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之水沁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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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们给我别跑,小兔崽子!”冯子龙从藤椅上翻身便追了幻凤幻潋两个小淘气上去。

“哥哥,快跑!我刚才好像听到爹娘的说话声了!可千万别让这个气坏了的憋气冯伯伯去给爹娘状告我俩,我们这次玩得这么严重,不然爹娘肯定偏袒冯伯伯不偏袒我俩!”

幻潋跑得笑脸红彤彤的,一边张口努力喘气,一边侧脸对幻凤大声说道。

“幻潋,不怕!哥哥早想好了,我们先找个爹娘找不着的地方躲起来,就算冯伯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去找爹娘告了状,那时候也找不着我们了!哈哈,等爹娘一消气,我们再出来,这样爹娘就不会罚我们了!”

幻凤嘻嘻贼笑着,拿着手里还舍不得放下的长胡子战利品,与幻潋手里的长胡子战利品拿出来一看,两个小家伙“奸计”得逞地咯咯直笑个不住。

“哥哥,我们都藏起来了,爹娘找不到会不会担心啊?可是我不想让爹娘为我们担心!”幻潋小走几步,淡淡的眉心忽然好看地浓浓皱了起来,忧忧地说道。

“这个吗?”幻凤顿时也从方才的得意洋洋嬉笑中不由得皱了皱眉,此法虽然巧妙免罚脱身,自己可舍不得娘难过,娘一难过担心,美丽的脸上漂亮的眉毛皱起来自己就得心疼了,自己虽然顽劣,可是却一点看不得娘难过担心!

“有了!”忽然幻凤破愁为笑,小手儿遮住幻潋耳朵凑上去笑嘻嘻说了一统。

两个小家伙登时露出两副洁白如雪的牙齿,可爱的小虎牙笑得活泼跳动着。

“凤儿、潋儿,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从竹林另一边忽然传来黛玉惊讶的声音。

黛玉蹙眉,这两个孩子,不是让他们去凉床上歇中觉去了吗,在这里搞什么鬼?

果真幻潋听的没错,刚才的声音正是黛玉和水溶相携谈笑而来。

两个正撒腿“畏罪潜逃”中的小家伙惨笑兮兮地被迫徐徐、艰难转过身来——被发现了!

“爹,娘!”惨兮兮在一转身间又变成了很为怪异的笑嘻嘻。

一问未解,一问又起!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黛玉才眉蹙,见闻吹胡子瞪眼睛的冯子龙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口中“盛怒”冲冲的样子。

其实冯子龙最喜欢和小孩子玩儿逗趣,所以才有上次双方扑了一身白面的事故,这次本不打算与两个孩子计较自己珍惜视为罕宝的鬑鬑胡须,当初第一相见自己反扑了两个小孩子一头的面,这次故意醒着装睡来吃亏算是跟两个小孩子把手言和,没想正在被拔胡子的关键时刻听到黛玉说幻凤幻潋描述教书先生的不逊言语,知了两个小孩子虽然聪敏,但无邪的淘气天真的表露如同一棵正在挺直枝干的小树苗,却更难言传身教,聪敏的孩子从小不教育好,将来便难长成苍天大树。

冯子龙佯睡中听到了黛玉所忧,想到黛玉水溶所难,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付这两个淘气小鬼的高招,便故意醒来追了幻凤幻潋开去。他要为知己之交夫妻分忧解难。

“水溶、黛玉,快给我捉住这两个小鬼头给我狠狠地打他们屁股!”冯子龙“今儿特别的生气”,激怒茂盛的下巴忍不住地极速抖动着,上面被扯得不整齐的可怜胡子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而且正抖得严重。

水溶黛玉见冯子龙瞳孔放大,胡子鼓吹,终于算是懂得了那句经典名言的形象与威力——盛怒之人,有如豺狼虎兽,尤其这胡子,吹得形象,与俗人之说,惟妙惟肖!

水溶见了冯子龙吹胡子瞪眼睛的滑稽模样,早已忍俊不禁,自顾一语不问得先扬眉痛快笑了起来。

这个冯子龙,一向逍遥尘外、放纵形骸不羁,今儿怎么落得个自认逸仙之风的胡子横七竖八的地步了?

