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一句话也不说,而这阴沉地气氛让皇后都不敢多话。
元妃站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再看到那女子不是黛玉后,元妃不由地松了口气。但这时也不知自己说话的时候,元妃将扶着抱琴的手松开后,抱琴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这刚出了门口,抱琴看到黛玉正往这边走,抱琴快走几步叫了声:“林姑娘。”黛玉点了点头,轻声问道:“抱琴姑娘怎么出来了?”
抱琴只得说道:“皇上和众位娘娘王爷公主在偏殿。娘娘怕老太太担心,所以让奴婢去回老太太一声,好让老太太放心。”
黛玉早就听子卿说起过,这会儿听到后,黛玉点点头说道:“也罢,我与你一同回大殿上吧。”
黛玉回到大殿后,贾母将黛玉召到自己身边轻声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安平郡主呢?”
黛玉答道:“方才郡主拉着我一同转了转,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安平郡主与我走散了,我想着安平郡主会不会先回来,所以就回来了。”抱琴也在黛玉回了贾母的话后,也只将大概说了下。
贾母这下也明白了,暗自庆幸黛玉并没有在那边,便说道:“玉儿不如就坐在这儿吧。”
黛玉点了点头,贾母这才轻声说道:“这宫里自然不比咱们家,方才是郡主拉着你出去,不过你也要小心些。”黛玉也都答应了。
而偏殿这边,却显得安静了许多。云擎直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忠王不敢隐瞒,便说道:“儿臣方才因为酒酒在衣服上,所以来到偏殿打算换件衣服,可儿臣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一进来便觉得昏沉沉的,儿臣以为是一时酒劲上来,便打算略躺躺,可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儿,还请父皇恕罪。”
云擎又看向刘仟柔,那刘仟柔的服饰到不像官宦家的女子,云擎便问道:“你是哪家的丫头?”
刘仟柔自打出了事儿后一直战战兢兢的,听到云擎问自己,刘仟柔颤声答道:“奴婢是忠王府刘侧妃的堂妹。”
云擎这一听皱着眉向忠王妃那儿看去。忠王妃一直恨恨地盯着刘仟柔也没听到刘仟柔的回答。
皇后略不些不耐地叫了声:“忠王妃。”忠王妃方才回过神来,忙看向皇后,皇后指着刘仟柔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是刘侧妃的堂妹?”
忠王妃又看了一眼刘仟柔这才说道:“回母后的话,原是刘侧妃求得臣妾,想让她的堂妹进府来学学规矩。臣妾想着刘侧妃一片好心,也不想让她失望,这才答应了,平日里也总让刘姑娘贴身伺候。今儿才带着她进宫。可没想到她竟如此不检点,做出这些不体面的事儿。还请母后责罚。”
忠王妃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希望皇后一怒之下将刘仟柔处置了。皇后也恨刘仟柔坏了忠王的名声,这话语却也不好听了:“本宫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计,若是再留你,只怕你还会起别的心思。”刘仟柔听到这里,就是再傻也明白皇后这是想除掉自己。
大惊之下,刘仟柔冲着皇后磕起头来:“娘娘,民女只是听王妃吩咐来伺候忠王更衣,可民女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醒来后才知道出了这等事儿,还请娘娘明察秋毫,还民女清白。”
林昭仪扑哧一声笑道:“刘姑娘这话却是要为难咱们皇后娘娘吗?清白?”林昭仪冷笑一声。
刘仟柔煞白着脸,但还有些楚楚可怜地望向皇后。周后有些厌恶,但望向忠王妃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忠王妃,此事本宫想听听你的意见?”
忠王妃冷冷朝刘仟柔看了一眼,刘仟柔看到忠王妃那眼中的杀意,这身子都有些颤了。
忠王妃这才躬身向皇上皇后行了一礼:“父皇、母后。儿臣以为此风不可长,像她这等黑心之人,理应重罚,才能为天下做警醒。”
刘仟柔没想到忠王妃如此狠心,前些日子还听忠王妃让自己叫她嫂子,可今天却要除掉自己。不行,自己决不能就这样。
刘仟柔那眼泪慢慢流了下来,那半是恳求半是失望的样子,让忠王妃恨不得冲过去搧她二下。
刘仟柔冲着云擎磕下头:“皇上,民女真没有那心思,民女只是奉忠王妃之命看忠王是否换好衣服。但民女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皇后略有些急,趁云擎没有注意时看了云擎一眼,这才说道:“不管怎样,秽乱后宫你也脱不了干系。罢了,今日是端午,本宫就暂且让你多活二日吧。”
刘仟柔没想到自己还是逃脱不了,可是这事儿本就没自己的错,为何要让自己来承担,刘仟柔有些着急了,跪行到忠王妃跟前,向忠王妃恳求道:“王妃娘娘,我只是奉了你命令才进宫的,当初王妃不是说好了的,让我嫁给……”
话刚说到这儿,忠王妃这脸都有些变了,直接怒道:“住嘴。”
刘仟柔停住了口,看向忠王妃,忠王妃冷冷说道:“当初若不是刘侧妃千般恳求我,让我带你进宫见见世面,我岂会带你进宫,我万万没想到你竟起了别的心思。”
皇后也怕刘仟柔说出什么话来,刚要叫人将她拉下去,云擎这才开口说道:“皇后。”
皇后只得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皇后虽是一宫之主,可这刘姑娘也是在家娇养的,依朕看来,这刘姑娘容貌倒也不错,如今也是忠王坏了刘姑娘的名节,不如就将她赐于忠王做妾吧。”
皇后看了一眼刘仟柔,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皇上,皇儿他如今已有正妃和侧妃,若是再纳妾岂不是越发纵他了。”
云擎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皇后的意思,朕也清楚,不过忠王如今还没有后嗣,难道皇后不着急吗?”
皇后一听这话,心中一动,虽说刘仟柔只这一次,也保不准会有身孕,到时等她生下孩子,再将她除掉岂不更好?
忠王妃见皇后有些想答应,这心里更为着急,刚想说什么,皇后挡住了,忠王妃只得住了嘴,皇后又看了看刘仟柔,又略带不满的看向忠王,这才说道:“那臣妾就依皇上的意思,不过既是纳妾,臣妾想着便不要再挑日子了,今日便送刘姑娘出宫,等三日后抬进忠王府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