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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八旗秘本

冰儿

1.我从省监狱调到市监狱,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后悔。虽然,我离家近了,可是,市监狱的阴森却日夜的缠绕着我,像魔鬼一样的,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等我再想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原因却不是我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无法离开,这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了,或者说,我是被某种东西,某种生物给控制住了。

市监狱,原来是典狱,那里有蛇坑,火柱,勾舌……万千的酷刑,见未见过,闻没闻过。这一切都保留着,供人参观。虽然,现在是重刑犯监狱了,虽然分开了两个院子,可是这股阴森之气依然是浓重。

因为我刚来,分到了后勤,暂时没有办公桌,直到周三,科长让我去仓库领桌子。我到了仓库,桌子不是新的,几乎也算是新的,仓库的保管员说,这是老刘留下来的。我没说什么,把桌子搬回了办公室,科长把的桌子放到了窗户下面,算是对我这个新来的人照顾。我谢过了科长,可是就在我要拉开办公桌子的抽屉时,竟然拉不开,我再拉别的,其它的都能拉开,底下的柜子也能打开,就有左面的抽屉打不开,我也没当回来,本来我也没什么东西可装,就一直没放在心上。

直到,过了两个多月,我桌子上的东西也多了,两个抽屉和下面的柜子都塞满了破烂,我就准备把那个锁着的抽屉打开。我去找仓库保管员,问他有老刘办公桌子的钥匙没有?仓库保管员,你撬开得了。我说不好吧?如果,里面有什么东西……仓库保管员说,当时老刘没留下钥匙,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回到科室,问科长老刘的电话,科长在电话本上找了半天说,是这个,不过不知道还能打得通不?我打了老刘的手机,竟然通了,然而,打通后,我愣住了,他们叫老刘,可是听声音却很年轻,我原本以为叫老刘,他是退休了。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老刘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新调来的,分到了你的办公桌,可是有一个抽屉是锁着的,我想问问,你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老刘想了一会儿说,你撬开吧!没什么东西,该扔的你就扔了。

放下电话,我问科长,老刘的声音听起来挺年轻的,怎么叫老刘呢?我说完这话,科室的几个人都笑了。科长说,其实老刘并不老,那只是我们科室的对他的一个称呼,他才二十五。我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年轻。我问,他怎么……科长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就突然失踪了,失踪前,奇奇怪怪的。我问,怎么奇怪了?科长不说话了,科室的人都低着头干自己的事,生怕我问到他们似的,我知道我的好奇心太重了,便没有往下问。

为了不影响别人做事,撬抽屉的活,是我在下班后。抽屉很好撬,是那种防君子,而不防小人的东西。当撬开抽屉我时,我一愣,抽屉里摆着一本线装的书,泛黄,除了这本线装书外,什么也没有。更让我奇怪的是,上面的文字,我知道那是满文,但是我不认识。恐怕很少有人认识了,也许只有研究这方面文化的专家认识了。

封面上是: 《zhakuun fannar fisin ineku》 是满文,字我不认识,这一下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翻开书,里面全是满文,一点也看不懂,看了一下午,一点没弄明白。这时我再次想起了并不老的老刘,我准备下班后给他打电话。

下班后,我给老刘打了电话,想约他出来,可是他说,他的抽屉里什么也没有放,可能是有人走后,用了他的抽屉。我取消了约他出来的打算。第二天,我再问仓库的保管员,他说,老刘把桌子交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我一直琢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本来我想放弃,每天的事都很多。可是,我没有放几天,就再也忍不住了,非得要弄明白他不可,因为每天晚上我都做梦,都跟这个满是满文的线装书有关。

大礼拜,我去了满族自治县,在那里,我找到了满文文化研究会的赵中文教授。老教授研究满族文化一辈子,同时,他也是满族。他拿过我递给他的线装书,愣了一下,然后就脸色仓白,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我一时的也愣住了,赵中文教授站起来的时候,我没有防备,他竟然站起来,推倒我,狂奔而去。

后来,我在县文化馆了解到,赵中文教授是徒德高望重的人,而且满文化研究当中,是相当有地位的人。当我说出赵中文教授的情况时,他们都一愣,随后都笑了,说,那绝对不可能,赵教授平易近人,脾气好,那是有口皆碑的人物。我愣住了,心想,是什么东西会让这么样的一个人激动或者发怒呢?难道这个线装本里有什么秘密吗?