“子龙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黛玉见了冯子龙那一下巴胡子的惨状,冯子龙才进门时胡须鬑鬑,逍遥自在的仙风道骨,怎么才琴丝竹林子里小憩了一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黛玉也是一脸完全掩饰不住的讶异。

冯子龙只顾“恶狠狠”一面瞪着幻凤幻潋,一面不住外水溶黛玉脸上看,可怜兮兮地暗示自己悲惨遭遇的根源。

黛玉见冯子龙一会儿把眼光停留在幻凤幻潋兄妹身上,一会儿又把眼光停在自己和水溶身上。水溶倒是只顾笑,什么也不说。黛玉只觉这个潇洒的丈夫早看穿了眼前三个表情迥异的人之间的还未宣告的秘密,他倒不说话,自己笑得快活,还优优雅雅的,完全不把眼前的景象当成重大的事情。

这个水溶!

跟孩子们一样,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是个既讨厌又可恶的活宝,长不大的小孩子,所以孩子们才在他那儿学了些顽皮的把戏。

黛玉有些生气,本来她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劣迹因为很生气一时竟不知到底为何冯子龙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都怪这两个鬼机灵,黛玉,这次你可不准偏袒!”冯子龙一面很凶地冲已笑不出来的幻凤幻潋努奴胡子,一面把黛玉水溶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很生气样儿地说了好些悄悄话。

幻凤幻潋两兄妹伸长脖子长着顺风耳去偷听,也没偷听得着!小小脸颊上不禁为肇事的处罚闷闷不笑,这个冯伯伯,可是爹娘的挚交好友,万一他收买了爹娘,他们两个小鬼这次岂不是要吃冯子龙的暗亏?

言罢,冯子龙对着伸长脖子的幻凤幻潋贼贼洋洋得意嘻嘻笑两声,大摇大摆地走道幻凤幻潋面前,挺直修长竹竿儿似的削瘦身子,足足把幻凤幻潋俯视在下。

“你们两个小东西给冯伯伯听着!现在你们爹娘已经同意为冯伯伯的胡子出气,同意冯伯伯‘狠狠地’罚你们!你们两个接招吧!”冯子龙故意扯长了嗓子高声宣判自己独揽处罚大权道,尤其把“狠狠地”三字扯得格外显耳!

幻凤幻潋直觉不妙,可怜巴巴地向疼自己的黛玉水溶投向求救的目光。可惜吖!都被正自顾已坐到青翠亭亭的琴丝竹下小凳儿欢笑闲聊起来的黛玉水溶给完全“无视”了?!

“你们两个,不要奢望你们的爹娘会来拯救你们了!冯伯伯已经和你们的爹娘谈判好了,他们已经把你们两个完全交给冯伯伯处治。你们两个小鬼,这么顽劣,看冯伯伯不狠狠罚你们!”

冯子龙故意把自己被扯得不整齐可爱的胡子往幻凤幻潋眼前晃荡晃荡,示意这两个小屁孩对自己干出了好事。

“幻潋,快跑!”幻凤抓住幻潋的小手便趁冯子龙不备拔腿救逃。

“鬼机灵,还想走?”哪想到瘦瘦的冯子龙脚步却了得,幻凤幻潋才跑开几步便撞上了一堵单薄的人墙——冯子龙。

冯子龙嘿嘿贼笑着一手一个提起来就往厨房屋子里去。

放下“罪犯”,关好门,反锁上,一步步得意笑着向两个蜷缩在豆缸前的小屁孩走过去,脸色诡异。

“冯伯伯放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冯伯伯最疼凤儿潋儿了,不会舍得打凤儿潋儿的!”

“冯伯伯是个大好人,娘说大好人是不会对小孩子动手的!”

两个小孩可怜兮兮地四目颤动,眼巴巴看着“仇人”逼近,逃又不得,反抗又枉然,幻凤幻潋直哭嚷嚷着求情,脑袋瓜子一转一转地,不住搜刮着对付大人物的小办法。

冯子龙心中早得意嘿嘿而笑,这两个小家伙,还蛮狡猾的,想临时讨好自己,自己可偏不吃他们这一套!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

冯子龙“毫不留情”!

“冯伯伯,聪敏曹植七步成诗,冯伯伯走了七步幻凤也想起了一首古诗,幻凤年给你听啊,嘻嘻,嘻嘻,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藤上流云光,

疑是满脸脏。

举手擦没想,

拔手悟惘然。

冯伯伯,我和幻潋不是故意拔你的胡子的,是我们当初没看清楚,你睡着了流了口水吗,我们本来是想帮你擦口水的,没想一失手拔下了你的胡子!你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和幻潋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下次再不敢了!我们保证!”

