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红楼之水沁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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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来人!给朕围守乱臣,诛杀叛贼,一个不留!母后,母后,你会没事的!张御医给你诊治,他是宫里最好的御医!你会没事的!”凤仪殿寝榻旁,皇上握住太后的手,难得落泪的脸上已沾满泪水。

“皇儿,母后知道自己是不行了,你以后要好好做一个好皇帝,为百姓造福,为我朝江山造福,你……你……”忽然太后表情激动,气节哽咽,一时呼吸短促起来。

“母后,母后你慢慢说!皇儿听着,你慢慢说!”皇上泪流交加,握住太后的身整个伏到了太后身上。

“你……你以后……以后做个好……好皇上!”说完,皇上握住太后的手垂了下去,安详地永远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母后——!”寝殿,传出皇上和皇子皇孙皇后贵妃众人的哭号……

水溶握紧黛玉的手,怜惜地把黛玉扶入怀中,两人对视流泪不语。黛玉把头颤颤地靠上水溶的胸口,感受到水溶清晰美好的呼吸。

“一定要彼此好好活着!给对方相爱相守的机会!”水溶不由拥住黛玉纤细腰身的手紧了紧,纤薄的唇吻着黛玉清香的长发,语气呼吸中绵柔地说。

黛玉便圈了水溶健挺的腰背,再不愿、不舍得他离开。

挽起黛玉的一只小手,吻了吻黛玉的手心,“这是溶哥哥最后一次离开,之后,我俩再不管这朝廷之事,溶哥哥带着玉儿,远离朝廷,不为官,不纷扰,只做一对清闲幽静的深院夫妻!”

黛玉含泪向水溶点了点头。她的家世,上辈人的纷扰,恩恩怨怨,金银土石,随风去吧,司命报应,自有上天来处治。

水溶与玄冰一道进去面见圣上。

皇上从丧失太后之痛中舒了口气,嘱托水溶道:“如今只差玉玺还掌控在老南安王手里,你们去进行诱降,如果他顽愚抵抗,更不肯说出玉玺下落,杀无赦!”

水溶玄冰领命而出,便带着大队侍卫往凉荒别苑的古墓中而去。

大队的人马已将岩洞里里外外堵截起来,老南安王举事失败,宫内宫外愚顽抵抗的势力也被打压,更多的墙头草已自愿投降,老南安王势单力薄,在经受了一场紫草香薰的洗礼后洞中只剩下他当初带进洞里的力敌心腹人马,他们,已被彻底地围困了!

“陈将军,里面情况如何?”水溶和玄冰带着一小队精锐人马,直奔岩洞古墓而去,见到在此围剿老南安王势力的护国大将军陈敬牙,便探问洞内情况。

“老南安王凭借玉玺之谜负隅顽抗,要我等以放人为条件交还玉玺所藏秘密。看来我们只有强攻进去,活捉老南安王给皇上亲自审问。”陈敬牙面露疑难地说。

水溶点点头,道:“陈将军说的是,再次之前,我们先进去诱降,诱降不得便只有采取强攻。”

陈敬牙等人皆点头,侍卫们便随着将军、水溶、玄冰疾驰入内。

古墓密室中,老南安王被自己的侍卫丛丛保护,大有不放人就把那个玉玺的秘密带刀棺材里的架势。

“十四皇叔,你又何必坚持,只要你说出玉玺的下落,我相信皇上会网开一面,对你府上与此事无关的亲人,不在追究。”水溶看着密室中毫无有所觉悟与悔改之心的老南安王,诚词劝诫。

“放不放人?一句话!本王劝你们不要再浪费口水了!”老南安王对水溶的劝说嗤之以鼻,依旧自我放肆地道。

“老王爷啊,你一时瓮中之鳖,怎么可能再东山再起?一方玉玺,就是随你到了黄泉,你老也永不着,皇上竟然如此宽宏大量,不计你前车之错,能许诺放过你无辜的妻儿家眷,你又何必如此顽固,做无用之争?”陈敬牙正气凌然,振振有词地苦劝道。

“笑话!江山是本王的,本王活着一日,就轮不到你们说话!本王的家眷何须他这个黄鼠狼来赦免?本王就是皇帝,就是天下的主宰,快叫那个狗皇帝放了本王,不然玉玺与本王俱焚,本王做不了皇帝,他也别想坐稳那个皇位!皇位是本王的!”

