几个大字:“中国人不可欺!”
秃尾巴狼气得三把两把把纸团撕碎,学了两声驴叫,又在屋里转了仨圈,一转身回到座位上,“啪”地一拍桌子,用手一指龟田:“你把事情的经过再仔细说一遍!”
龟田一五一十把街上发生的事说完之后,还哆了哆嗦念叨:“真的有鬼呀,没有鬼,我的刀怎么会断?我的枪怎么会炸?”秃尾巴狼一见,三角眼立刻瞪出了血:“什么有鬼?我看你是胆小鬼!分明是有八路,你遇到了八路袭击!你,太没有斗志了,给皇军丢尽了脸了,在天皇面前谢罪吧!”说着,摘下墙上的军刀,“当啷”一声扔到了龟田面前。
龟田一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五官当时就挪了位:“长官,我……”
秃尾巴狼长出一口气,大驴脸一沉:“你放心,你为天皇孝忠之后,我会替你报仇,抓住袭击你的八路,用他的血祭奠你的亡灵。”
龟田一看,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哆了哆嗦拿起军刀,一使劲插向自己的肚皮,倒出肠子卖下水了。
龟田死了之后,秃尾巴狼叫人把尸体抬出去,然后叫来卫兵,大喊一声:“全城戒严,不能让城里八路跑了!”
秃尾巴狼一声令下,雍州城可就开了锅了,汽车、摩托车在街上乱蹿,警报“唔唔”乱响,一队队日本鬼子荷枪实弹堵住了城里的各个出口,雍州城顿时笼罩在黑色恐怖之中。
二、铁胆少年
秃尾巴狼算定雍州城里混进了八路,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大街上袭击皇军?秃尾巴狼最恨八路,这些日子,他每次出城都遭到八路袭击,为这事,华北战区军司令苟日正熊差点让他卖下水。现在,八路居然闹到了自己眼皮底下来,太拿皇军不当回事了,一定要把八路抓住,统统死啦死啦地!
秃尾巴狼命令日本鬼子封锁城门,把城里所有人都集中到大街上,日本鬼子用枪逼着让人们站成一排,一个一个检查。
秃尾巴狼握着战刀,瞪着一双三角眼走在人群中间,大马靴踩得地面“嘎嘎”直响,就象老驴抬蹄。秃尾巴狼走着走着,突然在一个大汉面前站住了,猛一把撕开大汉衣服,看看大汉肩膀,问道:“你的,什么地干活?”
大汉一哈腰:“我的,货场扛大个儿的干活。”
秃尾巴狼点点头,猛地抓起大汉的手,突然大喊一声:“你的,八路的干活!肩膀上红红地,手上地没有茧,分明是扛枪打仗的,那边地站好!”
大汉一听,赶紧说:“太君,我是货场扛大个儿的工头儿,不是八路啊!”
秃尾巴狼一阵尖笑:“你地实话的没有,我地不信!”说着,叫一个日本鬼子用枪将大汉逼到了一边。紧接着,秃尾巴狼告诉日本鬼子,凡是手上没有茧的,一律跟大汉站到一起,统统以八路论处。秃尾巴狼也知道这里面大多数不是八路,但他宁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况且,在他眼里“中国支那”就是叫他们杀着玩的,多杀几个无所谓。
不大一会儿,日本鬼子就挑出了几百号人。秃尾巴狼一声令下,日本鬼子便押着那几百号人来到了城东的一片空场。
秃尾巴狼站在人群头里,让日本鬼子把这群人团团围住,架上机枪,亮出刺刀,只要哪个敢动,机枪马上开火,刺刀立刻就扎。秃尾巴狼一阵冷笑,在这群人面前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扯着驴嗓子大喊:“今天地,有八路地袭击皇军,你们地,谁是八路,快站出来,不然,统统死啦死啦地!”
在场的百姓一片哗然,一个个面面相觑,纷纷小声嘀咕:“这里哪有八路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啊。”
秃尾巴狼“呼”地抽出战刀,大喊一声:“呼啦!机枪准备,三秒钟之内八路地不站出来,射击地干活!”说着,就举着战刀开始数数:“一、二……”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