幻凤可怜巴巴动情真真地表演,又是鼻涕又是泪水地念诗念得声情并茂,又可怜又乖巧得让人心软。

冯子龙心中暗叹,这个小家伙,是跟好苗子,他喜欢!既然越是如此,为了孩子好就越不能手软了…

不动声色,冷峻诡异的表情步步向幻凤幻潋而去。

“大人打小孩子不算男子汉大丈夫!你要是打我们,你就不是个男子汉!”幻潋被吓得躲进幻凤的胳膊下,急中生智,怒着小嘴巴眼神勇敢坚强,冲着冯子龙就是反击。

“啪!”响亮的刮擦声在小厨房里响起。

“不要打我和哥哥!”

“不要大我幻潋!”

两个小孩子用拳抱住小脑袋蒙着眼睛怕得直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响起冯子龙爽朗勃然的大笑声,这小声穿过光胡,在屋子屋外四处传荡。

“嗯?”怎么没打到?!一点儿也不疼?!怎么回事?!

幻凤幻潋两个拿开小拳头探出小脑瓜,小心往声音传来的头顶张望,却不见冯子龙打人的手在上边,只见冯子龙悠然地在自己身后打开豆缸盖子,正干着什么,一只手里正拿着黛玉水溶捡选豆子的小簸箕。

原来如此!

幻凤小手拍拍胸脯,终于舒了一口气,是冯子龙从墙壁上取簸箕不小心簸箕掉到缸盖子上发出的声音,可吓坏自己和幻潋了!

“你们俩不是很有胆量的吗?怎么怕挨冯伯伯的打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冯子龙笑得一脸得意,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终于在自己面前屈服了一回,自己吃点亏弄掉了几根心爱的胡子,也值了。

只不过,这处罚还是要继续。只是现在他处罚这两孩子可不是为了自己做事,而是在为了黛玉水溶做事!

看到冯子龙也不打人,也不骂人,打开了几个豆缸盖子,往缸里面一把一把的抓些黄豆绿豆豌豆红豆四种豆子搅和在一起,弄得花花绿绿的一小簸箕,脸上直是从竹林到现在的诡异神秘的贼笑。

幻凤幻潋不解,幻凤幻潋本以为冯子龙会狠狠奏自己兄妹,好好报仇,却如今不见冯子龙一点动静,而是在用簸箕装搅和那些花花绿绿的豆子,真是搞不懂这个冯伯伯搞什么鬼!

诡计多端的兄妹俩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面对这种劲敌,毫无应对之法。

“冯伯伯,你把这些豆子搅和在一起干嘛?你打算下厨煮八宝粥给我和哥哥压惊吗?”幻潋笑嘻嘻地用甜言蜜语迷惑地道。

之所谓忠言逆耳,这种美言可是无敌不败的哦!

冯子龙看着两个情绪轻松下来的鬼机灵,突然“很阴狠地”干笑两声,把装着红红绿绿豆子的簸箕往幻凤幻潋兄妹跟前一放,敛声道:“你们两个把在太阳落山把这些混在一起的豆子都给冯伯伯按照不同颜色的分开了,太阳一落山冯伯伯就进来检查,要是你们没有按照冯伯伯的要求按质按量分开,还耍什么小手段的话,冯伯伯晚上就不给你们两个饭吃,直到你们两个完成了冯伯伯要求的这件事才可吃饭!”

幻凤幻潋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小豆子,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脑袋一耷拉,泄气了。

冯子龙冲终于被自己制服的幻凤幻潋得胜一笑,潇潇洒洒地开门,出门,就要关门锁门的当儿,转身对幻凤幻潋幸灾乐祸似的贼笑:“不要想逃哦,冯伯伯会守在门外,和水溶黛玉研磨字卷,你们是逃不了的!”

“一颗,两颗,三颗,……呜呜,哥哥,好难哦,这么多小豆子,小小个头,我的手都弄酸痛了,还选了这一点点,简直在跟这些小豆子挠痒痒吗,怎么办啊?”

幻潋小手摸摸自己低着头弄酸了的脖子,慢慢地转了转头,一脸愁容。

“都怪冯伯伯,出的什么馊主意?连爹娘都不管我们了,可恶!”幻凤,一颗颗狠狠拣着各色的豆子,归类放到各处,连连抱怨,“幻潋,等我们出去了下次一定好好恶整他补偿!”

“唷,还要有再下次啊?”冯子龙扯高嗓子在外面院子里悠闲地说道,口齿有些含糊不清,看来还嚼着瓜子。

“别偷懒!快些选吧,不然下次就不能快点到来了哦!”满语气幸灾乐祸!

