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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阳光明媚的日子(3)(1)

1921年圣诞节前夜,将近6点钟,普赖斯一家刚刚互赠了节日礼品。父亲摇摇晃晃地站在一张椅子上,身子紧贴着圣诞树,用他那沾湿了的手指掐灭淡红色的小小烛焰。母亲在外面厨房里忙碌着,她把餐具和土豆沙拉端进了起居间,说道:“小香肠马上就热了!”她的丈夫爬下椅子,高兴地拍拍手,大声对她说:“有芥末吗?”她没有答话。回身取了盛芥末的瓶子嘱咐说:“弗利克斯,买芥末去!小香肠已经热好了。”

弗利克斯正坐在灯下摆弄着一只廉价的小照相机。父亲轻轻地打了这个15岁的男孩一巴掌,厉声说道:“以后还有时间玩,你把钱拿着,快去买芥末!带上钥匙,回来你就不用按门铃了。还要我赶你走吗!”

弗利克斯拿到盛芥末的瓶子,似乎还想拿它来拍个照。他接过钱,拿了钥匙就上街了。

弗利克斯信步走过无数家商店,朝里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心中飘飘忽忽,把芥末和小香肠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沉浸在幸福之中,以至芥末瓶子不知不觉地从他手里滑落在地。

橱窗前哗啦啦地落下了百叶窗,这时,弗利克斯发现自己在城里已逛荡了一个小时。这么长时间小香肠肯定早就煮爆了,弗利克期吓得不敢回家。两手空空,一点芥末也没有买着……而且回去这么晚!偏偏要在今天挨耳光,他受不了!

普赖斯夫妇吃着没入芥末的小香肠,一肚子怒气,8点钟了,他们开始担起心来。9点钟他们跑出家门,去按弗利克斯朋友们的门铃--圣诞节的头一天,他们报告了警察。一连等了三天,音讯杳然!他们又等了三天,仍不知所终!久而久之,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最后,他们不再等了,从此陷入了绝望的忧伤之中……

打这起,圣诞前夜成了这孤寂的老俩口生活中的忌辰。每到这天,他们总是默默地坐在圣诞树前,端详着那架廉价的小照相机和一张儿子的相片--那是他受洗礼时的留影,孩子穿着蓝色西服,齐耳戴着黑色毡帽。老两口太爱孩子了,以至父亲有时信手就揍他几下,可他并不是发火,不是吗?--圣诞树下每年都摆上他昔日送给父亲的十支雪茄和送给母亲的暖和的手套。老俩口每年吃土豆沙拉加小香肠,但出于忌讳,都不放芥末,他们再也吃不出香味了!

老两口并排坐着,他们眼泪汪汪,燃着的蜡烛看上去像是圣诞树上闪闪发光的大玻璃球;他们并排坐着,父亲每年都要念叨这句话:“这次的小香肠可真是不错。”

母亲照例答道:“我还要去厨房把弗利克斯的那份给你取来。现在我们再也等不到他了。”

终于,弗利克斯回来了!

那是1926年的圣诞前夜。6点刚过,母亲把煮热的小香肠端了进来,这时父亲说道:“你什么也没听见吗?刚才门口不是有动静吗?”

他们屏息静听,一面继续进餐。

有人进了屋,他们不敢回头看。

一个颤抖的声音说:“买来了!这是芥末,爸爸!”

接着,一只手从二老之间伸了出来。一点不假,一个满装芥末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

母亲双手合十,深深地低下了头。父亲擦着桌子站起身,虽然热泪盈眶,却微笑着回过身来,举起胳膊给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说道:“去了这么长时间!这个调皮鬼,坐到那边去!”

让心灵透透气:父母的爱一定是比大海还深,因为它最具包容性和持久性。犯过无数错误的孩子不会被父母抛弃,离家万里游子不会被父母抛弃,“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游子身上永远会有父母系上的家门钥匙。

鲜花中的爱

最深沉的爱常蕴藏在最简单的小事中。

--培根

父亲头一次送鲜花给佳迪是她9岁那年。那时,佳迪参加了6个月的踢踏舞学习班,准备迎接学校一年一度的音乐会。作为新生合唱队的一员,佳迪感到激动、兴奋。但佳迪也知道,自己貌不出众,毫无动人之处。

