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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合适人选(2)

凤姐也有些担心了:“难道你们都不劝着吗?”

“怎么没劝,可是老太太只说是年纪大的关系,就是不让请。”鸳鸯答道。

“那二太太和宝二奶奶怎么说的?难道她们也没劝着些吗?”凤姐试着问道。

鸳鸯摇了摇头:“二奶奶倒是问过一次,老太太也是这样说的。”

凤姐心里有数了:“这样吧,一会儿我去瞧瞧吧。”

来到贾母的院子后,贾母见凤姐来了,精神也好了一些,便笑道:“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凤姐走上前,也笑回道:“哪里就累了,这些日子,我也没立规矩,每日过去虽是看着张嬷嬷准备的东西,多数也是陪林妹妹说话,正是轻松了,我还给林妹妹说,多亏了老太太给了我这么清闲的事儿呢。”贾母更是笑道:“你这猴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鸳鸯也端了药过来,贾母看了看便说道:“先放到一边吧。现在有些不想喝。”鸳鸯笑劝道:“老太太,这药总要热着喝才好,这凉了药性自然就小了。”

凤姐从鸳鸯手上接了过来笑道:“今儿也当我给老太太尽孝,我来服侍老太太吃药吧。”

贾母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再反对,在凤姐手上将药喝完后,鸳鸯也将水端了过来,贾母就着凤姐的手嗽了嗽口,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这人年纪大了,少喝一次也没什么,偏你们这么当真。一顿不拉的让我喝。”

凤姐却也说道:“老太太这身子要是好些,那才是我们的福气呢。老太太若还这般躲着不肯喝药,那我每天都来盯着老太太喝。”

这话说的贾母心里别提多舒服了。贾母略动了动,将身子调整舒服了,这才又问道:“这些日子你去林丫头那儿,看她准备的怎么样了?可少些什么?”

凤姐见贾母问起这话来,也正了正脸色,这才说道:“那张嬷嬷也是细心的,准备的倒也充足,有些我没想到的,张嬷嬷却想到了。我觉得贵妃娘娘待林妹妹却也是真心的。老太太也可以放心了。”

贾母叹了口气:“虽是这样,毕竟玉儿也是我的外孙女,咱们总要替她多打算才是。另外,还有一件事儿,你也要想法提醒了玉儿才是。”凤姐忙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贾母这才说道:“按说林丫头出嫁总要陪嫁丫头,可这丫头总要有所选择才是。若以后玉儿不方便的时候,这通房是要从丫头中选的。玉儿还小,这些事儿是想不到的,张嬷嬷那儿也不好提醒。到是你毕竟是玉儿的娘家人,要为她想想才是。”

凤姐想了想这才说道:“林妹妹身边有四个丫头,雪雁是从小服侍林妹妹的,春纤我看着样貌还好些,还有两个丫头样子也不差。林妹妹心中应该有数的吧。”

贾母摇了摇头:“你没见过你姑妈,那从小都是心高气傲的,当初我给她说时,她都不肯答应,我想着她毕竟是国公爷的女儿,林家总要看在这份儿上,不会说别的。但你姑妈去世前,玉儿还小,哪里会说到这些,你姑父又是个男的,如何能想这么多。所以我才想着让你给她说说。”

凤姐答应后,贾母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现在虽不是给玉儿说这话的时候,但咱们心里也要有数。”

凤姐没想到贾母还有别的话,也只得听着,贾母接着说道:“玉儿出嫁后,多则一年,少则半年,皇上就会赐下侧妃,也算是为晋王绵延子嗣考虑,但这侧妃人选就说不定是谁了。”

凤姐心中一跳,也知这话是真话,可听着贾母的意思,肯定是想劝黛玉从贾府中选,而贾府里合适的也只有探春了。

果不其然,贾母接下来的话就说到这儿了:“你看忠王府里忠王妃与侧妃不合,早就尽人皆知了,所以说侧妃一定要是王妃能拿的住,才能保住王妃之位。玉儿虽有才学,可是到底这性子也傲了些,所以我想着不如从咱们家里选个合适的,也不必让她有太多顾虑了。”

“那老太太心中可有合适的人了?”凤姐小心地问道。

贾母不负凤姐所望地说道:“我想着三丫头无论从年龄上还是从性子上倒也合适。况且三丫头是庶出,正妻的位子怕是有些难,可她毕竟也是我的孙女儿,我也不忍让她做妾。”

凤姐故意装做犹豫的样子:“二太太那儿恐怕要费些心思的。而且我看三丫头素日也是有主意的,这事儿怕也得知会一声才好。”

贾母倒也不在意:“二太太那儿也不怕她不答应,这自古以来哪里有给姑娘们说这事儿的理儿。往日里也有些轻纵她们了。以后万万不可再助长此风。”

凤姐明白这是贾母警告自己不能说给探春,凤姐忙说道:“老太太说的是,原是我糊涂了。真是该打。”

贾母这才放下心来又对凤姐说道:“这事儿也不用太急,只找个合适的机会说给玉儿听就好了。”

凤姐点了点头,贾母这才不经意地问了句:“玉儿既是晋王妃,这嫁妆自然是要按王妃的标准准备的,玉儿是打算要多少抬嫁妆呢?”凤姐看到贾母眼中闪过的精光,心里也在意起来:“虽说是王妃的定制,按说十里红妆也不为过,可是前面毕竟有忠王妃和翼王妃在,总不好越过她们去,所以张嬷嬷与林妹妹商量着就按忠王妃和翼王妃的标准三百六十抬。”

“玉儿能想到这里,那我也就放心了。”贾母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但接下来,贾母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只是若没些个铺子傍身,到底还是不妥。也不知道玉儿明白不明白这道理。准备铺子了没?”

贾母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下去,而是看着凤姐,凤姐仔细想了想便说道:“我倒没有想到这些,当日林妹妹在家住时,也没听林妹妹说起铺子的事儿,想来林姑父也未曾给林妹妹留些铺子出来。”

贾母没有接话,而是坐在那儿不知再想些什么,凤姐也没急着再说别的,而是静等着贾母。

贾母沉吟一会儿,这才慢慢说道:“林丫头也是心思重的,在咱们家那些年,也受了些气,有时不说也是有的,可是不管她说与不说,咱们总要顾着她,有些事情也要让她知道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