那天,我没有再拿出那个线装的本子,我怕再惹出什么事来,我想,赵中文教授一定会来找我的,他一定知道里面的东西,甚至说,在我之前,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可是,我没有想到,赵中文教授没来找我,我到时接到了一个特快专递。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人会给我用特快专递给我东西。因为,我的朋友圈子并不大,也没有那么一个非得要用这种方法给我寄东西的人。

可是,我收到了。当我打开专递袋时,那里只有一张报纸,我太奇怪了,就是一张报纸,如果想让我知道什么内容,大可以打个电话,告诉,看哪期的报纸就可以了。我打开报纸,一共是二十四版,我愣住了,他不是新闻方面的报纸,竟然是一张故事报——《古今故事报》。我知道,这个报纸在我们城市的任何地方都能买到,为什么还要寄给我呢?这张报纸是半年前的,我从头看到尾,丝毫没有看出什眉目来。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个人寄给我报纸的目的,他是有意的在提醒我,想让我注意到什么东西。我只得再从头看,当我把报纸看到第十篇的时候,看到了一篇文章,当时我是冷汗直冒。

2.那篇文章叫《生物的异变》,看题目像论文似的,可是看完后,却是一篇故事,它的真实性我不知道能有多少成份,我也不确定,这个人就是让我看这个故事。但是就这张报纸来讲,就是这个故事吸引了我。就在我要放下报纸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这个文章的作者竟然是冰儿,是我写的,可是,我丝毫的记不起来,这个文章是我写的。

第二天,打电话到《古今故事报》社去,找到了那个版的编辑,丫丫,她说,她一直在找我,我说不是我写的,但是我想知道这个人。丫丫似乎很失望,她说,这个人的稿子已经发了四个了,可是都没有地址,只有姓名。当时我就冒冷了,我又碰到了奇怪的事。

这事过了几天后,我再次接到了特快专递,这次依然又是一张《古今故事报》,是四个月前的,我快速的找到了冰儿写的〈〈生物的异变〉〉,竟然是一个系例,在故事中,竟然提到了赵中文教授,其中也有老刘,难道……我马上打电话给编辑丫丫,很快那两张报纸寄来了,从后两篇看,冰儿提到了满文,还有一个秘本,全和这个生物或者说是动物,或者说是兽,有关。文章中没有确切的说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肯定,四个故事连在一起,似乎在指点着什么,似乎在指引着一个地方。

我一直摸不着头绪,也找不到赵中文教授。而老刘也不肯和我见面,我提出了几次,他就说有事。直到两个星期后,我在街上和老刘走了个对头,老刘见到我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和我进了饭店。在饭店里,老刘一直不吭声,直到我逼急了,他才说,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东西是一个人让我交给你,他给了我一幅画,画是〈〈八旗子弟〉〉,我找专家鉴定了,价值五万。我一愣,难道这个人为了一张报纸交给我,就出了这么大的价钱吗?难道他不可以交给我吗?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我问老刘,见过这个人没有?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的一切都清楚,全是专递递给他的。我又是一愣,难道这个人不可以把这个专递给我吗?我真的想不明白,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我从老刘那里出来后,回到家,把冰儿的四个故事,又看了几十遍。突然,我发现,故事中提到了一个林子山,我知道那个地方,就在满族自治县三十公里处的地方,是一个遍布树木的地方,已经定为了国家森林。那天,我请了假,去了林子山。然而,就在我到了林子山后,茫然了,这里是大森林,我不知道要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森林,我发着呆,我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我一直住在林子山五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想发现些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找到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知道,想弄明白这一切,还得找到赵中文教授。然而,就在我打算回到市里的时候,我竟然在村道上看到了赵中文教授匆匆的走过。我当时愣住了,随后,我就顺着村道追赵中文教授,可是,我竟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村道长长,可是没有人,赵中文教授不可能走得这么快。我顺着村道往前走,走到五百米石碑,我站下了。因为,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很奇怪的声音,我形容不出来,我从来也没有听到过。随着声音的加剧,我感到头晕,陷入了一种迷糊的状态,我也在慢慢的失去意识。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没有用。我慢慢的倒下了,趴在了五百米石碑边。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个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我感到浑身的无力,回到村子,睡了一宿,我才缓过劲儿来。我再次来到五百米石碑,我没有听到声音,我在那儿等了很久,可是没有。但是,我发现,在石碑的下面,下了村道儿,那里的草和树丛明显的,有人摔倒过,把树丛压断了和个枝,把草压倒了一片,我记得,昨天我没有摔到下面去。那么说,是另一个人,难道会是赵中文教授吗?