屋子里幻凤幻潋直想马上出去跟冯子龙一较高下,却又无赖被锁着,爹娘又不帮着自己兄妹,眼睁睁任那个冯子龙欺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八颗,九颗,十颗,……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十二颗,十三颗,……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十二颗,十三颗,十四颗,十五颗,……

“哥哥,我的手都又红又肿了,还有这么多,怎么办?”幻潋几乎哭嚷着举起通红十指到幻凤的跟前,好累哦,自己又累又生气,红红绿绿的小豆子在眼前渐渐模模糊糊地,好像豆子们自己跑了起来!

一向较劲儿不认输的幻潋也鼓鼓皮球泄了气。

“别泄气,幻潋,你在一边坐坐,休息一下,哥哥还能继续拣,我们可不能向那个冯子龙认输,我们要做给他看,还要吃晚上娘给我们做的美味的菜肴,幻潋,好好想想娘做的菜肴就有力气做事了!”幻凤鼓鼓小脸颊,意志坚决,看来他是打定这场战了!

“嗯,哥哥,幻潋不怕累,我们一起拣!”幻潋满脸的愁容好不容易绽放出一个甜甜勇敢的笑,揉了揉指尖,又继续挑拣那些麻烦的豆子。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八颗,九颗,十颗,……

十五颗……

十七颗,十八颗……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十二颗,十三颗,十四颗,十五颗,十六颗,十九颗,二十颗,二十一颗……

太阳懒洋洋暖洋洋地落下西山了,厨房的屋子里面还不见两个拼命战斗着的勇士叫着报喜的声音。

幻潋的手指红红肿肿已经开始一碰小豆子就痛起来,哪有他们兄妹两个小笨蛋这样选豆子的,一颗一颗去小心掐出来。

不仅手疼,眼睛也花了,顽皮豆子一颗颗跟幻凤幻潋两个对着干,就是不给他们选完!

“哥哥,我的手真的疼!”幻潋要哭却忍住不哭,她知道哥哥的手肯定也很痛,脖子很酸,眼睛也定花花绿绿跟可恶的豆子打架了。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七颗,八颗……幻凤坚持着,突然放下手中的豆子,握了幻潋的手不准幻潋再选豆子,冲外面喊道:“冯伯伯,我和幻潋以后再不敢对你作弄你了,你手下留情放过幻潋吧!她的手指都磨出小水泡了!”

黛玉听着一阵心疼,红了红眼看向冯子龙。

冯子龙知道黛玉心软了,也是时机成熟了。

冯子龙方对黛玉水溶点点头,黛玉急忙赶过去打开了厨房的们,水溶冯子龙也心疼地赶着跟了上去。

只见幻潋幻凤一骨碌儿跑上来带哭腔的大叫着“娘”投到了黛玉的怀里。

黛玉把两个孩子紧紧抱了,脸上也流出了泪水。

“潋儿手上的小泡泡,给娘看看!”黛玉心疼地小心拿过幻潋指尖红彤彤的小手,幻潋带哭儿展开手心,小颗小颗的水泡泡便毫无遁形。

“疼不疼?”黛玉心疼的把幻潋的小手放在唇前吹了吹,自己的孩子多心疼。

看到黛玉落泪,幻潋也一下子哭了起来,乖巧听话地说道:“娘,潋儿不疼!娘别难过,潋儿和哥哥都没事的,手指休息几天就好了。娘,呜呜,都是潋儿和哥哥不听话,太顽皮,不该作弄冯伯伯,拔冯伯伯的胡子,爹和娘常教我们要敬老明礼,做人要善良美好,行之端正,爱之用心,都是潋儿忘了爹娘的教诲。娘,你别难过!”

冯子龙也是忍不住背过去悄悄擦了擦泪,这两个孩子,聪敏能教,真是一对乖宝宝,自己将来也要好好帮助水溶黛玉教他们成才。

“冯伯伯,对不起,拔你的胡子对你恶作剧都是我们的错!”幻凤幻潋两个从黛玉怀里出来,来到冯子龙面前,认真的鞠躬道歉。

“好孩子,冯伯伯不是故意出这道难题考你们,冯伯伯耳朵特别灵,在竹林那会儿听到你娘说你们两个上次说德和书院的教书先生的话,见你们两个又是如此的聪明伶俐,是在为你们爹娘担心。”冯子龙扶住幻凤幻潋和蔼说道。

幻凤幻潋一听冯子龙说为自己爹娘担心,不知何事,当下急了,忙较真当发生什么大事为难了自己爹娘了,眨巴眨巴着担忧的两对大眼睛忙急着问:“冯伯伯,我们爹娘怎么了?”