真叫人大吃一惊,就在表演结束来到舞台边上时,佳迪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而且往佳迪怀里放了一束芬芳的长梗红玫瑰。佳迪站在舞台上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脸儿通红通红的,注视着脚灯的另一边。那儿,佳迪父母笑吟吟地望着佳迪,使劲儿鼓掌。

一束束鲜花伴随着佳迪跨过人生的一个个里程碑,而这些化是所有花中的第一束。

快到佳迪16岁生日了。但这对佳迪并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佳迪身材肥胖,没有男朋友。可是佳迪好心的父母要给佳迪办个生日晚会,这给佳迪的心情愈发增加了痛苦。

当佳迪走进餐厅时,桌上的生日蛋糕旁边有一大束鲜花,比以前的任何一束都大。佳迪想躲起来,佳迪没有男朋友送花,只有自己的父亲给佳迪送花。16岁是迷人的,可佳却想哭。要不是佳迪最要好的朋友弗丽丝小声说:“呃,有这样的好父亲,真运气!”佳迪真就哭了。

时光荏苒,父亲的鲜花陪伴着佳迪的生日、音乐会、授奖仪式、毕业典礼。

大学毕业了,佳迪将从事一项新的事业,并且马上就要做新娘了。父亲的鲜花标志着他的自豪,标志着佳迪的成功。这些花带给佳迪欢乐和喜悦并伴随佳迪成长、成熟。父亲在感恩节送来艳丽的黄菊花,圣诞节送来茂盛的圣诞红,复活节送来洁白的百合,生日送来鲜红的玫瑰。父亲将四季鲜花扎为一束,祝贺佳迪孩子的生日和他们搬进自己的新居。

佳迪的好运与日俱增,父亲的健康却每况愈下,但直到因心脏病与世长辞,他的鲜花礼物从不曾间断过。父亲从佳迪的生活中失去了,佳迪买了最大最红的一束玫瑰花放在他的灵柩上。

在以后的十几年里,佳迪时常感到有一股力量催促她去买花来装点客厅,然而佳迪终于没有去买。她想,这花再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意义了。

又到佳迪的生日了。那天,门铃突然响了,佳迪觉得意外,因为家里只有佳迪一个人。丈夫打高尔夫球去了,两个女儿也出门了,13岁的儿子麦特一大早就跑出去玩,根本没提到过佳迪的生日。因此,当佳迪见到麦特站在门口时,心里有些诧异。麦特忘带钥匙了,他耸耸肩说:“也忘记您的生日了。喏,我希望您能喜欢这些鲜花,妈妈。”他从身后抽出一束鲜艳的长寿菊。

“噢,麦特,”佳迪喊道,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我爱鲜花!”

让心灵透透气:鲜花的美丽不仅给我们带来快乐,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份最真挚的爱。美丽与爱的完美结合,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光芒。

无言的爱

爱是父母给予子女们的最伟大的礼物。

--罗丹

父亲不懂得怎样表达爱,使贝克一家人融洽相处的是妈妈。父亲只是每天上班下班,而妈妈则把贝克做过的错事开列清单,然后由父亲来责骂孩子。

有一次贝克偷了一块糖果,父亲要他把它送回去,告诉卖糖的说是偷来的,说自己愿意替他拆箱卸货作为赔偿。但妈妈却明白贝克只是个孩子。

贝克在运动场打秋千跌断了腿,在前往医院途中一直抱着贝克的是妈妈。父亲把汽车停在急诊室门口,医院工作人员叫他驶开,说那空位是留给紧急车辆停放的。父亲听了便叫嚷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车?旅游车?”

在贝克的生日会上,父亲总是显得有点不大相称。他只是忙于吹气球,布置餐桌,做杂务。把插着蜡烛的蛋糕推过来让贝克吹的是妈妈。

贝克翻阅相册时,人们总是问:“你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天晓得!他老是忙着替别人拍照。妈妈和贝克笑容可掬地一起拍的照片,多得不可胜数。

贝克记得妈妈有一次叫父亲教我骑自行车。贝克叫他别放手,但他却说是应该放手的时候了。贝克摔倒之后,妈妈跑过来扶我,爸爸却挥手要她走开,贝克当时生气极了,决心要给他点颜色看。于是贝克马上再爬上自行车,而且自己骑给他看。父亲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