我顺着倒下的草,下了村道儿,在树丛里,和草里走着。明显的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草被压倒,像是一条路一样,但是,我知道那不是路。大概走了十多米后,我停下了,我感到了一种危险,闻到了一种气味,怪怪的,刺鼻。就在我站下的时候,我感觉脚下有些不大对劲儿,我低下头,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不对劲儿的感觉依然还在。我弯下腰,感觉气味更浓了,当我手摸到脚下的草时,一种粘粘糊糊的液体,顿时就粘到了手上。我感觉得到,那是液体,而且气味刺鼻,但是我却看不到它,看不到这种液体。突然,我感到手刺痛,我大叫了一声,跑到地道上,手越来越痛。我跑到村里,用水洗,我完全没有想到,更大的痛,一下通遍了全身,我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手变成了绿色的,绿色浸到了皮肤里,但是痛感消失了。

我回到了城里,去了几家权威的医院,谁也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戴上了手套,我不想,一走到街人,所有的人都看我这只绿得太惹眼的手。

我知道,此刻,找到给我《八旗秘本》的人,或者是赵中文教授。我知道,赵中文教授,很有可能在林子山。就在我想再去林子山的时候,老刘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马上回去。

3.我完全没有料到,刚到市里,老刘就打电话,告诉我,马上去正黄旗路的八号,那里有一个人等你。我知道正黄旗的八号,那是一个老街,老宅。因为是古建筑,市里保留了下来。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站在正黄旗路八号门口的时候,我再次感到了危险,就像是在树丛里时的感觉一样,我周身哆嗦起来,手上的痛感马上就回来了。而且,越来越痛,我几乎是控制不了自己了,撒腿就跑出了正黄旗路,随着离开正黄旗路越来越远,我手上的痛感已经减轻了,并且慢慢的消失。

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呆住了,整个人感觉就像陷入到冰窖里。我发现我的手腕也变成了绿的了。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当时也一下就明白了,我现在已经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如果,我离得它太近了,我手上的绿色就会增加,甚至遍布全身,那里我将是一个绿人,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

可是,老刘偏偏让我去正黄旗路的八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再打给老刘,问他,是谁让我去正黄旗八号的?老刘吱唔着,就是不说,他说,你去就是了。我说,我去不了,他愣了一下问,为什么?我说,不是我去不了,是我无法接近正黄旗八号。老刘似乎一哆嗦,说,你开什么玩笑?难道正黄旗八号还有鬼不成吗?我说,估计要比鬼更可怕的东西在那儿。老刘说,你在家里等我。

老刘来的时候,脸色苍白,似乎跑得很急,一进门,他就问我出了什么事。随后,他就看到了我的手腕子上的绿色,大吃一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跟他说,就是问他,是什么人让我去正黄旗八号的?老刘说,还是那个人?他用电子邮件知道我的。我想了一下说,是不是又收到了那个人的什么东西了?老刘脸一红,低下了头。我知道,问也没有用,老刘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决定让老刘去一趟正黄旗八号,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里到底有什么怪物。当我把想法说出来的时候,老刘刚刚有了血色的脸,竟然一下全白了,半天他才说,他是不能去的,他是不能去的……

我知道,老刘是不会去的,也许,那个人告诉他,不能去。也许,老刘知道些什么事,我没有勉强他,送走了老刘后,我决定再去正黄旗八号,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弄明白。夜里,我穿上黑色的衣服,去了正黄旗八号,老宅森森,我站在几十米的地方,看着老宅,里面没有灯光。但是,我感觉得到,危险似乎就在身边。直到起风的时候,我才靠近老宅的后院,我靠到老宅院的墙上,没有发生白天的事。老宅院的墙很高,跳是不可能了,只能从正门进,如果正门关着,我就要敲开门。我靠近门的时候,竟然发现,门是开着的,有一条缝,这让我很紧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没有声音。我从门缝钻了进去,闻到了在五百米石碑那儿闻到的气味,紧张马上就传遍了全身,我知道,那个东西肯定在这儿,或者说,来过这儿。我顺着老宅的墙根,慢慢的接近老宅的屋子。就在我要靠近的时候,我感到后背有一个东西放在上面了,我一下就呆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因为,我怕后背有人袭击,特别的小心,可是,我还是没有看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绕到我背后的。更可怕的是,那个东西竟然很灵活的,把我的嘴捂上了。这到是多少让我放下心来,这样做的人,是不会害我的,但是我依然感到很紧张。

