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鞅:在我十岁以前是一个不被人知晓的名字,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是在别人后面默默的站立着。我有一个爷爷,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妹妹。按理这样正常的家庭,应该是幸福的。可是……一场车祸,让我彻底颠覆了命运。
一年,我们一家四口到大陆游玩,当时路过一个加油站时,我想要下去买些冷饮,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回来,然后一家人到海边继续踏浪。
事事难以预料,或许是上天台嫉妒我们的幸福,当我再次走出来时,却是听到一声巨大的轰响,眼前全都变成了红色的火焰,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烟雾……
爷爷因此而恨我,他把责任都归咎到我身上,说着,为何你要下去买冷饮,如果你不买,任何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我要是早一点,也不会面临着这样的惨剧,都是你造成的。
他悲痛欲绝,其实,人生最悲惨的事情,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那时还小,却已活在了负罪的生活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爷爷开始不断的折磨我,从七岁开始,我正式成为了荧屏幕后的一个人物,麒麟社接班人将永远成为了一个隐秘。他请来了许多国际知名人士,教会我所有的一切,从早上五点开始,到晚上十一点结束,密密麻麻的行事安排,让如此小的我,喘不过气息,冬天没有嘘寒问暖,夏天,更加不管你身体能不能承受这样高负荷的学习量,就当是一个机器,十几岁的我,就已到了大学的学历,甚至已过。
在爸爸妈妈去世两年的祭日,那天,我和爷爷,还有一些麒麟社高官人士来到了他们的墓碑前,进行跪拜。
正在大家要转身走时,不巧,一个大约两岁的女孩儿跑了过来,大大的眼睛,小嘴儿红艳艳的,微微张开,甚是可爱,口中还吐字不清的喊着,“爷……爷……”
所有人都一惊,转头看去,脸上写满了讶异。
而爷爷却是现出了喜悦与许久不见的开怀大笑,他将自己的手臂张开,成一个等待拥抱的形状,手中的拐杖早已掉落在地上,而浑然不知。
“耶……耶……”女孩儿灵动的大眼不时看向自己身后的风筝,一边穿过了爷爷身侧,向这个长形夹道的另一头站立的男人身上扑去,“爸爸……”
女孩儿清脆的童音,为这个死寂的墓地带来了欢乐。
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去看麒老爷的尴尬,而我却始终睁着眼睛,观察着他的一切,因为我早已习惯,早已可以承受他所带给我的所有惩罚。
我慢慢蹲下身将爷爷的拐杖捡起,放到他的手边,他背对着我接了过去,还没有两秒,只感到一道风从身前传来,接着就是胳膊的巨大疼痛,我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叫喊,眼泪使劲的咽下肚子。
他咳了咳嗓子,仿佛刚刚的一力,让他的身体承受不了,正了正衣衫,将拐杖使劲在地上一敲,“余律师,去查那个女孩儿的所有身家背影,限你三天之内全部查出!”苍老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让人害怕而畏惧。
“是!”点头畏缩着。
“走吧……”一切都若无其事,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其他人脸上没有同情,只是面如死灰。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里,没有“同情”二字,只有达尔文的物种选择论。
夜里十二点,我在浴缸里泡澡,这时敲门声传来。
我穿上浴衣,走了出去,拉开门。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边上站着一个大约十八岁的女孩儿,看似清纯可人,脸颊处还有两朵绯红。
“少爷,这是老爷为您安排的!”
我嘴角有丝冷笑,这是第三个女孩儿了,我早已不是一个处男,相信谁也不信,才十几岁的一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床上老手。
女孩目光瞥了我一眼,表情更加的羞涩。
我走上前,用双指掐住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眼睛不得不望向我,“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她的嘴唇动了动,轻轻一抿,两个酒窝就显露了出来,点了点头。
“我爷爷给了你我的照片?”
“恩!”女孩笑了笑,似乎更是不好意思。
我早该猜测到了,他一直在利用我的外貌做着他的生意,达成着他的目的,这个女孩儿的身家相信这几日一定会对他有用,所以要通过我来掌控。
在其中,我用着各种方法来给女孩带来床上的享受,让她得到欢愉。
而床上的我,和白天的冷酷的我,竟也是截然不同,充满了邪魅而挑逗。
这也是后来齐藤叫我“****”的原因,他说这才是我的本性!
果不其然,三天后,这个女孩儿就消失了,她的名字叫做“晴子”!后来一年间,也就是我到大陆的这一段时间,她也有来找过我,不过最终被爷爷给干掉了。
他认为,一旦没有了作用,留下就是个祸害。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我,带我进了书房。
里面一片漆黑,我们俩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黑色的大桌,上面摆放着一大厚堆的资料文件和照片。
他“砰”的一声,点燃起了黑亮烟斗,将文件一推,“看看吧!”
