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长歌和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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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说说我自己

1930年是一个动乱之年。那年,湖南书生毛泽东给武装暴动定了一个方针--“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那年,共产党也开始了激烈的内斗--肃反。那年,中国的梅兰芳博士轻歌曼舞着登上了西方舞台,使得西方人眼花缭乱。

那年,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那年,是的,我出生在那一年。

1938年,懵懂的八岁成了亡国奴。

1942年,屈辱的十二岁,拜别被侵略者活埋在故乡泥土里的父亲,远走他乡。1946年,骚动的十六岁开始写诗,和自己的同好一起义愤填膺地融入方兴未艾的学生运动。1947年,激情的十七岁怀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踏上奠基民主中国的战场。

1950年,自信的二十岁进入文坛,此后不断沉浮于政治风浪之中,“运动”是“正业”,写作反而成了“业余活动”。能活到耄耋之年,竟然还能写诗,恐怕这是唯一让我始料未及并为之欣慰的奇迹了。馀年不多,应当惜墨如金!别玷辱了正大光明的汉字。在我这根衰老的枯藤上,宁肯黄叶落尽,也不会再开一朵谎花了。

--这是我最想说的两句话。