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夜深了,喝点生茶,早点休息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嗯,爱妃先回吧,本宫需要再看下这次镜湖学院中坚持到最后的考生文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啊!”明黄色袍子下的男子传来了一道敷衍而冷冽的声音。
“湖水国的水族为有这么勤勉又爱才的太子而感到欣慰啊!”边上温顺的女子崇拜地说道。
“行了,你先早点回去休息吧!”很显然,座位上的有点不耐烦了。
“那臣妾告辞!”下面的女子恭敬地拜了拜,便退下了。
下面的女子刚退下不久,“扑哧——”一声,胡安忍不住笑出声音来,溅得浑身都是茶水,差点呛着,因为他看到考卷上有一行诗:
天下无贼日,便为天下太平时。
这句话的边上,画了很多幅小画,都是偷窃的场景,什么街头行窃、什么梁上君子啦等等,反正合起来有几十幅不同的偷。
好久没笑过的胡安,看到这句诗,这幅画不得不笑得前仰后翻。看了一下边上的姓名:老虎国宁金哲第五子宁宇遥,心想,这么一个富可敌国家的公子居然如此擅长这种行为,实在令人费解,以后可千万不能招这个人前来晋见,否则大殿上少了什么,还不知道怎么丢的呢,这位能在短短一天时间画出如此不同的偷窃行为,实在让人惊之,叹之!
如果说刚才的那幅画让他放松心情,但手边的这幅画却让他心不由得一绷,因为他看到了手上的这幅画的边上写着:
四海统一时,天下太平日!
画上的是金戈铁马的沙场,从这幅画卷上,仿佛可以听到厮杀声,叫喊声,哀号声,声声不绝于耳!
这画上的气魄俨然是一派沙场秋点兵,指点江山的气势。胡安顿觉惭愧,自己身上缺少的正是这种霸气!看了边上的身份资料,海水国三殿下海清平远亲君卓凡。想起那个海清平,真是够圆滑的,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个有志气的远亲,其气势不亚于海水国的海子庭。这个君卓凡要么是湖水国最大的功臣,要么是最大的敌人,如果自己收不了,必杀之,才是上上策,胡安心里暗想着。
最后一幅让胡安惊心动魄的画是一幅市井图画——《清明上河图》——图的中心是由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组成。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例如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等等。
这幅画大到广阔的原野、浩瀚的河流、高耸的城郭,细到舟车上的钉铆、摊贩上的小商品、市招上的文字,和谐地组织成统一整体,
画上的人物达五百余位,牲畜五十多只,各种车船二十余辆艘,房屋众多,道具无数,场面巨大,段落分明,结构严密,有条不紊。技法娴熟,用笔细致,线条遒劲,凝重老练。
画的后面有着醒目的两句话:天下太平民自知,神州本是一家亲。
画工让胡安佩服得五体投地,胸怀更让胡安觉得自愧不如。更为重要的是,胡安在这幅画上感受到是和谐、平静、安宁和幸福。这些正是自己孜孜追求的。
胡安顿时很想见见能写出如此娟秀小楷,画出如此气派大作,拥有容纳天下胸怀的作者,一看边上写着:老虎国宁金哲第六子宁一惜。
胡安觉得很可笑,一个商贾之人,只知道贪图小利,居然养育出这么多如此不平凡的儿子,似乎刚才看到好几幅画都是他儿子的大作,数了一下,一共六幅,而且每幅画风格别具一格。
“来人,查查那个宁金哲和他的六个儿子,再给我查查君卓凡。”座位上的人吩咐道。
“是!”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三哥,五哥你们俩个人为什么眼睛这么红啊?”从考场走出后的宁儿,发觉兄弟六人中只有三哥和五哥的眼睛红红的。可是,三哥和五哥瞪着她,不说话。
“第三晚天空中出现的那个妖女,施展了媚术,只要心随她走,眼随她看,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自然就得了红眼病了!这种毒要过段时间就自动解了,幸好,中得不深,否则当时就倒下了!”大哥耐心解释道。
“还是大哥最好了,帮我解释,可那另外三个哥哥怎么眼睛没红啊,难道那位仙女不够漂亮吗?”宁儿好奇地问。
“六弟,怎么能拿哥哥们开玩笑呢?如果再乱说,罚你在一边练武!”四哥恐吓地说。
“好了,好了,别吓唬六弟了,不是因为那位女子不够漂亮,而是因为她的法力在我们三位之下,媚术修炼得不到家,我们才没被迷惑的。如果是法力再高点的话,那么一切都很难说了!”老大总是格外细心地解释着。
“哦!原来不是不漂亮,而是不够漂亮啊!”宁儿打趣地说,“我就说嘛,食色,性也!如果连美女都不动心的话,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啊?”五哥虽然眼睛红了,可还和以前一样贫嘴,一样好奇。
“要么不是个男人,要么就是身体不健康的男人,哈哈!我去边上练武了!”宁儿说完后赶紧飞跑着离开了现场。
剩下的五位哥哥,彼此无奈地看着对方,顿时觉得很无语,被这个六弟拐着弯骂,还让他们无法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