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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四个故事:牛皮吹大摊官司

牛大头有个爱好,吹牛,他是走到哪吹到哪,看见什么吹什么,人送外号“大牛逼”。

这天,牛大头闲得没事正在街上走,迎面走来了老相识马大哈。牛大头赶紧打招呼:“大哈,干什么呢?”马大哈一笑:“没什么正事,随便转转,买点小玩艺。”说着,把一个精制的小铜壶递到牛大头面前:“这是我刚才买的,汉代铜壶,你看怎么样?”牛大头接过铜壶:“你这玩艺是仿制品啊,不怎么样。”马大哈一把把铜壶抢过去:“废话,真的我上哪卖去?”牛大头一撇嘴:“就是有处买你也买不起呀!”马大哈说:“得了吧你,要是真的,就是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了,谁也不敢卖!”牛大头一翻白眼儿:“棒棰了吧,哥们我就敢卖,你买吗?”马大哈一摆手:“行了行了,又吹上牛逼了,你准见过汉代铜壶吗?”牛大头眼珠子一瞪:“马大哈,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告诉你,我家里有就汉代铜壶,你要是请我一顿,我马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的汉代铜壶!”马大哈一听:“大牛逼,今天我就请你一顿,你要是拿不出汉代铜壶怎么办?”牛大头一拍胸脯:“要是拿不出来,我就是你孙子!”马大哈一看,好了,那就走吧。

两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附近一家饭店,点了菜要了酒,两个人就喝了起来。喝着酒,马大哈还问:“大头,你们家真有汉代铜壶?”牛大头唾沫星子乱飞:“那还有假,我老太爷活着的时候是清宫御膳里的大师傅,专门给慈禧太后做饭,慈禧太后哪顿饭都得喝点酒,盛酒的家伙就是一对汉代铜壶,后来,慈禧太后跑了,我老太爷也跑家来了,临走的时候,就把那对汉代铜壶偷了出来;后来,我老太爷把这对汉代铜壶传给了我太爷,我太爷又传给我爷,我爷传给我爸,我爸又传给了我。”马大哈一听:“噢,原来是这样,那你得让我饱饱眼福。”牛大头说:“没问题,喝完酒你跟我到家里去,我让你看看,不过只许看,不许摸,那玩艺价值连城,摸坏了可了不得。”马大哈赶紧点头:“是是,这个我知道。”两个人说着喝着,不大一会,一瓶多酒就下肚了。再看牛大头,眼皮也耷拉了,鼻涕哈啦子也下来,酒瓶子一个劲往腮帮子上捅,连自个儿嘴都找不着了。马大哈一看,行了,赶紧走吧,跟他回家看汉代铜壶去。马大哈一说走,牛大头二话没说就出溜桌子底下了,把马大哈脚丫子一拽:“行了,我到家了。”说完,就打起了呼噜。马大哈一看,完,看来今天这个汉代铜壶是看不成了,明天再说吧。想着,踢了牛大头两脚:“哎,醒醒,刚回家了!”牛大头嘴里哼哼:“好好,你走吧,不送了!”马大哈一听,这小子真不行了,你愿意睡睡吧,我走了。想着,晃晃悠悠就出了饭馆。

马大哈刚走,牛大头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了,一阵鬼笑:“马大哈,你小子哪行啊,我先混你顿酒喝再说!”说着,就一步三摇地来到大街上。正走着,后面开来一辆“面的”,司机摇下车窗:“哎,来辆车走吗?”牛大头大舌头一伸:“到小东庄多少钱呢?”司机挺客气:“您看着给。”牛大头把手一伸:“我就给两块钱,你拉就拉,不拉我找别人。”司机想了想:“两块就两块,上车吧。”牛大头一听,从这儿到家得十多里地呢,两块钱就打辆车,太便宜了,走!

不大一会儿,车子就停到了牛大头家门口。牛大头给司机两块钱,脚底下拌着蒜就下了车。司机一看,也从车上下来:“先生,看来您没少喝,我把你扶进去算了。”牛大头一听,今天还遇上活雷锋了,连忙点头:“那就谢谢了。”

牛大头开门进屋,往沙发上一躺,刚要跟司机客气客气,司机“咣”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牛大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黑呼呼的家伙顶住了他的脑门。牛大头撩开眼皮,我的妈呀,枪!酒当时就醒了一半,这司机是个抢劫犯!赶紧跟司机对付:“这位大哥,我,我是个穷光蛋,没钱呀!”司机一笑:“我不要钱,快,把那对汉代铜壶拿出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牛大头一听,汉代铜壶?我哪有汉代铜壶啊?我那是吹牛呢!没别的意思,就想蒙马大哈一顿酒喝,没想到自己吹牛让这家伙给听到了。想着,牛大头就哭丧着脸跟司机说了实话。司机一揪牛大头头发:“你蒙谁呢?如果你没有,能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把铜壶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司机就开始数数。刚数到二,房门“咣”一声被人踹开了,两个警察举枪在手冲了进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很快,司机被警察铐了起来,牛大头赶紧点头给警察道谢。警察把脸一沉:“你先别谢,前两天博物馆一对汉代铜壶被盗,有人举报你家里有一对汉代铜壶,请你跟我们到局里协助调查吧。”牛大头一听,得,自己吹了个大牛皮,还摊上官司了!

法官讲完这个故事,说:“你们瞧,这牛大头是不是摊上官司了?所以呀,好吹牛的人得加小心,这牛不是乱吹的。”人们一听,齐齐点头:“是啊,看样子还真不能乱吹牛,不然真没准哪天就倒霉。”

说到“倒霉”,一个老大娘站了起来:“要说倒霉呀,不吹牛的人也有倒霉的时候。”老大娘说,她是个居委会主任,他们居委会有一个人叫王小五,这小子就倒霉了一辈子。这位居委会主任说着,就讲起了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