“再不降服,我们就要放箭了!”老南安王真是顽固不堪,毫无悬崖勒马之意,玄冰忍不住冲密室内大喝。

“慢着!”水溶忽然喝住玄冰,玄冰脸上不禁一阵讶异,陈敬牙见水溶如此,也不知何故,瞥过目光来盯着水溶。

“北静王爷,你想‘放人’?”陈敬牙机警地忙问,这可不是好玩的,外面老南安王的余党尚未尽灭,老南安王只要一出去,可是死灰复燃,放虎归山啊,他和在此守卫的众将士,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北静王爷,万万不可?”玄冰亦忍不住开口阻劝。皇上吩咐过,无法劝降,纵使让玉玺之谜永埋尘土,也要对里面的人杀无赦!

水溶用手示意,阻住两个人的疑惑,上前一步道:“皇叔既然执意不改,侄儿也没办法。既然如此,侄儿就要宣告皇上口谕了!下面的人听着,”水溶忽然加高了十几分贝的声音,大声嘹亮道:“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如果有谁愚顽抵抗,我们将万箭齐发,杀无赦!如果有谁能生擒老南安王,将玉玺之谜说出来者,皇上口谕,赦免死罪,封一等功,世袭千户侯!”

密室中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骚动,老南安王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开始动摇。

玄冰不禁拍了拍水溶的肩膀,这个好兄弟可吓了自己一跳。

“皇上既然金口已开,君无戏言,就一定说到做到!生擒老南安王者,封千户侯!”陈敬牙趁乱加紧扰乱军心,吼声大喝。

老南安王的贴身侍卫敛眉看着周身对老南安王蠢蠢欲动的侍卫,拔剑护住老南安王,与众侍卫对峙以敌。

没想到皇上用这一招来对付自己,老南安王看着死生关头对自己忠心不二的贴身护卫,感动得涕泪俱下。

“你们傲造反吗?别轻信狗皇帝的鬼话,这只是水溶这个奸猾小人编出来唬你们这些笨蛋的!你们造反,只会中了人家的圈套,狗皇帝是不会放过我们这里每一个人的,你们反王爷就是断自己的后路!清醒点,别乱来,保护王爷,就是保护玉玺之谜,就是抱住了我们自己的性命!”贴身护卫护住老南安王一点点往众侍卫外延退去,眼光犀利如剑地盯住老南安王一米之内的动静。

老南安王麾下众人听贴身护卫如此一说,又开始军心动摇,摇摆不定。

陈敬牙被那近身卫护气得牙痒痒,不过独木难以成舟,只要方才的话挑起了躁动就不怕有人去搅这一潭浑水,到看老南安王身边到底有几个忠心耿耿的。

“别动!”忽然,那贴身侍卫把剑横隔在老南安王脖子上,趁着正走到众侍卫外延,怒目逼住老南安王便要往水溶人马这边来降。

“你……你……”老南安王始料未及,登时怒如雷霆。

“老王爷,别怪我无情,走狗烹,我也是为自己打算!”贴身侍卫怒目屏息,擒住老南安王步履加快。

水溶陈敬牙皆是舒了口气,原来如此,还以为那一个是多么忠烈的卫士。

“本王跟你拼了!”只见老南安王奋力抓过贴身侍卫的剑往侍卫身上如狼扑去!

手刃相交的瞬间,鲜血直流。狗咬狗下,锐利的剑刃刺入老南安王的喉管一洞直穿,老南安王白目翻睑,回光返照般神来的一股勇劲老手抓住贴身护卫的身子猛冲上去,将刀刃划过贴身侍卫的喉管,一剑双命,主仆共同倒在血泊红流之中。

主子已去,叮叮镗镗的丢盔弃甲声在古墓密室里不料而至地响起。

陈敬牙赶紧下令将众反贼拿下,绑缚起来等待问罪。

一场逆谋,在一潭血水之中,匆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