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结果出来后,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远的不说,就先来看看宁儿身边的荷雷。朱雀阁中的雷儿,此刻面色如火,本来他就是修炼火元素的,再加上知道分组结果后,心情郁闷得想发火,脸色更加红了,简直象一块红布:这皇伯父真是的,明明告诉他自己想和水儿一起修炼,可偏偏把自己安排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娃娃一起修炼,自己现在已经两千一百岁了,而这小娃娃估计才一千岁,连自己的一半都不到。这漫漫修炼路,少说也要在这朱雀阁里修炼千年,如果有水儿在身边就好了。
遥想二千年前,陛下念及父亲常年和蛇国作战,因此在我才百岁的时候让我进太学院修炼,刚进入太学院的时候,只有荷风和荷泽在太学院里,荷风比自己大七百岁,而荷泽比自己大两百岁,自己自然和荷泽的关系很好,大概一百年后,荷泽的妹妹荷山进入太学院,那个大公主,恐怕只有荷泽的好性格才可以忍受,令他无法理解的是:荷山如此聪明,为何从不学法力?!而且似乎还特别喜欢太学院这个修炼场所。就这样,荷泽忍受着荷山那些突如其来的鬼主意折磨,自己和荷风多数时间修炼着。
直到又过了四百年,那天天气很热,似乎是夏天,水儿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裙子,水蓝色的眼神,水蓝色的神情,仿佛是一条水蓝色的鱼(虽然明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是条龙,但似乎鱼儿更能展现她的曼妙),自己陷入了那一片水蓝色中,顿时,自己的心也伴着这水蓝色的女孩彻底安静下来了。于是,经常让荷泽陪着自己去看望那个心目中水蓝色的女神,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都过了一千五百年,水儿只有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她用那水蓝色的声音问:“雷哥哥,泽哥哥怎么没过来,他不过来了吗?”
从那一刻起,自己就彻底明白了,原来那片水蓝色中从未有过自己的影子,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独角戏而已,希望自己能从这片水蓝色中走出来,可惜,那片水蓝色,自己再也走不出了。
边上的宁儿看到了雷哥哥的表情由愤怒变为温柔进而变得无奈,同时,怒火一直在这个哥哥身上燃烧,似乎自己也受到波及,不禁暗叹:世间又多了一个可怜人啊!
荷雷只是静静地想着自己心中水蓝色的女神,完全没有理会边上这个妹妹,更加没有修炼。宁儿本来还为与荷雷分为一组窃喜,因为她本想借这个修炼火元素的哥哥一点光,提高一下土元素,可现在倒好,这个火神的怒火差一点把自己烧死。唉!前世中虽然经常听到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看来这句话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种种族都是适用的。
虽然朱雀阁中有两个人,可宁儿现在才发觉一个人的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人孤独。一个人孤独自己有理由寂寞,可两个人的寂寞,却有吞噬整个人的感觉,无比压抑。
看来一切只有依靠自己了,估计这个火神是不会用火意识来孕育我的土元素了。这世间,估计只有父亲才会毫不吝啬地用自己的水意识来支持我的修炼。于是,抛开一切乱七八糟的思绪,全身心投入修炼中。
荷乾的卧室中,
“黑影,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阵魂自己从八卦阵中走出来?这怎么可能?!”
“是的,八卦阵周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同时,阵魂现在还在太学院,就足可以说明不是被人从八卦阵中偷出来的,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阵魂自己从八卦阵中走出来的。”黑影分析道。
“难道阵魂是有生命的,而不仅仅是一颗黑色的珠子?”荷乾奇怪地问。
“天大地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性,而且,我以前听师父说过八卦阵中的阵魂源自冥界,不是世间之物,而是冥界之物。据我所知,冥界是阴魂和各类高手的聚集地,就连天界都拿冥界没有办法。”黑影费劲脑筋搜索着自己对冥界仅有的了解和以前师父曾经提到过冥界的只言片语。
“那目前有什么办法呢?”荷乾沉思地问。
“世间没有人可以降服冥界之物,即使是各个种族合力,也很难成功,办法只有一个:求助天界。可一旦这么做,就会有三大坏处:一是若是让冥界发现,那么我们河水国危在旦夕啊!而且过去那些逝去的先人在冥界也很难生存;二是一旦周围国家知道我们河水国中八卦阵没有威力,那么必然会遭到周围国家的攻击;三是天界即使得到消息,也无法派高手下界,因为世间无法承受天界强大的能量,而且天界的仙人按照仙规是不可以随意下世间的。除非通过阴阳阁。因此,在下认为,此事最好的办法是无为而治。”
“此话怎讲?”
“既然我们没有能力去对付冥界之物,那么,就任其发展。而且,从现在的迹象看,阵魂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对我们河水国有任何不利的表现。”
“那孩子们岂不是很危险?”荷乾着急地问。
“如果孩子们有危险的话,早就会有危险了,可现在孩子们都还如此安全,这说明阵魂是不屑伤害孩子们的。高手中有个潜规则:高手们一向认为杀害比自己实力差很多的人是一件很不齿的事。”
“暂时只好如此了!这事就先暂且搁置吧!明日我要去趟海水国,这里你多照顾好孩子们啊!”荷乾感觉非常累,如此一颗深不可测的炸弹居然放在孩子们边上,希望是福不是祸啊!这事不能像黑影说的那样,看来,自己应该去趟海水国。看在同是水族的份上,希望海水国龙王不会袖手旁观啊,希望海龙王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