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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无望(2)

袭人在外面的听的面红耳赤。可心里却又恨恨的,自己好容易等宝钗去了抱厦,想着趁这机会可以讨好宝玉,可没想到宝钗竟将莺儿留下,这分明是不给自己机会。

麝月瞧着劝道:“你也别太生气了,省得气坏了自己不值当。”袭人不想让麝月看出自己。便打着马虎眼道:“莺儿毕竟已经是过了明路的。自当伺候二爷。”

麝月还想再说,袭人挡住道:“放心吧,不用劝我的,咱们是什么身份,自是主子要做什么便是什么了。”

麝月看得出袭人的不情愿。可这也得袭人自己想开了。否则任谁也没有办法。

袭人等麝月走后,自己也有些茫然了。这莺儿当了通房,自己的机会也就遥遥无期了,袭人轻轻叹了口气。也就起身继续忙着了。

可是走到哪儿,袭人总觉得小丫头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好像在嘲笑自己又好像怜悯自己。袭人才不想得到这种眼神。

过了一会儿,屋里也没有了声音。宝玉在里面唤了声“袭人倒水。”这下外面的小丫头都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呆着了,纷纷溜走。

袭人强忍着,将水打了进去,宝玉见袭人进来,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是你?小丫头怎么不进来?”

袭人强笑道:“二爷刚才唤了我,怎么就忘了?”莺儿娇羞地说道:“多谢袭人姐姐了。”袭人硬撑着打趣道:“好了,快些收拾好吧,省得冷着了。”

莺儿更红了脸,宝玉也说道:“你这般说她,她还能快些吗?好姐姐,你先出去吧,让莺儿服侍我就好了。”

袭人本就不想呆在这儿。便趁机说道:“也罢,让莺儿伺候二爷吧。这会子刚巧我手中还有些事。”

等袭人走后,莺儿这才起身披了件衣服,替宝玉擦拭了一番,然后给宝玉穿上衣服,宝玉这才说道:“你也快收拾一下吧,小心着凉了,晚上我再找你。”

莺儿轻轻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宝玉,又将头低下:“二爷也要顾着二奶奶才是。别让二奶奶伤心了。”

“她本就想替我纳姨娘吗?这会子怎么会不高兴?你打小服侍她,难道还不了解她吗?”宝玉轻问道。

莺儿哪里敢说宝钗的不是。宝玉也不指望她回答,便说道:“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我去书房。”

说罢宝玉出了门,莺儿也不敢耽搁,稍微擦了下便穿了衣服就出来了,叫来了小丫头,让她进去收拾。

等宝钗从抱厦回来,莺儿在屋里正做着绣活,见宝钗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去。宝钗早已是过来人了,见莺儿这付模样,想也不用想这是怎么回事儿。

宝钗没想到自己把莺儿摞在家里便出了这事儿。宝钗也不露声色只问道:“莺儿,二爷呢?”莺儿忙答道:“二爷去书房了。”

“你怎么不跟去伺候?”宝钗问道。

莺儿听着这话里不对,也不敢答。宝钗便说道:“你也真是的,我特意让你留在屋里,指望着你能和宝玉在一起,也好早日有孕。你怎么还在这儿绣着花?”

莺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奶奶又在这儿取笑我了。”宝钗叹道:“我哪里是取笑你呢,我这是为你好呀。你看赵姨娘不管懂理不懂理,好歹她身边有三妹妹和环哥儿傍身。你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莺儿还是点点头说道:“奶奶的话我记着了。”宝钗这才不说了,反而拿起账本细瞧起来,这越瞧心里越有些没底了,自己原也看过账的,可没想到那账上面与这上面竟有些不一样。

宝钗在家里也是管过几天的,这账自然是看得懂的。宝钗不由地担心起来,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了。

宝钗现在不由地有些后悔自己当这个家了。她知道若想管好这家自己的嫁妆是少不得要往里面填的。想来凤姐当家时,也填了不少。

现在只有想个法子促成黛玉和忠王府的事儿,这样一来,自己的嫁妆还能少出点。

凤姐虽不管家,可这家里的事儿,凤姐也能知道。凤姐轻笑道:“都以为这家是好当的,如今只怕她也后悔了。”

平儿站在旁边说道:“奶奶何苦想那么多呢。如今奶奶还是想个法子替琏二爷留个后才是正理儿。”

凤姐斜睨了平儿一眼:“你呀,竟会说这些话,是不是琏二爷让你说的?”“二爷哪敢让我来劝奶奶,不过奶奶细想想,虽说现在咱们有巧姑娘,可是二爷到底也没个嫡子。”

凤姐叹道:“我何尝不想呢,只是好药吃了不知多少,可也没个效果。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平儿试着劝道:“奶奶不如咱们从外面请个大夫瞧瞧?”凤姐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平儿点点头说道:“奶奶平日里虽吃着药,可既然没有效果,还不如咱们和二爷说一说,想个法子,出去找大夫?”

凤姐心里不是没有怀疑,可是这话也不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虽是这样,但如何给二爷说呢?”

二人正说着,贾琏在外面接话道:“又要和我说什么呢?别是看上什么东西,想让我买吧?”

凤姐和平儿不由地好笑。凤姐轻啐道:“就算是让你买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答应?”

贾琏忙拱手道:“奶奶喜欢什么,只管给我说,哪里不敢给奶奶买。”平儿听他夫妻二人说笑着,也不在里面呆,只管出去了。

凤姐望着平儿出去的背影这才说道:“你也真是的,只说给我买,难道还让平儿主动问你要不成。”

贾琏这话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端了茶喝了口,凤姐也知贾琏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缠,但也说道:“我说过几次让你给太太说一声,把平儿纳为姨娘,也算真有个名份,总让平儿这么个丫头身份,我看着也不落忍。”

贾琏叹道:“这话等过过再说吧,不过,我想给你说一声,珍大哥那边这些日子总叫我过去,大嫂子的二妹妹也做陪,珍大哥也露出要将她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