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看到了人间这三对,仿佛也在感慨:原来孤独寂寞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孤独并不可怕,两个人孤独才让人心寒!清晨醒来的时候,宁儿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还在,和魅相处这么久,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这样的感觉让宁儿心里顿时踏实很多,她仔细地看了一下枕边人,这个就是自己的丈夫,以后要共度后半生的人了。
很多时候,近距离看的效果和平时看的并不相同,似乎看得时间久了,突然发现不认识了。
五官因为距离太近,让宁儿觉得这个以前自己记忆里的相距实在太大,看着看着,觉得陌生了;看着看着,觉得他更像个孩子了;看着看着,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
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突然变成最亲近的人,似乎变成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这一切似乎很奇妙,世界总是这么让人惊叹!
就这样,宁儿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还没有领会婚姻的涵义,自己就这么嫁给面前的这个男子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这样的阳光似乎给人带来了一种新的希望。
宁儿希望自己的灵魂早日恢复,以后能智取的还是智取比较好,这样控制别人的灵魂,反噬太可怕了,一个几乎没有法力的人,居然让她受伤,万一对方法力高深,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婚姻也好,爱情也好,有时和安全似乎是一样的道理,人们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中,例如战争年代,人们内心最大的渴望是和平与安宁;可和平年代,真正拥有和平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想到和平安宁的美好!
爱情和婚姻也是如此,在城外的时候,特别渴望城内的温馨,可真正到了城内,却感受不到城给自己的安宁,有时甚至羡慕城外的风景与自由。
宁儿此刻拥有了魅和婚姻,她并没有觉得多么美好,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
很多东西,得到后,似乎并不懂得如何珍惜。
呆呆地看了魅一会儿,宁儿觉得无趣,就起身了。
独留下魅一个人躺在床上。
其实,魅早就醒来了,他一直在等,他能感觉到宁儿在看着自己,他觉得都已然是夫妻了,宁儿可能会轻轻吻他一下,唤醒他起床。
于是,魅就一直在等,左等右等,结果,等来的是对方的起床与离去。
一种失落的情愫油然而生!
不是因为魅太斤斤计较,而是因为魅太在乎自己的新娘了,在乎得越多,这种患得患失似乎越沉重。
婚后的第一个清晨,就在这样的猜度中度过了。
早膳的时候,宁儿突然开口说,“你在江水国谋个职位吧,这样,我以后也有身份可以公开出门。”宁儿说着。
没想到,到头来,丈夫最大的作用是让妻子有个合理的身份在社会上立足,似乎很荒唐,可魅依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婚姻的最初,彼此之间似乎就有了分歧,只不过,这时候,感情还浓,大家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觉得姜居正这个人如何?”宁儿用一种询问的口气问着魅。
对于这个问题,魅一点也不高兴不答,两个人在一起,希望能听到两个人都喜欢的温馨的话语,而不是议论那些无聊的朝臣。
可既然问了,总不能不回答,只好说点什么,“姜居正的确很有才华,可惜眼光不够长远,他居然做了喜儿的男宠。这点不是好男儿所为!”
“呵呵,做了男宠就不是好男儿了吗?男宠不过是用下半身伺候人,朝臣是用上半身伺候人,而姜居正居然可以同时使用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让主子满意,他还真是个人才,了不起!”宁儿反驳道,宁儿似乎能体会他那种既要有自己尊严,又要在主子面前放下自我;既要在朝堂之上让龙王满意,又要在下朝之后让龙后满意。
这犹如演戏一般,一个人需要演好这么多的角色,真是不容易啊!
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夸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面前的这个男子总会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夸耀别的男子的时候,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更是强烈。
魅这一刻就深深地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居然婚后第一天,就夸起了一个男宠,难道我这个丈夫还不如一个别人的男宠吗?
越想越生气,可无论如何生气,魅还是保持沉默。
原本丰盛的早餐,似乎没怎么吃,就气饱了!
早膳结束后,宁儿牵起了魅的手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刚吃完饭,这些碗筷谁收拾啊?我们一起出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收拾可以吗?”
这个提议像过家家一样,可宁儿说的也是现实啊,如果有侍从,可以让侍从收拾了,不需要相互推卸,可那样似乎觉得两人之间少点什么,生活毕竟就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
魅苦笑了一下,“不用石头剪刀布了,我用法力一下子就收拾好了。”
接着,魅一挥手,桌子上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了。
魅本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伟大的事。
可这在宁儿看到,一个和自己生活的人,处处都要靠自己的法力,婚礼上使用幻境,洗碗用的是法力,一点也不像真正和自己生活,倒像在自己卖弄法力。
不知为何,原本开心的事,因为思考的方向不同,最后的感受也不同。
经过了这些,宁儿觉得魅处处在偷懒,处处在卖弄,似乎一点都不愿意真正地踏踏实实地和自己面对生活中的琐碎。
这样不满的情愫一直在心中积淀着,没人人知道会沉默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喜儿的寝宫中,姜诗雅快快乐乐地跑进来,一进来以后,她首先看到的是姜居正,小诗雅小嘴马上撅起来,质问姜居正,“你怎么又在我母后的寝宫,谁同意你进来的,就是你,我父王和母后才会很少见面的。你是父王和母后中间最大的障碍,我讨厌你!”
姜居正,现在贵为宰相,显然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何况这个小孩子还是个小公主。
“公主教训的是,一定谨记!”姜居正唯唯诺诺地说。
“那你以后不准再踏进母后的寝宫!”小公主似懂非懂地说着。
“雅儿,休得放肆”里面传来了喜儿大声呵斥的声音。
听到母亲呵斥,诗雅顿时哇哇大哭,孩子的精气总是很足,哭声悲而不伤,在整个龙后的寝宫中回荡。
这样的哭声引来了一个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