我不声不响的拿起,翻看着,有些吃惊,竟然是上次在墓地的那个女孩儿的资料。
“想要继承我的财产,必须将她变成你的妹妹!如果得不到她,所有的一切,将属于这个女孩儿!”他吹了口烟雾,继续说道,“我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是杀了他的父亲母亲,还是搞得她的家庭没有了经济能力,甚至四分五裂,我只要一个结果!”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声音陡然一变,继续说道,“你也可以等到她长大了,你试图去接近她,让她爱上你,成为她的丈夫,让她养着你,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相信,任何女人对你都没有抵抗力的。”嘲讽的笑着。
我没有眨眼,眉头也不皱一下,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点了点头,将资料一收,转身离开。
财产,我是一定要继承,因为目前为止,我手中空无一物,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的我,只想试图让金钱来填补自己的空虚。所以我会不计一切的代价,来得到它。
之后,坐飞机来到了大陆。
要说,对于一个舞女,真的很好对付。
钱,是他们唯一的一个认识。
顺利的进入了卿菱的家里,现在名义上是她的哥哥,坦白说,许久没有接受过这个代名词,真的让我心头感到了一股异样。
听着从她口中喊叫出来的“哥哥”,看着她那双热切的眼神,似孤单,似期待。
刹那,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价值感和内心的充实。
我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将这个家搞得天翻地覆,最终,完成了卿菱的收养交接,并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
同一年,爷爷去世了,我正式成为了麒麟社的接班人。
按理我可以不再管卿菱的死活,甚至可以将她随意的丢弃孤儿院,或者还给他的父亲。
可是我一想到,从此将不会再感受到她的那双小胖手儿的抚摸,听不到她用清脆的声音叫唤着“哥哥”,闻不到属于她身上的奶香气,一切都让我抓狂,甚至有些空虚。
所以,我知道,我已经放不开手了。
从看到她对我笑的刹那,从听到她叫我“哥哥”开始。
我讨厌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对卿菱好的人,那样会让我产生不安全感。
从小本就感情缺失的我,我更加珍惜这次重来的机会。
对于李琳,我从来没有过愧疚,她这个女人实在是有够大胆,想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
在这个世界,我可以忍,但是要看我为什么要忍,我可以杀,要看我为谁而杀!
或许,就像是十几年后,宝宝说的那句,喜欢上我没有错误,而喜欢上她,才是一个真正的错误!
或许吧!他们是一个错误,因为会带来杀身之祸,或者是前途尽毁。
我……可能也是一个错误!而最终的幕后黑手,全部都是由我来主导!
最没有想到的是,宝宝竟然在我的人生中消失了十年。
如果,她真的从此消失无踪,或者干脆死去,或许,我也就成为了一个游戏人生的人,习惯而继续变态的生活下去。
偏偏让我又见到了她。
这是由于一个酒井顺子的女人。
“麒鞅,明天我要想去看歌舞伎表演!”酒井顺子躺在我的床上,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丝质薄纱,美妙胴体无一不显露出来。
我挑了下眉,故意打趣道,“什么时候懂得这样高雅的享受?”
手上端起了两杯红酒,慢慢走了过去,递到她的嘴边,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因为那个人实在演得太好了,我无意中看到过一回,彻底就着迷了,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表演。”酒井顺子激动的喊着,双颊越来越绯红。
我爬上床,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女人动情的低吟了起来,“是嘛!”嘴角笑意更深。
没有一丝的嫉妒,只是对那个叫做“宫崎璟琰”人物越来越感到了兴趣。
趁着娱乐圈将我们三人的关系描绘得混乱不堪之时,我借机来到了他的学校门口。
我开始本是无聊的在车上等着,嘴角一直在嘲弄的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见一个男人,我竟然会亲自出面?
从来没有这样不理智的我,现在竟然这样冲动,竟然像是一个刚刚热恋的小伙子。
猛地一抬头,透过前车镜看向那正慢慢走来的穿着衬衫与牛仔裤的帅气身影,我的心仿佛再次被充满了一般。
我快速的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和他的目光相交的刹那,我的嘴角扬起。
这双眼睛,这张嘴,十年前,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里,只是这一瞬,它将我埋封的记忆全部拉了回来,我笑了,这一刻,不止是嘴,更是心。
我知道,她现在变了,外貌还是性格,一切都变得让我难以控制。
我讨厌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所以我一心只想将她囚禁,然后慢慢的改变她,让她彻底的对我折服,并乖乖地做我的“宝宝”。
每次看到她眼中的那抹镇定与安然,会激发我的斗志。
时间久了,也喜欢上和她的斗嘴皮子,至少这样,也可以证明她真实的存在感。
安静的享受两个人的生活,这样也很幸福。
一个安静宁和的早上,阳光明媚,我突发奇想的要画她的人物素描,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这一幕成为了这短暂的相聚最美好的一刻记忆。
“不要动!”我慌忙上前,按住她放在胸前的右臂,湿热而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她睁大眼睛,带着挑衅,“想让我做你的模特?”
“有何不可?”我故意挑了下眉。
“那请你不要用这样居高临下看着我!我不喜欢!”
我定睛的看着她的瞳孔,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温柔,真好,现在她就在我的眼前。嘴角扬起,手臂伸出,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掩藏到耳后。
“就一会儿!”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的我,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我在撒娇吗?呵呵……好像是啊!我只有对宝宝才会如此。
这一幕,这一场的对话,让我的心更是沦陷了一层。
其实,在两个人还没有开展游戏之前,我就已经输了,我知道,自己根本赌不起,因为我放不开她。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她带给我若即若离的感觉,那会让我害怕。
那天她突然兴起说是要去看歌舞伎,我想了许久,最终带着她去了。
她兴奋得主动想要上去和其他人一起来表演。
我在下面看着,一开场,我就后悔了,五个同样穿梭的人,一下子让我眼花缭乱,分辨不清哪个是她,哪个是别人。
看到一些人下了台,我的心更是急得像是着了火一般,仿佛快要燎原。
我站起身,面色苍白,无助的看向台上那仅剩的几人,不能失去她,不能让她逃掉,我不断的念着。
一转眼,看到一个女人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心踏实了下来,却赶忙喊住了停,奔了上去,将她带走。
晚上我搂着她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想到自己刚刚经历时的所有想法,最多的一句便是:她走了,我走办?
连自己都感到了诧异,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