那个东西把我扯到老宅外,告诉我,明天晚上在小林子山等他。我知道这是一个人,可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我只见到一个绿色的影子,像一棵树一样。我太吃惊了,匆匆的离开了正黄旗八号。

回到家里后,我找出《zhakuun fannar ineku》这本书,放到身上,往小林子山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已经在小林子山的山脚下,我等着那个人的出现。直到夜里,一个人影冲我晃来。走近了,我才看清,这个人全身都捂着,根本就看不什么事,一点皮肤也没有露出来。他走近我,在我两米的地方站住了,说,跟我走。

我跟在那个人的后面,我琢磨着,这个人的声音挺熟悉的,我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赵中文教授。可是,我琢磨不明白,他干嘛弄得这么古怪呀?我们时了村子,要村子的东面,有一个孤伶伶的房子,我们进去了。进去后,他打开灯,把帽子脱掉后,我吓了一哆嗦,我的天呀!赵中文教授竟然头发都是绿的了,眼睛,鼻子……反正身体全是绿的了。他吃惊的看着他,他到是一脸的平静。他说,你不用奇怪,你本书带来没有?我哆嗦着把手伸了怀里,把书拿了出来,他看到我哆嗦着,竟然乐了,说,你不用怕。其实,我们都很正常。他接过书后,我才知道,这本书叫《八旗秘本》,而这个满文的“fisin”字,却有出入,按照意思是“林密”,而不是秘本的这个“秘”字。

赵中文教授打开这本书,他看了一个小时后,告诉我,这是老满文,已经很少有人懂了,它里面讲述了一个故事,也许看着挺平常,可是里面却在暗示着一种东西,或者说是生物,或者说是兽,或者说……是一种不太好说的东西,挺可怕的东西,它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听完呆在了那里。

4.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编辑丫丫来电话了,她告诉我,冰儿出现了。我还以为是冰儿的人出现了呢?出现的是,他给了丫丫一封专递,里面只有地址。我按照地址,和赵中文教授找到了冰儿。我完全没有料到,冰儿竟然是一个傻大憨粗的汉子。可是,我接触后,竟然发现,他不傻也不憨,竟然是一个心思细秘的人。我问他,为什么把那个八旗秘本给我?他没有说话,拿出三年前的一张市日报,上面有一条新闻:

市民,赵阳河,在小林子山发现了一块形似树皮的东西,这东西,竟然能变化形状,经专家分析,它是没有生命的……

我一下想起来,当年那件事来。当时,闹得挺厉害的,直到,这个赵阳河在两个月失踪后,事情才平静下来,随着赵阳河的失踪,那块形似树皮的东西,也消失了。

我对冰儿说,你就是赵阳河?他点了点头,他说,你为什么要用我的笔名,在《故今故事报》发那四篇稿子?赵阳河没有吭声,坐在那儿想着什么?我又问,这一切和我有关吗?为什么扯上我不放呢?赵阳河竟然一下站了起来,把我和赵中文教授吓了一跳。他很激动,他说,那个东西丢了,但是,它不知道为在什么时候,就回来一次。我找你,想方设法的找你,我找不到你,那个东西不让我找到你,我身不由已,而你,只有你,才能弄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听了赵阳河的话,愣住了,我说,这一切跟我有关吗?赵阳河说,我不瞒你,其实你是八旗的后人,当初,你祖父,为了躲避战难,带你离开了锁阳城。原来,你姓爱新觉悟罗。因为,你祖父为官时,得罪了人,逃避后就改了姓。我送给你的《八旗秘本》是一本,还有一本在我这里,是你家的家史,当初我祖父和你父亲相识,你祖父走的时候,就交给了我祖父。这个《八旗秘本》中,已经说了,就是在这一年半年的,将会同现一个东西。其实,这个东西已经出现三、四年了,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想找你的时候,这个东西已经控制住了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你。秘本中,有很重要的东西,能让这个东西消失,或者说,有所改变。但是,我看不透,只有你爱新觉罗家族的人,能悟透。我说,我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还是赵教授告诉我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赵阳河是一个环境专家,他一直在研究着这个问题。我把《八旗秘本》拿出来,让赵中文教授再看看。赵中文教授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阳河突然就不安起来,我似乎也感觉到了,和上两次一样的危险,赵中文教授突然站了起来,他说,他知道了,这个东西在以前也出现过,这个《八旗秘本》是用老满文写的,他反复的提到了一个血字,还是绿字。难道……赵中文教授,突然割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我和赵阳河都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赵中文教授摇了摇头,突然,他拿着刀冲我笑,奔我过来,吓得我大叫一声,说,你干什么?赵中文教授像是着了魔,我也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那种在五百米石碑听到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也闻到了浓重的气味。赵中文教授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儿,把我的手抓住,上去就是一刀,血流了下来,赵阳河我和都呆住了,我感觉不到痛,因为出了一件,比痛更可怕的事。我的血流了很多,但是却是绿色的,绿色的……

