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九大国的格局如下:海水国位于九国中最西北角,而人类处于最西南角,老虎国位于九国的东北方,而湖水国位于九国的东南方。
河水国位于九国的中心位置,与河水国接壤的有五个国家:东方是江水国,西方是狐狸国,南方是仙鹤国,北方是蛇国,老虎国位于河水国的东北角,其中平阳镇是老虎国,蛇国和河水国的交界。
三日后,河芯殿上,荷乾的前方放着三样物品:一块染满鲜血的丝巾、箭尾制成的鲜红色娃娃,一只箭头为红色的箭。三样物品都是刺眼的红,红得他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虽然三天前就得到三弟的消息,可此刻,看到这些遗物,荷乾还是一片茫然,对着这些物品发呆。
陛下,听说陛下三日三夜不吃不睡,有什么事臣妾可为陛下排忧解难!河水国的龙后穆若清轻地在一旁说着。只见这位美人虽已白老徐娘,可气质犹存,眼中闪烁着凌厉。
“若清,三弟,他,他已经身亡,孤王,孤王该如何是好啊?”荷乾断断续续地说。
“陛下,请问陛下对此时可采取什么措施?”若清不慌不忙地问。
“孤王难过得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任何措施。”荷乾悲痛地说。
“陛下,这是贻误战机啊,三军无统帅,必然军心涣散,岂能获胜啊!陛下需赶快派将军至西方边境解燃眉之急啊!”
“若清,有何良策啊!”荷乾焦急地问自己的皇后。
“现在大战一触即发,陛下先派将军至西境稳住边关,同时,秘密派使者出使另外三大水国,寻求支援,最好能结成联盟,也可以向南方边境的仙鹤国寻求支援,毕竟曾经是亲家啊,甚至可以向狐狸国东北的蛇国和西南的人类寻求合作,争取联盟,共同对付狐狸国。”若清不慌不忙地陈述着。
“可蛇国是我们的敌人啊?”荷蕴吃惊地问。
“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永恒的朋友或者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利益存在,敌人随时可以变为朋友,当然,朋友也可以随时变为敌人。这就是战争,这就是国家间的关系!”若清从容地解释着。
“好好,一切由龙后做主!一切由龙后全权处理!”荷乾此刻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虽然平日知道若清果敢,冷静,可如今着真的庆幸当初父亲为自己从精灵族挑了一个好龙后。
若清那细长的美目扫了一下桌上的三件物品,柔声说道,“至于这些东西,相信仙鹤国的族长更知道如何处理,陛下意下如何啊?”
“嗯,这些就全交由龙后处理吧!”此刻,荷乾终于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自己怎么把仙琼月给忘了呢,坏人还是让她做比较合适,毕竟宁儿也是被她接走了,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何等的明智啊,居然放手让仙琼月把宁儿接走。
狐狸国与河水国的边境上,副将荷一,就是当初教宁儿土元素的老乌龟,感慨万千:想起曾经在三王府做侍卫的时候,整日无所事事,缩在乌龟壳中睡觉,虽然常被人取笑缩头乌龟,但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乌龟嘛!那时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后来,被三王调到小公主的身边照顾小公主,那小女娃,真讨喜,日子过得还比较有些色彩;可好景不长,自己随着三王到边关,一呆就是千年,若不是那日偷懒,找个僻静的地方又缩在龟壳里睡觉,幸好离三王遇难地很近,估计连三王的尸体也抢不回。王爷已经去世三日了,遗物本应该送去河芯殿了,可龙王迟迟没有指令下达,而此时,狐狸国的攻击异常凶猛,居然用上了强弩,由于王爷身亡,河水国军心涣散,战线被狐狸国向东推进了五十余里,河水国失去了三座城池——宛丘、宛和与宛南。在退离宛丘时,本想把荷蕴尸体一起带回运回河水国皇宫,在皇陵安葬,可龙王迟迟没有发号施令,而且狐狸国又进攻猛烈,念及王爷的旧情,无奈之下,荷一不得已施展了他的绝学天崩地裂,把荷蕴安葬在宛丘,为了防止狐狸国攻占宛丘后掘坟,老乌龟荷一特地施展土元素的法力使得坟墓与平地一样平整,后又请了军中一位木元素的高手在上面凝聚了草木,这样,任凭狐狸国如何狡诈也无法找到荷蕴的陵地了,当然,这使得他本人再也难寻荷蕴的坟墓的踪迹,只知道在宛丘。等啊,盼啊!河芯殿内总算有指令下达了,没过几日,来了一条小龙,据说还是当今河水国的太子殿下荷风,来镇守边关。老乌龟无法理解,为何要派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守卫这么重要的边境呢?难道嫌弃河水国丢的地域还不够大吗?当然,这仅仅是荷一在心里想想。反正这天下以后无论归谁,老乌我还是躺在壳里睡觉,任凭这乱哄哄的世界随意乱去吧!
镜湖学院内,宁儿刚在兰亭修炼完,此刻神清气爽,回到自己的宿舍,刚推开1103室的门,只见悠然躺在床上。
宁儿不客气地说:“大白天的,居然躺在床上睡觉!有气无力的样子,真是不成体统啊!”
悠然突然坐起来,埋怨甚至愤怒地说,“这么多天了,你都不回来,即使是修炼,宿舍也可以修炼的啊?!为何不说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说这话的时候,悠然那苍白的面孔,被气得通红;眼睛瞪得特圆,目光似乎要把人杀死一般。
莫名其妙被对方责怪,宁儿本该生气,可此时,突然觉得好心安,无论如何,他在担心自己,被人牵挂,被人担心的感觉原来如此温暖。这也许就是家的感觉吧!
宁儿被感动得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千年了,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在乎自己去了哪里!于是,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地流下了。
本来异常生气的悠然,看到对面的美玉般的人突然落泪了,他心慌了,突然后悔自己吓着对方了,不该说话声音那么高,那么严厉。
宁儿就这样流着泪,对方似乎傻了,呆呆地看这她,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过了许久,宁儿哭累了,停下了。
悠然端着了一个杯子走过来,温柔地说,“这是我早上新采的露水,听说,哭完以后会口渴的,你喝点吧!”
宁儿接过杯子,看着这半杯露水,又看看悠然那无辜的眼神,一颗晶莹的泪珠再次滑落在杯中,露水与泪水交融着,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