冯子龙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不禁笑了,真是知道心疼的孝顺宝宝,自己本来就喜欢这对双胞胎兄妹的聪慧顽皮,现在更是喜爱了,忙爽朗笑道:“你们别急,你们爹娘没事!只是他们担心你们兄妹两个,从小聪明凌厉,脑袋瓜子转得特别快,专爱调皮捣蛋,太疼爱你们,又怕惯坏你们,正忧心呢!凤儿、潋儿,听冯伯伯一句话,要做君子必须‘自律’,要长成苍天大树必须‘根扎得深,干挺得直’,以后在外面不要让爹娘担心,啊!”

幻凤幻潋两个歪着小脑袋,眨巴眨巴着眼睛专注看着冯子龙,似懂非懂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平时这么聪明,怎么今天这么笨了!这些豆子是用手指一颗颗来拣挑的吗?这么点小东西你们两个在屋子里选了足足半天也没给冯伯伯把各种颜色的豆子分开,不长进哦,快去看看那可爱的豆子们,继续选完了,今天晚上你们爹娘可等着这些豆子做一顿美食出来给大家吃哦!”冯子龙又“生气”,显然很不满意幻凤幻潋今天的表现。

幻凤幻潋才笑开的眉一皱,坏伯伯,才做好人又扮黑脸!

幻凤幻潋对冯子龙吐吐舌做了个鬼脸,不服气地跑到小豆子们跟前,幻凤幻潋就不信,这些小小的豆子能难得倒无所不胜的兄妹二人组!

随意抓起一小抓豆子在手心里看,幻凤幻潋打算好好研究研究,随着手掌的移动几颗小豆子掉了下去,一些小豆子还留在手掌之中,再看这些掉下去和留在手掌中的豆子颜色不一,大小相撞、圆椭程度也不一样。

“有了!”

“有了!”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地又兴奋又大声地道。

“有什么了?”黛玉正在挑晚上入食的菜准备用最好的食料晚上做顿大大的美食,听到幻凤幻潋兴奋惊喜的叫声,第一个莞尔关怀。

“这四种颜色的豆子大小圆扁都不一样,只要把豆子放在簸箕里一边,不用选,只须把簸箕斜斜抬高一点,微微抖动,最圆的跑得最快,就会先分出来,扁的跑得慢,最扁的便会被留在最后。这样不用手指去挑,就能分开不同颜色的豆子了呀!”幻凤一股脑儿将脑袋中想到的通通倒了出来,一吐为快。

“对啦,对啦!我也是这么想的!”幻潋红着笑脸兴奋地在一边给哥哥鼓掌。

黛玉会心一笑,欣然走过去把水溶专门为黛玉亲手精制的光滑如丝绸般簸箕轻轻拿起,斜着一挪,黄色的豆子便先调皮跑到了簸箕的另一端。

如此几下,四种颜色的豆子便分别装在了四个小碟子中。幻凤和幻潋在黛玉身边一边给黛玉精巧的手艺鼓掌,一边馋着晚上的美食。

水溶和冯子龙在看黛玉与孩子们的空当里也没闲着,一个生火,一个切菜,笑呵呵地为孩子们懂事了一步高兴。

冯子龙把火烧得旺旺的,像学着了幻凤幻潋两个的狡猾一直很贼地把目光定在两个孩子身上,忽然好像为了某件自己正谋划的大事洋洋得意起来,嘴角一笑,道:“凤儿和潋儿两个明儿去上学吧!”

上学?!

上学?!

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夫子,一摇三晃的教书先生?要离开自己亲爱的爹娘,整天跟着那般书院的陌生孩子们混?!

“嗯,凤儿和潋儿都是该上学的年纪了,也该去书院里面跟着别的孩子见识见识,跟着夫子学些为人做事的道理。”水溶冲孩子们扬开阳光点点的,冲他们点点头。

“娘,我不要去上学,那个夫子是个呆瓜,我不要跟着他学,我要跟着娘!”

“娘,人家说女孩子都不能进书院的,潋儿是女孩子,潋儿要留在娘身边伺候娘!”

幻凤幻潋向求救似的窜到黛玉怀里,一人抓住黛玉的一只袖子满脸央求。

冯子龙瞪着眼睛直视幻凤,才乖乖说了,怎么又叫教书先生“呆瓜”!

幻凤马上意识道危机凛冽,赶紧把头埋进黛玉淡紫色的衣裳里求救。

黛玉与水溶轻轻对视,交还了个默契的眼神微笑轻扬。

“乖,潋儿,你要和哥哥一起去上学,娘有办法!”

“哈哈哈哈……”冯子龙得意地笑了,这一局,看来他又要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