赵中文教授似乎并不在乎这一切,他用手弄了一些血,就往《八旗秘本》上涂,几分钟后,他乐了,说,没事了,有办法治这个东西了。我和赵阳河都愣住了,走过去一看,《八旗秘本》上,再次出现了不同颜色的满文,而且随着血液的干涸,在慢慢的消失。

我们恐怖的坐在赵阳河家里,那个声音和气味越来越重。直到十几分钟后,从门缝流进来一股子液体。然后,那个液体便慢慢的成了一块树皮,随之是声音,和气味,我们都难以忍,马上就会死去的感觉。突然,赵中文教授站了起来,猛的扑了过去。他把一瓶纯清水倒在了上面,那个树皮,马上就没有了声音,气味也渐渐的在变淡。我和赵阳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时,赵中文教授喊着,赶快拿水来。赵阳河愣了一下,跑到厨房,拎了一桶水过来,赵中文教授似乎火了,说,这水不行,要纯清水。

我和赵阳河跑了出去,在村子的小卖店,买了二十多瓶的水。回来的时候,那个东西似乎又在动。赵中文教授,把纯清水全倒进了桶里,然后,把那块树皮放到水里。一切都平静了。我和赵阳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赵中文教授似乎出了一口气,他说,罪孽呀!罪孽呀!直到赵中文教授道出一段过去的事,我们才明白。到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把在七年前发生的事,在这里记录上一段了,那是七年前:

新闻:

昨夜凌晨,北方火车站,五十节氯气货车,在驶入货站的时候。因为,搬道工失职,造成货车脱轨,五十节气灌侧翻,氯气泄露,全市居民,撤离……

这是一段新闻,赵中文教授说,当时,五十节氯气灌在堵漏后,全部运到了小林子山进行处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两个月后,树木全部枯死了。可是,第二天的春天,树木又全部活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是树木的变异。它们经过了几年的变异,已经形成了有生命的东西,它们能形成一个整体,能瞬间变成一座森林,当是现在它们还没有到时候。如果形成森林,他们就要伺机报复人类。因为,这几年中,它们已经找到不了纯净的东西,它们……

5.赵中教授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我说,遍地是森林不是好事吗?赵教授说,可是它们变异了。因为,人类空气中排出的毒气太多,它们已经无法吸收了,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就是因为这个,它们改变了机体,竟然能大量的存贮各种有害的气体和物资,然后等待着时机,报复人类。现在只有纯净的东西能改变它们了,现在我变成了绿色的了,你的血变成了绿色的了,这就是报复人类,让人类,也变成像树一样的机能,吸食有毒气体和物资,那么人类就会很快灭亡的。因为,人没有那么强大的改变机体的能力,它是要经过漫长的过程,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那个时候,人类已经不存在了……

赵阳河说,现在我们怎么办?赵教授说,它能发出一种声音波,我们也在制造噪音,但是是在我们居住的地方,它还没有吸收到更多的噪声,机体很弱,我们可以杀死他。赵阳河随后出了门,几分钟后,他拿来了一个高分贝的扩音品,接上电后,我们把耳朵都堵上了。打开扩音器后,突然,那块树皮在桶里动了起来,水被扑了一地,随后就是那个声音传来,尽管我们堵上了耳朵,那个声音还是振得我们发呕。

几分钟后,我们听到了一股子暴裂声,我们都从沙发上摔了下来,随后,就是液体四溅,整个屋子里绿了,声音消失了。赵教授已经把耳朵堵的东西拿了下来,我们也拿了下来。这时,我发现,赵教授已经变回了原来的肤色,我也是。同时,我发现赵教授的眼睛里流出了泪,他说,珍重我们的环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