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笑道:“老祖宗,云儿每天都陪着老祖宗,让老祖宗每天都高高兴兴的。”贾母搂过湘云笑道:“还是云儿好,会哄我开心。”
湘云认真地说道:“云儿不是哄老祖宗开心,云儿真得是这么想的。”贾母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好、好。云儿乖。”
王夫人见这告一段落后,对探春说道:“你回去后就把这事给办了吧。每日中午你们姐妹还有珠儿媳妇、宝玉媳妇和凤丫头来陪老太太吃午饭,晚饭还是在小厨房做就好了。”
探春答应后,惜春抬眼瞧了瞧便说道:“如今我也吃素了,不如我就不过来了,还是在我房吃就好了。”
宝钗劝道:“四妹妹,你年纪还小,这如何使得?”
惜春说道:“这如何就使不得了?”宝钗说道:“四妹妹如今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这般,这身子如何能好?四妹妹若喜念佛,那念念也就是了。只这吃斋一项,还是三思呀。”
惜春冷笑道:“吃斋念佛本为一体,二嫂子倒说出这些来,那我到要问问二嫂子在哪里见过出家之人吃荤的?”
贾母对惜春早已不在意,只是如今惜春住在荣府,贾母若不劝解一二,要是让贾珍知道了,只怕还得怪着这边。
贾母说道:“四丫头,就算是你想出家,也得问过家里人才是,哪里能是你自作主张的?”
惜春不好和贾母硬辩,只得不说话。贾母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让她们都散了。
出了门后,王夫人叫住宝钗,凤姐儿行了礼也就回去了,王夫人对宝玉说道:“你也回去念书吧。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宝玉答应后,对宝钗说道:“你也早些回来吧。”
宝钗见王夫人的脸都有些沉下来了,宝钗暗叫不好,忙说道:“二爷可是想找什么东西?不如二爷先回去,等我回去后再替二爷找?”
王夫人见不得宝玉等,便说道:“既这样,那就让莺儿陪着宝玉回去吧。别让宝玉等急了。”
宝钗无法,只得对莺儿说道:“那莺儿,你回去看二爷想要什么,替二爷拿一下吧。”莺儿答应后跟着宝玉便走了。
宝钗扶着王夫人回到王夫人屋里。赵姨娘见王夫人回来了,忙上去侍候。王夫人见不得赵姨娘,可是就这样让她下去,王夫人心里还是不甘。冷眼瞧着赵姨娘递了茶上来,王夫人接了过去,抿了二口这才说道:“你也下吧,环哥儿也该下学了,别让他整天净惹祸。安生些才是。”赵姨娘低着头答应了。
王夫人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赵姨娘下去,宝钗只站在王夫人跟前,连看也不看赵姨娘。赵姨娘见她们婆媳两个如此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这地位也让赵姨娘不敢说什么便退了下去。
王夫人等赵姨娘下去后,这才说道:“你今儿是怎么了?若是说不过她们,你就别张那嘴,省得到时难堪的是你。”
宝钗从没听王夫人这般说自己,当下就红了脸,低声辩解道:“太太,我并没有那意思。太太误会了。”
“我误会了?那你刚才说什么了?竟让云丫头、凤丫头和林丫头都抢白你了?我这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以后这家自然是你和宝玉当家,若你还这般沉不住气,到时让我如何放心把这家交给你。”
宝钗低声答道:“太太说得我记下就是了。还请太太不要太担心了。”“也罢了。若不是为了宝玉,我是连说也不说的。以后你也要顾些宝玉的面子才是。”
宝钗答应后,殷勤地服侍着王夫人,好容易将王夫人哄高兴了,宝钗这才说道:“太太,我瞧着二爷好像对林妹妹还是有些放不下。”
王夫人看着宝钗说道:“那就是你的事了,当初让你嫁给宝玉,便也给你母亲说过,无论如何要让宝玉对她死心。”
宝钗说道:“太太说的,母亲也给我说过。只是我想着,二爷既对林妹妹有意,若有意分开他们,二爷心中肯定不快,到时埋怨我到无所谓,就怕二爷误会了太太的意思就不好了。”
王夫人听这话中有话,便说道:“你想说什么?”
宝钗见王夫人像是有所松动,便说道:“媳妇的意思到不如成全他们,让林妹妹也跟了二爷,到时二爷满意了,对太太也会感激的。”
“我当初也想过,只是老太太那儿想来不会答应的。”王夫人沉吟着。“老太太素来疼二爷,对林妹妹了不过是面子上的事,哪里会不依二爷的意思呢?”宝钗说着。
“可是这不是要委屈你了?”王夫人试探地问着。
“这又有什么呢?只要二爷高兴了,就是让我将正房之位让出来,我也愿意的。”宝钗满脸都是为宝玉好的样子,让王夫人有些感动:“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们贾府明媒正娶的,这正房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她若跟了宝玉也只能是姨娘。”王夫人如此说着。
宝钗平和地笑道:“太太素来是知道我性子的,我既嫁给二爷,定要为二爷多想想的。”王夫人点点头说道:“你那性子,就是老太太也交口称赞的。你且放心吧,我和老太太都会为你做主的。”
宝钗达到目的后,与王夫人又说了别的话,又回了明天请众姐妹在怡红院一聚的事,王夫人想了想说道:“这事你安排就是了,明儿我给老太太说一声也无所谓,只是你小心些才是。”
宝钗答道:“太太,明儿众姐妹都在,也出不了什么事,太太放心吧。”王夫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宝钗见王夫人没有别的事了,这才要回去,等宝钗刚走到门口,王夫人说道:“云丫头怕是要在这儿住上几天,只是别让她去找宝玉才好。”
宝钗轻声答道:“太太放心吧,就算云妹妹来怡红院,我也会陪着她的。总不能让他兄妹二人单独在一起的。”
可是等宝钗回到怡红院时,便见袭人站在门口,宝钗见不是莺儿,心里有些奇怪。问道:“怎么站在这儿了?莺儿呢?”
袭人不好回答,可是躲闪间,宝钗更是有些急了。快走了几步便进了院子。袭人忙跟着宝钗往院里走,边走边说道:“二奶奶,二爷不是故意的。二奶奶,千万别和二爷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