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手中的权力才是真正的依赖!婉儿擦干泪水,默默地念着。
婉儿对于得不到的男人,她只有囚禁对方的身体,同时,婉儿的心也被魅囚禁了。彼此囚禁对方,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宛丘
宁儿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百感交集,春夏相交,百花齐放,绿盈盈一片,丝毫没有当初的荒凉之气,父亲躺在这片土地应该安息了,父亲生前几乎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希望他来生能安心、幸福!
父亲还没有墓碑,宁儿用自己的双手,而不是法力,一捧土一捧土,为父亲竖起了一块碑,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为父亲祭奠。
此刻,一位老者突然走过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宁儿。
“是宁静公主吗?”花白胡须,拄着拐杖,弯腰驼背的老人突然这么问。
对于宁静公主这个称呼既遥远又陌生,仿佛是前世的称呼一般,她看了看边上的老者。
“老龟爷爷!”宁儿认出了这个就是昔日的老乌龟,自己的启蒙老师。
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尤其是自己昔日的老师,更让宁儿思念过去的父亲。
“孩子,你长大了,你的父王是个好人,老龟我活了这么多年了,没见过几个好人,你父亲算一个,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查你父王死亡的真正原因。”老乌龟慢悠悠地道来。
关于父亲的死,马上让宁儿变得格外紧张。
“难道父亲不是古逸仙的强弩所害吗?”宁儿不可思议地问。
心里正打嘀咕,难道还另有隐情。
“三王爷法力高强,难道弩还不能躲过吗?他是先中了宁金哲的毒,才导致中弩的。所以最大的凶手是宁金哲。孩子,你是你父亲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你一定要帮你父亲报仇啊!可惜,三王,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连墓也没有,孤魂野鬼!唉!好人没有好报啊!”龟爷爷说完这些话,便不再多说什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去了。
这个消息对于宁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宁金哲,义父,宁儿虽然不喜欢这个外表看似正经同时充满铜臭味的商人,可宁儿并不讨厌他。
可如果真的要为父亲去找宁金哲报仇,她真的狠不下这个心,宁儿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那个沾满父亲血迹的箭尾娃娃,心莫名地疼,
前狐狸王已经不在人世了,宁儿决定去老虎国一趟。
宁儿于是向东方方前行,她已经决定要好好探探下宁金哲的底细。
曾经进过一次宁府,这次熟门熟路,宁儿并没有立即进府,而是悄悄地潜伏下来,一转身,化成一多花,就在宁金哲的书房边上。
宁儿左等右等,可惜,始终等不来自己的义父。
奇怪的是,宁金哲从不近女色,却有很多房夫人,这些夫人每天都来宁金哲的书房外看看,因为宁金哲每次回家,别的地方不去,只会来书房坐坐。
夜半时分,宁儿突然听到了门内有声音,她仔细一听,听见房中有叹气声,叹气声一声接一声。
听到宁金哲这样的叹气声,宁儿心都碎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同情他,甚至和他同悲同泣。
宁儿没有多想什么,突然走到了宁金哲的面前。
这下,可吓坏了宁金哲了,宁金哲正在思念自己的女儿,面前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貌美的女子,和族长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喜欢,甚至觉得面前的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请问你是谁?半夜到此,有何贵干?”宁金哲突然开口问?语气中居然有几分温柔。
“荷蕴是你杀的吗?”宁儿开门见山地问,根本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早就听说荷蕴有个女儿,难道面前这位就是荷蕴的女儿吗?真的很羡慕荷蕴,他虽然不在了,可他的女儿却如此孝顺。
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世,她要对自己这么好,那么自己死而无憾了。
对于这么一个孝顺的女儿,宁金哲不忍心欺骗对方,直接坦然地说,“是的!”宁金哲大胆地说。
宁儿听到这个回答,她本想当场就替父亲报仇,可父亲已经不在了,即使自己杀了对方,那么不是导致了宁金哲的孩子同样没有父亲了吗?
“如果你要报仇,就动手吧,对于我而言,活着是一种痛苦,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宁金哲黯然地说,头不由得低下来。
宁儿用自己的灵魂之力向对方探出,原来,宁金哲也中了月魂,深受月魂之苦。
“我可以帮你解月魂之毒,但你必须要陪我去我父亲的墓地祭拜他。”宁儿冷冷地说。
宁金哲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父亲身死,我的确负有很大的责任,即使你不帮我解月魂之毒,我也会去祭拜他的。本是我的过错,理应有我来承担。”
这几话说的情真意切,宁儿当场就弹起古琴。
听着这悠悠荡荡的琴音,宁金哲心里舒服多了,似乎伤口也被抚平了,舒服至极。
经历过痛苦之后,更能明白正常状态的幸福!
正如离开家后,才能真正明白家的涵义。
宁金哲的月魂之毒被解了之后,他变得更加忧伤了,似乎比以前更加忧郁了。宁金哲突然拿起了墙上的一把弯刀,宁儿以为他要伤害自己,却不料想宁金哲居然把刀尖对着自己。
宁儿万万没想到宁金哲居然在自己面前寻短见,等她意识过来以后,刀尖已经刺到了心脏了。
实在不忍心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去了,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仇人,毕竟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和珍贵性。
任何人,都无权糟蹋自己的生命。
当宁儿用木意识拦截那把弯刀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已经去了,已经没有呼吸了,虽然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宁儿并不想真正杀他,可如今,这个结果却是又逝去一个生命。
看着宁金哲的尸体,宁儿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转身凄凄惨惨戚戚地离开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伤心,可心还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