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荣轩明白这是黛玉同意放自己儿子一马了,可是儿子以后就再也见不得光了,不过这也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儿子还能活在世上。
蒋荣轩跪了下来谢了黛玉。黛玉请他起来后,只叹道:“怕是日后他永远出不得门,他会更痛苦,但也请蒋叔狠下心来才好。”蒋荣轩忙答应了。回去便也安排了。
蒋荣轩走后,林青看着黛玉有些担心地说道:“姑娘这妥不妥?”
黛玉笑了一下说道:“蒋叔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若真让蒋叔严惩,却有些不尽人情,不如将蒋寒交给蒋叔看管,想来蒋叔定会不辜负咱们的。”林青听黛玉这般说法,也知黛玉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既然姑娘已然想到,那属下也就放心了。”林青也放下心来。
黛玉见林青也赞同自己,这紧张的心也能轻松些,接着又问了些账目上的事儿,林青倒也答得清楚,让黛玉也了解更多的东西。
而子卿这边也在悄悄行动着。那苏州知府原本是林如海推荐上来的,自林如海走后,那苏州知府心里更有些不安,也不知该如何。刚好忠王这边派贾政曾过去和苏州知府递过话,那苏州倒也有些动心。
暗暗投靠了忠王,可是林如海早有先见之明,将真正的逍遥谷转入暗处,苏州知府只将自己所了解地大概说了下,贾政记下后,便说日后若有需要再来找他。
苏州知府经了这么几个月,本就有些不报希望了,可这次子卿的到来,却让他看到另一份希望,可是子卿是晋王与忠王正是对立的,苏州知府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整日在府邸都是闷闷不乐。
那知府夫人见着知府如此模样,只嘲笑道:“原先老爷是林大人举荐的,如今老爷又投靠了忠王,难不成现在还要在晋王跟前卖好吗?”
“无知的妇人,你懂什么?”知府没好气地说道。
“妾身不懂?”知府夫人嗤笑一声:“是呀,妾身是不懂,可妾身明白一身不侍二主。”
这下可真捅了马蜂窝了。知府当下发了火。直接出了门也不回去,知府夫人也不理他,只管在家里生着闷气。
那知府出了门也不知该往哪里去,有心喝些酒,可到底也知自己的身份不敢往酒肆去。
这走了一整竟来到了寒山寺。知府心中一动便也走了进去。
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有所不安,本来打算去见方丈,但听到小沙弥说方丈闭关,这心里更不踏实了。
等回到家里,知府夫人还是不理他,知府无法,只得先给知府夫人陪了不是,这才哄的知府夫人高兴了些,细细说道:“老爷细想想,既然老爷已投靠了忠王,那老爷理应替忠王办事儿才好,如今忠王那边对老爷不闻不问,想来也是因为老爷并没有帮着王爷。”
知府一听这话有理,便顺口问道:“那依夫人看来又该如何?”
“老爷怎么就糊涂了不成?”知府夫人给了知府一个白眼接着说道:“如今不是晋王来苏州了吗?老爷难道不会将这消息传给忠王,如此一来,那忠王也能看到老爷的忠心,老爷也就一举两得了?”
知府听了夫人的话茅塞顿开,忙笑道:“还是夫人的见识好,为夫竟错怪夫人了。”
知府夫人也知这时是给丈夫面子的时候,便笑道:“老爷是当局者迷,若老爷能置身事外,想来那主意肯定比妾身的好。”
这话任谁都是爱听的,那知府更是开心,只说是先去书房一趟然后晚上宿在夫人房里,那夫人哪里会不高兴,只含着笑说道:“前儿,我兄长拿来一包上好的燕窝,妾身正说想替老爷炖了补补身子。”
这话不言自明,等知府走后,知府夫人便命丫头去炖了燕窝。
忠王这边早已盯着子卿了,这会儿见知府也传信过来,便叮嘱知府小心些,别让子卿瞧出来,只说自己过几天便会去苏州。
可是皇子出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忠王总要找些理由才是,可是这理由又如何找?忠王就有些犯难了。有心去找丞相问问,可自己若是去得勤了,惹得父皇注意也是有的。
权衡之下,忠王还是去了丞相府。而忠王妃也早听说丞相府里有位绝色美人。忠王妃再想想忠王这段日子去丞相府倒也勤快。料想这美女与忠王脱不了干系。可是能让忠王冷落了刘侧妃,那忠王妃心里也是高兴的,这会儿见忠王出去,也不拦着。还好声说着别的,哄得忠王心里颇为受用。
当下和忠王妃又缠绵了一会儿,这才出了府,等忠王出府后,忠王妃这才略略得意命丝柳将这事儿传到刘侧妃那儿去。
刘侧妃听后心里不管有多嫉妒,面儿上还是不露分毫,让忠王妃本想借这个机会禁刘侧妃的足都无法称意。
苏洲这边也因着黛玉回来,略略有些不平静了。继蒋荣轩将自己儿子禁在自个屋里后,忠王这边的消息也减了好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到后来那张公子也觉察到,心知不好,但自己没得到上面的指示也不敢做些什么。只得将消息传到京里,自己静等命令。
而逍遥谷这边各地也传来消息,商铺都趋于稳定。黛玉知道这是蒋荣轩之功。黛玉也在林青等人的帮助下顺利的将账本看完。
这账本中的名堂却也大了许多,黛玉也瞧出一些来,林青也感到欣慰。每每等黛玉问及起来,林青恨不得将自己所知全部说出来。
当黛玉看到京里的账时,这面色便也沉重起来。等黛玉指出两处账目有所不对时,林青点了点头说道:“属下也发现了,本想着要去京里看一看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是得了姑娘要回来的消息,便想等回了姑娘后,再去京里。”
黛玉说道:“林叔,若是从账上看来,这京里应该是出事儿了,可是我在京里时也去了那里,瞧着并无异样,这样一来到有两种可能了。”林青静静的等着黛玉接下去的话。
“一者便是京里的铺子已有人被收买,二者就是掌柜有意做的,好给咱们提个醒这京里要有事儿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