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的,我已和李叔说过了,李叔说是陪我一起去,你也放心吧。冷云和冷霜也在我身边的。”黛玉怕子卿因为这不去赴宴。
子卿听后也只得答应了,回头吩咐道:“你们小心在旁边伺候着,不许离你们姑娘半步。”冷云冷霜忙答应了,子卿见时辰也快到了,只得带着人前往知府府衙。
黛玉这才说道:“雪雁去看看李叔来了没,咱们也准备一下该走了。”雪雁去看后,冷云和冷霜陪着黛玉回去换了衣服。本来还想再带点首饰,黛玉吓得忙摇头说道:“不必了,只不过是出去看看,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没的让旁人惦记着了。”
春纤听黛玉这般说法,也只得做罢。
雪雁正好也进来了:“姑娘,李叔已经来了,在厅上候着姑娘呢。”
黛玉闻听此言,也就起身说道:“别让李叔等久了,咱们快走吧。”
冷云悄悄给冷霜说道:“姑娘哪里是怕二当家的等久了,分明是急着出去玩了。”黛玉只意意思思瞪了下也不说什么带着他们来到厅里,李皓轩见黛玉这般急,也不揭破,便问道:“姑娘这会儿就出去?”
在街上,黛玉并未像前几天只顾瞧着小玩意儿,而是慢慢看着各个商铺,从表面上倒没有看出些什么,不过黛玉还是发现这条街上的商铺的招牌上却有着暗记。黛玉悄悄问向李皓轩。
李皓轩忙回道:“姑娘所看的正是与咱们家竞争的铺子,这些铺子同属忠王名下。如今已争在明面儿上了。”
黛玉点了点头指着聚宝斋说道:“先进去瞧瞧吧。”
李皓轩陪着一起进去后,黛玉发现这铺子里倒用了几分心思。这一层里摆得大都是一般的首饰。按着种类的不同放在每个格子里,那小二看着黛玉的派头不同一般,忙上前招呼着。
见黛玉并没有瞧上这里的东西,只笑道:“这位姑娘若是没有瞧得上眼的,不如随小的上二楼瞧瞧,或许有姑娘瞧得上的?”
黛玉听着这小二这般嘴甜,便笑道:“那请小二带路吧。”
小二一听忙带着黛玉上了楼上。到了楼上,这人自然就少了许多,东西也瞧着上了档次。黛玉打量了一下,对其中的一套也有些兴趣,命小二拿出来瞧了瞧后,觉得上面雕得是芙蓉却也别致,黛玉不免想起原先在贾府时拈花名的情景,不觉间也喜欢的许多。
让小二将这套装起来,正吩咐雪雁掏银子,旁边传来嚣张的女声:“这套首饰,我要了。”
黛玉有些诧异,回头一看没看清人长得什么样儿,到让带得金闪闪的首饰绕花了眼。
黛玉也没理她,命雪雁将银子给了小二后,转身就要走。
那女子见黛玉如此不理会自己,更是有些生气道:“你听不懂吗?这套首饰本姑娘要了。你不许拿走。”
说罢命自己的丫头将首饰拿过来。那丫头哪敢不听,忙上前就要从雪雁手里拿。雪雁退后一步讥笑道:“这怪了,分明是我们姑娘先买的,凭什么你们想要就要?”
那姑娘娥眉倒竖:“大胆,本姑娘既说想要,哪有你们拒绝的份儿。没让你们送给我就已经不错了,还敢狡辩。”
黛玉听了这话顿觉有些好笑了,扑哧笑了一声,那姑娘有结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反正我不管,这套首饰我是要定了。”
黛玉微微一笑道:“那就请这位姑娘下次早些过来吧,兴许能买到自己喜欢的。”说罢,黛玉便要往外走。
那姑娘看样子是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见黛玉要走,想也不想的拦住黛玉:“你不能走。”黛玉反问一句:“这是为何?”
“你还没把东西留下来,不能走。”
“这东西我已经买了,凭什么要给你留下来?”黛玉有些厌烦起来。本来就觉得那姑娘带得东西晃了自己眼睛,这心情自然是有些不好了。这才听了她一直说要让自己留下这首饰,心里就更不高兴了。
若是这姑娘好好说,黛玉或许也就让给她了,但看她到现在也没说几句人话,黛玉压根没打算多留下来了。
黛玉也没理那姑娘,回头看向小二:“原来贵店竟是这般做生意的吗?这买了东西还有错了?”
那小二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只得上前小心地对那姑娘说道:“刘姑娘,咱们这儿还有好些东西,不如刘姑娘去瞧瞧?”
这位刘姑娘更为生气:“凭什么让我瞧别的东西,刚才你既知道我喜欢这套,为何把东西拿给旁人瞧了?”
这话说的小二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只得说道:“这原是小的不是,还请刘姑娘莫气。”
“既知道不是,还不替本姑娘将那套拿过来。”刘姑娘根本没听出这是小二的托词。还一味的说这些。
小二见状只得走到黛玉跟前说道:“这位姑娘,不如再瞧瞧别的?咱们可以便宜些。”
黛玉挑了挑眉这才说道:“这套原本就是我看上的,为何要选别的。难道你们这儿买东西不是讲究个先来后到的?”
小二怎能说别的,只得低声劝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位刘姑娘的堂姐是京里忠王的侧妃娘娘,姑娘还是别惹她了,省得到时姑娘吃亏。”
黛玉方才明白刚才小二那一脸苦色所谓何来。
“凭她是怎样的身份,总要有个规矩才好。”黛玉淡淡一说,那身上的气势也有所显现。小二也不敢再说。
倒是那刘姑娘身旁的丫头瞧出点来,也劝自家姑娘:“姑娘,不如咱们去瞧瞧别的。兴许还有比这更好的。”
刘姑娘哪里听得劝回身直接一巴掌搧在丫头脸上:“也不瞧瞧谁是你主子,这胳膊肘也敢朝外拐了。看我不把你卖到窑子里。”这下丫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黛玉听这话有些粗俗,也不想再与她纠缠,便要往外走。
刘姑娘见黛玉怎么也不肯让出首饰,心里更为生气,当下自己拦住黛玉喝道:“不把东西留下你就敢走?”
“东西是我自己买的为何要留下,我劝你还是省省让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