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曦若,就这样每天睡睡醒醒,时常是被人下针疼醒,少不了一通哇哇大叫。时不时的还有丫鬟给她的嘴里喂那苦苦的汤药。死阎王!你别让我再看到你!舒曦若每每被丫鬟掰开小嘴,心里总要咒骂一句。
蔚雨欣被舒方义送到另一间屋子里静养,不知道她心爱的女儿每天过的什么样痛苦的日子。每次被舒方义准许来看女儿的时候,也只是见到女儿那沉沉的睡颜。
卓阳帝与容皇后也来探望过蔚雨欣母女,从太医口中得知舒曦若的情况,在加上舒方义那有些埋怨的眼神,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何人也就不言而喻了。仔细吩咐太医好生照顾她们母女,容皇后扶着卓阳帝离去。
舒方义看着那原本挺拔的身躯,现在却连走路都要人扶,心底不由感觉有些悲凉。那是他们的王啊,宅心仁厚、雄韬伟略。竟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方义……你不会让你皇帝表哥失望的是不是?”龙茹薇无声的出现在儿子身边。
本就无心政事的他,在母亲的希翼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是,我不会让龙家的天下,落入外姓人的手中。”
“记住你这句话!”龙茹薇眼神凌厉的注视着儿子。
舒方义没有在言语,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转过身又注视着那离开的背影。
七个多月的时间一闪而过,原本对女儿的身体不再担心的蔚雨欣,发现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有些不一样。
别人家七个月大的孩子大多已经会爬、会翻身,更有甚者还有会扶东西走路的。可她的小曦若,就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动动脑袋,动动手脚,想要翻个身也需要别人的帮助。
虽说她的小曦若对大人说话反应很灵敏,好像大人在说什么她都知道一样。可是看着那天天只能躺在床上,而不能外出的孩子,蔚雨欣心底的疑问是越来越大,可询问舒方义却总是被安慰说没有事。
终于有一天,她看着小曦若自己无聊的躺在床上玩手指,而外面清晨的阳光灿烂、风轻云淡。忍不住抱起小曦若就走出了房门。
舒曦若张着一双大眼四下打量。哇……这就是皇宫啊,真是有够气派,檐牙高啄、雕梁画栋,真不亏是帝王住的地方。够大气,够漂亮。吼!上等的汉白玉做成的桌子哦。这也太奢侈了。不知道能不能搬走哦……舒曦若的脑袋里不禁浮想联翩。脸上露出憨傻的笑容。
“小曦若喜欢这里吗?”看着女儿那快乐的笑容,蔚雨欣也很是高兴。
听到她娘的话,舒曦若高兴的说道:“喜欢!太喜欢啦。”
可是到了蔚雨欣耳中就能了,“咿咿呀呀……”不过看着女儿那兴奋的小脸,蔚雨欣知道她是喜欢的。
舒曦若被蔚雨欣抱到玉桌前,她张着小手就要向桌子扑去。
“好好,让你上桌子。你别急。”蔚雨欣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轻轻的把她放到了桌子上。
舒曦若趴倒大玉桌上,双眼直冒小星星。“哇哇……这要是搬回去卖掉能值多少钱啊?又够她买辆顶极跑车了吧?好东西啊!”不是很胖的小手在玉桌上摸来摸去,拍拍打打。
蔚雨欣知道女儿不怎么会爬,也就安心的看着舒曦若在大玉桌上老老实实的待着。
虽已入夏,可是经过夜风、夜露整夜的侵袭,那看着似温润的汉白玉却是透着阴凉。
“咳咳……”舒曦若觉的嗓子怎么那么痒。控制不住的就咳出声来。
蔚雨欣连忙把女儿抱起来,发现女儿那原本正常的体温,现在却是热的要命。
“怎么发烧了?”蔚雨欣顿时手足无措。
‘啥米?发烧了?就在外面待了一会我就发烧了?’舒曦若听着娘亲的话不由瞪了瞪大眼。
蔚雨欣抱着舒曦若就冲回房里,把孩子放到床上就又冲了出去。
看着急匆匆出去的舒曦若,实在有些受不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发烧了?
“咳咳……”嗓子里那痒痒的感觉是怎么也忍不住。舒曦若开始咳个没完。
不一会,蔚雨欣接着舒方义,后面跟着杂七杂八的丫鬟、太医冲了进来。
不待舒方义指示,太医就冲到了小曦若身边。
“我只是带她出去晒晒太阳,就一小会的工夫,她怎么就发烧了呢?”蔚雨欣听着小曦若那咳个不停的声音,心被揪的紧紧的。
“没事的,只是曦若的体质太弱,很容易着凉。”舒方义搂住蔚雨欣,轻声的安慰她。
“她怎么那么脆弱?早知道我就不带她出去了。都是我的错……”蔚雨欣的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了下来。
“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些太医无能,只是个体弱的孩子他们都调养不好。跟你没有关系。”舒方义为了安慰爱妻,真可谓是睁眼说瞎话啊。
“呜……”蔚雨欣哭出声来。
看着被舒方义点名的太医战战兢兢的在给自己号脉,舒曦若不禁翻翻白眼。她这爹也太会扯了吧,什么事情都往太医身上推。
其实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就是她那亲亲爹爹自己喽。‘已婚男人’招她娘这‘未婚少女’做什么嘛。连累她还没出生就被那恶婆娘下了毒。到头来苦的是她一人哦……
“啊,孩子翻白眼了……”一个眼尖的丫鬟看到舒曦若的小动作,惊叫出声。
“什么?会不会是烧到脑子了?”太医大惊失色。
“呸呸呸……你才烧坏脑子了哩。”舒曦若本就对他这个天天对她下针、煮苦药汤的这个太医不满。现代医生多好,打打点滴,吃点胶囊、保养品,这样的事情就能高定,如果再不好开个刀也就差不多解决了。哪需要像现在这样天天被扎的像个小刺猬似的,而且全身还要被他看光光。啊……越想就越郁闷。想着想着就又翻翻白眼。
“啊……不好了,可能真的烧到脑袋了。”太医这下也注意到舒曦若的眼睛了。生怕这小祖宗出问题,拿出随身的针包,抽出银针就扎向舒曦若的小脑袋。
“啊……你这个庸医扎我脑袋,知不知道真的会扎傻的!”舒曦若疼的流出眼泪。
太医不理会孩子的哭声,银针又准确的所在脑袋的穴位上。
“啊OOXXXXOO……死老头你给我住手!”舒曦若的小手开始挥舞。
可就那小胳膊小腿的,一个丫鬟上来就按住了。
“啊……死老头你等着!我一定要报仇!”舒曦若大叫。
可在人们耳中翻译过来还是“哇……”
可怜的曦若哦,还要继续当她的小刺猬,不知道何日是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